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第一百二十六章-《愛你怎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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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樹入戲太深,薛姨您讓他緩緩。”季冕溫聲解釋。
圍觀的年輕演員聽了這話頓時露出復雜的表情。入戲太深走不出來,這樣的感受對他們來說是極其遙遠的,如果不能把自己完全融入角色,誰能達到這種程度?最近媒體總是對肖嘉樹大夸特夸,說他敬業(yè),演技好,他們總認為那是肖嘉樹花錢請人寫的通稿,直到與他同劇組拍戲才明白他對待演員這份職業(yè)有多認真。
有的人能紅靠的是后臺,后臺倒了便沒戲了;有的人能紅是靠長相,青春不在也就人走茶涼;但那些靠實力走紅的人,哪怕人到中年,戲路依然寬廣,粉絲依然忠誠。他們睡覺都比別人踏實,不用擔心第二天醒來自己就過氣了。
“嘖嘖嘖,人跟人真是不能比!”一名男演員搖著頭走開了。劉奕耒卻始終盯著監(jiān)控器,表情莫測。他看向薛淼,發(fā)現(xiàn)對方的表情十分冰冷,竟不像在擔心肖嘉樹,而是隱忍憤怒,不免有點詫異。
當他準備再看兩眼時,薛淼卻被導演叫走了,于是他看向場上,發(fā)現(xiàn)肖嘉樹還站在原地掉淚,季冕哭笑不得地掏出紙巾幫他擦眼睛、擤鼻涕,神態(tài)很自然。兩人開始討論剛才那場戲,認真剖析李憲之和魏無咎的心態(tài),儼然兩個工作狂。
劉奕耒聽了一會兒便覺得沒趣,默默走開了。
“季哥,魏無咎為什么要走?李憲之剛被冊封為太子,正是最需要他的時候。”肖嘉樹為李憲之感到委屈。
“如果李憲之沒在冊封典禮后召見他,并告訴他當自己看見他站在朝臣中的時候心里如何安定平穩(wěn),他大概不會那么早離開。”季冕徐徐說道,“只有得到更大的權力,他才能站在離君主更近的地方。他比李憲之看得深遠,也明白自己該做些什么。他終其一生只為了兩個字而活,那就是‘守護’。更早的離開是為了更好的守護,這是他無言的溫柔。”
肖嘉樹剛擦干的眼角又開始濕潤了,他為早已逝去的兩人感到難過,也為自己和季哥能生活在如今這個年代感到慶幸。母親的千般阻撓似乎已經(jīng)變得微不足道了,哪怕他和季哥遠隔天涯海角,一趟飛機就能相見,也沒有人有權利把他們?nèi)魏我环角艚饋怼?
感謝老天爺讓我們投生在這個好時代,感謝老天爺讓我們在茫茫人海中相遇。肖嘉樹在心里拜了拜各方神佛,上一秒還哭喪的臉下一秒已經(jīng)笑開了。
季冕被愛人逗樂了,忍不住揉了揉他腦袋。論起多愁善感,誰也比不上小樹;論起樂觀開朗,他也是個中翹楚。他既能很快被感動,繼而傷心落淚,也能把壞的事情盡量往好的方面去想,他的內(nèi)心世界是如此豐富多彩,妙趣橫生。
與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對季冕來說都是一種享受。
“小樹,我也會好好守護你的。”他沉沉一笑后低語。
肖嘉樹剛扯開的笑容立刻被深深的感動取代,他抬頭看向季哥,眼眶里的淚珠開始滴溜溜地打轉(zhuǎn),仿佛隨時都會掉下來。
早有準備的季冕把攤開的兩張紙巾蓋在他臉上,朗笑著走了。肖嘉樹用力擤了擤鼻涕,屁顛屁顛地追上去,表情別提多燦爛。正與導演說戲的薛淼回頭看見他沒出息的模樣,心里那叫一個氣。
下場戲說的是女皇收繳了李憲之的匕首,使其病重,女皇前來探望,責問他是不是與魏無咎有私情,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氣急之下狠狠甩了他幾巴掌,試圖將他打醒,又命太醫(yī)和宮女撬開他的嘴,把藥硬灌下去。在女皇的威逼下,李憲之連死的權利都沒有,大把大把的珍貴藥材每天灌入喉嚨,竟讓他漸漸痊愈了。
薛淼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拍攝這場戲的時候正好發(fā)泄出來,幾巴掌就把兒子的臉打紅了。看著被太監(jiān)宮女死死摁在床上無力掙扎的兒子,她用冷酷的語氣說道,“沒有那個男人你就活不成是嗎,那本宮便干脆殺了他!屆時本宮倒要看看你會不會死!所謂情愛,恰是這世上最無用的東西,誰沒了誰不能活?”
她眼瞼微合,眸光明滅,似乎想到了很多往事,又似乎什么都沒想,廣袖一甩大步去了。
這場戲母子倆都是本色出演,自然也是一條過,導演對他們的表現(xiàn)非常滿意,舉起大喇叭說道:“一個老戲骨,一個小戲骨,演技真是不得了啊!今天的戲都是重頭戲,我還以為拍一天一夜都拍不完,沒想到這才中午,六場重頭戲就已經(jīng)拍完三場,大家努把力,爭取提前收工!”
工作人員紛紛鼓掌叫好,唯獨肖嘉樹捂著微紅的臉蛋,表情委屈。
“打疼沒有?當時情緒上來了,沒忍住。”抽完兒子之后,薛淼立刻就后悔了。
“疼。媽,你真有那么恨我嗎?”肖嘉樹再怎么沒心沒肺也有些傷心了。他不明白自己到底犯了什么十惡不赦的大錯,能讓母親如此不依不饒。
“你要是改了,媽還會像以前那樣愛你。”薛淼硬下心腸說道。
肖嘉樹認真看她一眼,沒說話,只是捂著臉走開了。他對母親的強勢越來越厭倦,也越來越失望,如果真的無法讓她軟化,不如干脆離開。
季冕早已準備好清涼消腫的藥膏,見小樹與薛淼說完話就把人拉過來,小心翼翼地涂抹。他也對薛淼漸漸失去了耐心,更有些后悔不該讓她來拍這部電影。完美的解決問題固然好,但如果小樹因此而遭受委屈甚至責打,那他倒不如一開始就把小樹帶走。
如今這是什么年代?真以為做父母的還能像古時候的封建大家長一樣,可以任意操控兒女的自由與生死?無論薛淼把小樹藏到哪兒,他都有信心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把人找出來并帶回身邊。
他之所以如此容忍薛淼,不是因為拿她毫無辦法,只是不想破壞她與小樹之間的母子感情而已。但如果她自己不懂珍惜,他完全可以不用顧及她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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