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染黑-《綜瓊瑤—善氣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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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到了御馬場,乾隆金口一開,許永d和克善隨意挑選駿馬,不限數量。但兩人到底沒敢放肆,轉了一圈后各自選了一匹中意的就停了手。
看著圍著自己的新坐騎上看下看,愛不釋手的兩人,乾隆搖了搖頭,薄唇上挑,“看樣子你們今兒是舍不得走了。如此,把馬牽出去溜兩圈吧,朕和傅恒大人還有政務處理,先行一步。”
“兒子(奴才)恭送皇阿瑪(皇上)”兩人相視一笑,齊齊半跪行禮,送乾隆離開。
乾隆微微頷首,走出幾步,似想到什么,又突然回轉身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世子,唇抿成一線,表情嚴厲的說道:“你們給朕老實點,遛馬就遛馬,不許再做什么危險動作,眼看著快到飯點兒了,晚膳前定要回去,朕會派幾個侍衛看著你們,知道了嗎?”
兩人低頭,齊聲應是,待皇帝走遠,才雙雙直起身來,迫不及待的朝自己的新坐騎走去。
克善輕柔的撫弄著坐騎脖頸上油亮順滑的鬃毛,想著乾隆臨走時的警告,明顯是沖著自己來的,這種被人當調皮小孩般訓斥關懷的感覺,他兩世以來,從未體驗過,一時感覺很新鮮,轉而想起自己的真實年齡,又覺得頗為尷尬,臉上不自覺升起兩抹嫣紅。
將心內奇怪的感覺丟開,轉回心神的世子訕訕一笑,這才感覺到周圍安靜的反常。按慣例,剛得到一件好東西,永d應該興奮的嘰嘰喳喳,話癆個不停的,今兒怎么這么安靜?
察覺到不對勁,世子朝永d的方向看去,正好看見他對著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躑躅表情。
“怎么了?有話直說。”世子輕扶著馬頭,對永d揚揚下巴。
永d面上有點訕然,撓撓耳朵,遲疑的開口,“皇阿瑪說你和福爾泰有隙,到底是什么事讓你要算計他?我一直跟你在一起,竟然一點不知情。”
早知道你憋不住要問!世子心里暗忖,開口將幾月前福爾泰在校場上算計陷害自己的事情原原本本講了一遍。
“就因為他害你手上割傷了個口子,你就要讓他去西藏那苦寒之地給人做妾?”永d語氣中流露出明顯的不敢置信。
若不是永d的語氣不對,克善差點因為他形容福爾泰的話而笑場。做妾?真真貼切!
抿唇,忍住笑意,克善點頭:“不錯,他如何害我,我必要加倍償還于他。不止他,連強巴丹達受傷的事,我也是故意為之。”世子半斂眉眼,將強巴丹達暗地用臟話侮辱大清的事也說了一遍。
永d邊聽著他緩緩的述說,邊白了一張臉,本就圓溜溜的眼睛瞪的更大,半晌不發一言。
克善盯著永d明顯一副接受不能的表情,心里暗暗喟嘆:終于到了這一步!身處黑暗中的孩子,不能眼中無視黑暗,心里卻憧憬著光明。黑暗中,光明雖然可貴,但這份可貴只是一種幻境,海市中的蜃樓,除了不斷麻痹自身,讓自己更加軟弱,半點好處也無。他正是看到永d這一點,才總想著找機會讓他真正用心來看世界,今天,機會就在眼前。若想在這宮廷中活的更好,更肆意,染黑是必然的。
打定主意要好好刺激永d一番,克善說起話來不留余地。
他上前幾步,直視永d不斷閃躲的眸光,戲謔道:“是不是覺得我很陌生?是不是覺得心里很恐慌?”
永d想點頭,又想搖頭,心亂如麻,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反應才好,五官糾結成一團,顯得很是痛苦。
克善見他皺成一團的小臉,低低一笑,而后長嘆口氣,“我為人就是如此,誰算計我,我總要想辦法將他打落泥底。誰動我的人,我總要讓他得不償失,悔不當初。其實,不光是我,這宮里的人,誰不精于算計?不努力往上爬,就只能被人踐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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