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嚴玉成手持“尚方寶劍”,在寶州地區(qū)大力整頓吏治,清理“三種人”,砍得暢快淋漓。一些問題干部先是四處找關系求情,希望能保住現(xiàn)有職位,比如崔秀禾,就不顧臉面,親自上門來求肯。卻不料嚴專員“鐵石心腸”,軟硬不吃,該砍的毫不留情。 崔秀禾們眼見此人兇狠萬端,油鹽不進,便死了求情的心,串通起來,在寶州地區(qū)掀起了一股“告狀熱”,各類舉報信雪片般飛向省委主要領導的辦公桌,甚至有些告狀信直接到了中央大佬的案頭。 嚴玉成毫不在意,照砍不誤。 “這些混蛋,歷史上就有問題,現(xiàn)在又占著茅坑不拉屎,每天光知道搞陰謀詭計,正經(jīng)事一點不干。這樣的干部,留下來何用” 這是密室聊天時,嚴專員的原話。 正在這時候,嚴明回來了。 不是回家探親,而是轉(zhuǎn)業(yè)回家。 本來嚴明身為軍官,不一定要回寶州地區(qū)安置,組織上考慮到他是獨子,家里只有一個妹妹,特意照顧,讓他回父母身邊工作,乃是一片好意。卻不想讓嚴專員犯了難。 照說嚴明是軍轉(zhuǎn)干部,在部隊還立了三等功,受過好幾次嘉獎,安排一個好點的單位完全應該。 解英見寶貝兒子回家,高興得一連幾天嘴都合不攏來,逢人就笑瞇瞇的。便算嚴菲復習功課時偶爾溜出來“透透氣”,解主席居然也并不生氣。 高興勁頭緩了緩之后,解英就開始艸心兒子的工作問題。 她和阮碧秀乃是摯友,這樣的大事,自然要兩人湊在一起“嘀咕”商議,看將嚴明安排到什么單位去最為合適。 “首選當然是進機關了,廟大,以后提拔起來比較容易。” 阮碧秀出主意道。身為柳副專員的愛人,阮碧秀一上來就打體制內(nèi)的主意,也在情理之中。都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貌似嚴專員的兒子,曰后也該是這么個出路,不當官就經(jīng)商。 解英立即點頭贊同,隨即又皺起眉頭,嘀咕道:“老嚴那人死心眼,怕是不會這么安排” “那,進其他單位也可以,公檢法都行,要不就來我們工商局。嚴明是副連級干部吧叫他們安排個辦公室副主任的位置好了” 阮碧秀大咧咧的道,她現(xiàn)今是工商局副局長,如此說話,也不算僭越。在這件事情上頭,阮碧秀的積極姓仿佛猶在解英之上。 所謂好朋友,不就是這樣的嗎 “我先探探他的口風再說” 解英越想心中越不托底。嚴玉成對家庭成員的要求,確實是挺嚴的。以前就是為了解英自己上個副科級,他都不曾插過手,還是柳晉才瞞著他給辦的。 “老嚴,明明的工作,你打算怎么安排” 解英裝作很隨意的問道。 要說這個時機,選擇得很是不錯。乃是安排在晚飯之后,而且請了柳晉才一家子共進晚餐。以嚴柳兩家的交情,相互請吃個飯完全不需要特別的借口。兩位女主人任誰心血來潮,提前一個電話打過去,這事就定了。對于在誰家吃飯這樣的事情,嚴玉成和柳晉才從來都是不干涉的,反正有得吃就行。 吃晚飯,大家照例要坐在一起聊聊天扯扯閑話。 “嗯,這個要組織部和人事局安排” 解英問得隨意,嚴玉成答得也隨意。 “明明,你自己的意見呢” 解英又問嚴明,意即要他主動向嚴玉成提一嘴。 若說嚴明這位“衙內(nèi)”,經(jīng)過部隊幾年歷練,那是完全脫胎換骨,變了一個人似的。站有站相坐有坐相,雖是在家里扯閑話,也是正襟危坐,雙手撫膝。那像柳衙內(nèi),歪歪斜斜坐在那里,和嚴菲兩手相扣,做一些上不得臺盤的小動作。 “我服從組織安排。” 嚴明一本正經(jīng)答道。 暈 這位也變化太大了些吧這可是在家里,不是組織談話。也不知梁經(jīng)緯到底有何了不得的本事,愣是將一個“紈绔”給訓成了標準軍人。 嚴玉成笑了起來,贊許道:“這個態(tài)度就對了。黨員就該服從組織安排。我看,明天和組織部打個招呼,叫他們給安排一下,去工廠吧” “去工廠” 解英差點跳了起來,臉色頓時比苦瓜還難看。 “虧你想得出來” “去工廠有什么不好的人家想去都去不了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