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柳俊淡然說道:“可以。不過請黃局提前預約,不要和我的時間安排起沖突!” 將黃仲君憋得! 柳衙內這是半點面子都不給了。 黃仲君向蔣老匯報了柳俊的電話內容,盡管語氣已經盡量客觀了,依舊把蔣老氣得雙眉倒豎,右手緊緊握成了拳頭,在沙發(fā)扶手上重重捶打了一下,怒道:“囂張跋扈,莫此為甚!” 其實說起來,柳俊這個舉動,也不算是特別的囂張跋扈。你蔣身份尊貴,這個沒錯,要見我柳俊,我也該當前來拜訪。但你不能要求我隨叫隨到。省委副兼玉蘭市委、玉蘭市常委會主任,也不是整天都無所事事,在家里坐等你電話召喚的。 只是換做了別人,只要不是在和外賓談話,無論何等要緊的工作,均會直接撇開,急匆匆趕往龍泉賓館面見蔣的。誰也不會如同柳俊這樣將事情做絕。 由此可知,柳俊已經抱定了“一決勝負”的決心,沒打算向任何人妥協(xié)。 黃仲君卻并沒有跟著蔣老發(fā)怒,亦未曾附和蔣老的言語,反倒憂慮地說道:“蔣,我聽說柳俊已經書面向中紀委和中組部反映了我們此番巡視玉蘭市的情況,具體的內容暫時不知道,但是……我想肯定是發(fā)泄不滿。” 蔣冷笑一聲:“他不滿又能怎樣?巡視制度,焉能因他而改變?” 黃仲君了嘴唇,沒有再說什么。 巡視制度,固然不會因為柳俊而改變,但具體的巡視組成員,就不是那么穩(wěn)妥了。既然巡視的味道已經變了,變成了針對柳俊,那么柳俊的反擊,必定也不是針對巡視制度去的,而是針對巡視組的具體成員。針對制度還是針對執(zhí)行制度的人員,其間的區(qū)別很大,起到的效果也完全不一樣。 以柳俊的智慧,肯定能分清楚這其中的不同。 不過這樣的話,黃仲君不能再說了,再說下去,蔣老很可能將滿腔怒火都發(fā)泄在他頭上。蔣老位高權重,性格卻是火爆霹靂。黃仲君完全沒有必要“代人受過”。 蔣老不愧是是老資格的領導干部,雖然怒火中燒,卻還沒有喪失判斷力,生了一會悶氣,對黃仲君說道:“你叫他下午兩點半過來見我!” “是,蔣!” 黃仲君微微鞠躬,退出了蔣老的房間。 黃仲君一出去,蔣老便伸出手來,猛地一掃,面前茶幾上的茶杯,果盤和煙灰缸等物事,“嘩啦啦”摔了一地,蔣老隨即站起身來,背著雙手,在房間里來回踱步,臉色鐵青。 中午吃飯的時候,蔣老發(fā)了大脾氣的消息,便飛快地從龍泉賓館傳了出去,傳到了省委其他主要領導的耳朵里。邰惟清與劉飛鵬全都急著詢問了詳細的情況。 真正的原因,打電話向邰惟清劉飛鵬匯報的人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說蔣老發(fā)了脾氣。 邰惟清劉飛鵬心下詫異,更加了幾分小心。 劉飛鵬已經知道,汪國釗的小舅子遲固,因為涉嫌容留婦女賣淫和,被玉蘭市花城區(qū)羈押,案情正在進一步調查之中。劉飛鵬盡管不大清楚汪國釗叫遲固“散播消息”的具體情形,但在這樣敏感的時候,玉蘭市機關的人抓了汪國釗的小舅子,絕對不會是一個巧合。 看來大家針對柳俊的小動作,柳俊也已經察覺了,并且采取了反擊的措施。 這個判斷令得劉飛鵬心中很不舒服。 柳俊如此強硬,超出了劉飛鵬的意料。一個強勢慣了的人,忽然發(fā)現另外有人比自己更強勢,心里都會是劉飛鵬這樣的感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