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七九-《重生紅樓之環(huán)三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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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親王府,三王爺與幾個智囊正在外書房議事。
其中一個捋著山羊胡道,“瞿相這一病,甘肅的事怕是瞞不住了。大慶將亂,這個時候皇上能信得過的人也就是王爺您了,您該做好重入朝堂的準備?!?
“是啊,蟄伏三年,正好借此機會一步登天。只是冒賑之事牽涉甚廣,案情重大,王爺您需拿捏好尺度,切莫卷進去無法抽-身,成為眾眾矢之的。”另一人低聲附和。
“本王會注意分寸。”三王爺微笑擺手,聽見內(nèi)書房傳來茶杯碰撞的聲音,站起身送客,“本王還有事,改日再聊。各位先生慢走?!?
幾人連忙告辭,最為年輕氣盛的走到門口似想起什么,回頭慎重告誡道,“王爺,雖賈環(huán)確實有幾分才學,接連中了解元、會元,沒準兒四月間的殿試還會中狀元,可他成日與五王爺廝混在一塊兒,您還需小心防備?!?
年歲最大的謀士聽了這話忙上前告罪,趁王爺沒變臉之前將他拉出去,走得遠了方嘆道,“涉及賈環(huán)的事,日后你切莫亂說。龍有逆鱗,觸之必怒。這賈環(huán)就是王爺?shù)哪骥[,聽不得旁人說他半句不是。你記住咯!”
年輕謀士還要細問,那人卻連連搖頭,不肯多說。
三王爺面色冷沉的盯著眾人遠走,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的威勢差點沒壓斷曹永利脊梁,二月的天,竟出了滿頭滿臉的虛汗。
“人都走光了,你還磨蹭什么?快點幫我閱卷,我餓了!”內(nèi)書房傳來一道清越如擊缶的聲音,瞬間驅(qū)散了男人眼中的冰寒。
“就來。”三王爺莞爾,又看了看眾謀士離去的方向,搖頭道,“過于年輕了,還得磨練幾年才能重用?!?
曹永利垂頭抹汗。
“瞿相中風了,太子要倒霉了吧?”見男人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入內(nèi),賈環(huán)挑眉詢問。
“嗯,瞿相只手遮天,權(quán)傾朝野,這些年不知得罪了多少人,更別提太子張揚跋扈、荒-淫-無度,攪的大慶烏煙瘴氣。若不是他們黨羽太多,剪除后恐會動搖大慶根基,想必父皇早就動手了。墻倒眾人推,他這一癱,橫行了五十多年的瞿家也到了末路,更別提瞿家一手扶持上去的太子。這次甘肅冒賑的大案,說不準就是為瞿家敲響的喪鐘?!比鯛斪潞攘艘豢跓岵?,拿起少年剛完成的策論閱覽。
賈環(huán)一聽這些爾虞我詐、權(quán)貴傾軋的事就覺腦細胞死得特別快,點點頭不再詢問,趁他審核的片刻,拿起一支狼毫,鋪開大張宣紙,練習狂草,嘆息道,“寫了三年的瘦金體,我都快寫吐了。一筆一劃瘦的跟蘆柴棍一樣,折巴折巴都可以當柴燒!看來看去,還是章草最為狂放霸氣,也最適合我的風格。”
三王爺聽了暗自發(fā)笑,忍了忍才沒賞他一個爆栗,看完策論見他一副狂草還未完成,確實寫得蒼勁有力,筆走游龍,功力更勝瘦金體十分,便沒忍心打擾,單手支腮欣賞他認真的側(cè)臉,眼角余光掃到右側(cè)墻壁上掛著的‘金榜題名’的橫幅,終于忍不住低笑出聲。
這直白的橫幅出自少年之手,當初弄上去的時候足足膈應(yīng)了他好幾天,怎么看怎么俗氣,而今習慣了,竟覺得挺有意趣,舍不得取下了。
寫完一副狂草,賈環(huán)只覺得心懷大暢,隨手將狼毫扔到窗外,拿起宣紙欣賞。
“別扔……”三王爺正欲攔阻,可惜已經(jīng)晚了,扶著額頭道,“這支狼毫用料皆為上上等,造價極為昂貴,只用一次就扔未免太可惜了,若折算成銀兩發(fā)放出去,可救濟多少冰天雪地里無家可歸的民眾……”
賈環(huán)頭疼,連忙打斷他的滔滔不絕,“得得得,我給你撿回來還不成么!求你別念了!”話落已翻出窗臺,在幾叢常青樹之間摸索。
“喏,拿去洗洗?!彼麚炱鹨恢д礉M泥土的毛筆遞過去。
“這不是先前那支?!比鯛斢靡粋€匣子接了,微笑搖頭。
賈環(huán)無法,只得繼續(xù)摸,一連摸出八-九支,在三王爺戲謔目光的注視下頗有些惱羞成怒,問道,“你故意整我吧?平日也不見你這般龜毛!”
“我只是想讓你改改這亂扔毛筆的壞習慣。你瞧,都只用了一次,加一塊兒足有幾千兩銀子。正所謂‘興家好似針挑土,敗家好似浪淘沙’,在你眼里不過一支毛筆,算不得什么,但累積下來卻是一筆可觀的數(shù)目?!痹捖?,想起被世家豪族揮霍掉的國庫銀子和岌岌可危的大慶財政,三王爺面色冷沉。
這些年,男人已由清風朗月般的神仙人物成長為這幅深不可測的模樣,上一刻談笑風生,下一刻卻能殺人于無形,越發(fā)叫人捉摸不透。連蕭澤都怕了他,再不敢像以往那般插科打諢,嬉笑玩鬧。
賈環(huán)卻是不怕,將臟兮兮的毛筆扔進匣子,捏著他臉頰道,“我知錯了還不成么,干什么陰著臉。來,給大爺笑一個?!?
三王爺莞爾,眼角余光瞥見他沾滿泥土的指尖,忙拽住他手腕笑罵,“好你個小混蛋,又捉弄我!難怪認錯認的那般干脆!”話落扔掉匣子,去撓他癢癢。
賈環(huán)笑癱在窗臺上,氣喘吁吁的求饒,“外邊冷,讓我進去再鬧。我賠你,統(tǒng)統(tǒng)賠給你還不成么,什么狼毫、紫毫、羊毫、兼毫……隨你挑,多少銀子都成!你先放開我,咱兩坐下慢慢談!”
“不放?!比鯛斃市?,將少年抱起放在窗臺上坐好,雙臂牢牢圈住他腰肢,鼻尖抵著鼻尖,嗅聞那隱秘而獨特的藥香,低語,“幫我擦干凈才準進屋?!?
賈環(huán)心跳有些紊亂,定了定神才拿袖子將他臉上沾染的泥土擦掉,啞聲問道,“可以了吧?要不要取面銅鏡看看?!?
三王爺揉亂他額發(fā),依然箍緊他腰肢舍不得放手。只要這個人在懷中,什么疲累煩勞都能忘掉,那感覺叫他一天更比一天沉迷。
不遠處的院門口站著一名身披狐裘的艷麗女子,正瞪大雙眼死死盯著抱在一起難分難舍的兩人,手里的食盒應(yīng)聲落地。
負責把守院門的蕭澤言道,“側(cè)妃娘娘,王爺很忙,不便打攪,您還是回去吧。”
“好好好,他果然忙得很!”習側(cè)妃獰笑點頭,咬牙切齒的瞪了蕭澤一眼才憤憤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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