第三十二章 人大代表(一)-《重生之衙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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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間,到了一九七八年三月,柳俊重生差不多一年半時間了。除了腦袋里的英文、俄文單詞和“子曰詩云”塞得更多一些,沒其他起色。因為不住公社了,也沒辦法再幫方文惕修無線電,財源斷絕,讓柳俊很是郁悶了一陣。不到十元錢的“個人總資產”,買了幾個“明錢”后,只剩下五元,縮水嚴重。嚇得柳俊不得不緊縮銀根,節約開支,不敢亂花一分錢。
重生之前正碰上全球經濟危機,老板雖未裁員,卻是狠卡工薪族的薪水,柳俊上有老下有小,經濟的窘迫可想而知,套用一句俗得不能再俗的話說就是“恨不得一分錢要掰成兩半花”,誰知重生之后竟然更慘,掰成兩半花總歸還是在花,現在是壓根就不敢動。
這事整的
人家是一輩子窮困潦倒,柳俊呢,兩輩子沒闊過,市儈一點不為過吧
柳晉才越發悠閑起來,甚至被嚴玉成硬拉著去河邊、水庫坐了幾回,也不知是釣魚還是釣雪,反正魚是沒見過影子,感冒倒染過一次。
不管有沒釣到魚,柳俊是很支持老爸去釣魚的。理由前面已經講過,釣魚能化解浮躁之氣。柳晉才要想在仕途繼續混下去,這個轉變是必須要完成的。他與嚴玉成的姓格都沖動了些,很難做到互補。
三月,向陽縣即將召開人代會。大革命期間,許多事情亂了套,人民代表大會制度也受到一定沖擊,但事關國家根本政治體制,還是堅持了下來。
歷年的人代會,都是向陽縣政壇的一大盛事。倘若沒有那個停職反省,嚴玉成是鐵定要當選為人大代表的。柳晉才排名落到最后,未必一定能選上,卻也大有希望。
如今是鐵定沒戲了。
眼看柳晉才表面悠閑,實則焦急的情形,柳俊很想告訴他,最遲五六月份,那篇著名的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的文章,便要刊發出來。那時候,嚴玉成和柳晉才的政治窘境,不說立即得到徹底改變,起碼也不再是孤立無援。
周先生說過,從政的人,要識大體明進退,關鍵時刻要一往無前。這話很有道理,但還不全面。還有一項本事,從政的人也是必須具備的,那就是要能忍
忍常人不能之忍,方能成常人不能之業。
不過是停職反省,工資照拿。如果這點委屈都不能熬過去,那還不如回去搞修理。
想透了這一層,柳俊便氣定神閑,不再為老子著急。
然而柳俊不著急是一回事,另外卻有人著急。
這個人便是五伯,柳家山大隊黨支部書記柳晉文同志。
五伯與柳晉才雖是族房兄弟,但真論親疏,恐怕要上溯六七代。平曰里來往也并不密切。不過自從柳晉才當上紅旗公社副主任,柳晉文的態度就迥然不同。倒不是說五伯是個勢利小人,相反,五伯非常正直。他看重柳晉才,是因為覺得柳晉才是整個柳家族房的希望。假設十二弟真能在政界出人頭地,柳家族房的振興便可預期。作為族房的領頭人,柳晉文一直將振興柳家當作頭等大事。
不成想柳晉才的仕途卻極其坎坷,一停職便是大半年。柳晉文十分焦慮。然而他不過是個大隊支書,連個芝麻綠豆官都算不上,碰到這樣的事只能干著急。
人代會即將召開,五伯認為機會來了。
“晉才,我有個想法”
柳晉文是晚間來的,剛接過柳晉才遞的一支“飛鴿”,凳子尚未坐熱,就迫不及待將自己的想法往外端。
“碧秀,給五哥倒茶。”
馬上就要插秧,阮碧秀也抽空回了一趟家。柳晉才見五伯急不可耐的樣子,還是不愿缺了禮數,待到阮碧秀倒了茶水上來,這才對五伯說道:“五哥,你有什么事只管說,我洗耳恭聽。”
“碧秀也回來了,剛好,來一起坐坐,商量商量?!?
阮碧秀見柳晉文挺鄭重其事,便即在一旁坐下。柳俊早已放下傲慢與偏見,搬了小板凳靠過來。
“晉才,是這樣的,這人代會馬上就要開了,我想選舉你為柳家山大隊的人大代表。”
柳晉才大吃一驚,忙道:“五哥,這可使不得。選人大代表,上頭可是有規定的。”
“我知道”
“咱們柳家山的人大代表,一向都是五哥你吧”
“沒錯,自打當上支書,柳家山的人大代表就一直是我,嗯有十六七年了吧?!?
“那這次上頭改了意思”
“沒有,上頭的意思,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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