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忽如一夜病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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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品言是侯府真正的主子,得了他庇護,她才能在此處立足。憑什么這野種不準自己親近?簡直不可理喻!一股怒氣灼燒著虞妙琪的心,偏她還扯出一抹淺淡溫雅的笑容,繼續道,“還請妹妹體諒我,我與哥哥十四年未曾相見……”
虞襄用力箍了箍她脖頸,瞇眼而笑,“是啊,十四年都過去了,再相見又有何意義?索性再熬十四年也是一樣,總歸到了出嫁的年紀。既然姐姐不肯答應,那便走吧,我該用膳了。”
她放開手,面無表情的取掉發簪手鐲和緞面,沖滿腦袋細汗的柳綠揮手,“送二小姐回去。”卻是翻臉無情了。
虞妙琪跟隨沈父走南闖北,還是頭一回看見變臉如此快速的人,頓時有些傻眼,直等柳綠催了兩聲才堪堪醒轉,強撐著優雅的儀態道,“妹妹作甚開這等玩笑,卻是把我嚇了一跳。我下回再來探望妹妹。”
她略略頷首,掀開門簾緩步離開。
柳綠漲紅著臉,將主仆幾個直送出垂花門才回轉,低聲問道,“小姐,好端端的,你為何與二小姐鬧成那樣?都是一家人……”
虞襄命桃紅將自己推到餐桌前,端起雞絲松茸粥聞了聞,曼聲道,“誰跟她是一家人。別看她面上笑得溫柔,心里指不定怎么咒我呢。你瞧瞧她那做派,老祖宗苦心求來的平安符都能說燒就燒,還不是恨老祖宗十四年來對她不聞不問?這心眼比針尖還小。她在庵堂里清寒度日,我卻在侯府里享受榮華,你說她心里妒忌不妒忌?既然已看清她為人,作甚還要與她虛與委蛇,索性趁早撕破臉得了,我心里反倒舒坦。”
桃紅嚇得直咋舌,柳綠細思片刻,點頭道,“有那性子淡然閑雅的卻是不會嫉恨,但看二小姐這模樣,已被豬油蒙了心,一家人都給恨上了。她在庵堂里清修十四年,竟沒修出個正果來。”
“可不是么,”虞襄舀了一勺粥送進嘴里,無聲呢喃,“看來沈家確實落魄潦倒了,否則她哪有這許多不甘怨恨?”
只可惜就算猜到內情,虞襄也不敢讓人去查沈家人下落,唯恐讓虞品言察覺。她想與他做一輩子兄妹,如此便能一輩子在一起。
虞妙琪出了小院,腳步越走越快,卻忽然在一座假山前停住,手掌撐在山石上劇烈喘息。她快被虞襄氣死了,偏偏發作不得,與她待一處僅兩刻鐘就能折壽十年,真恨不得撕了她那張嘴。
兩個大丫頭見左右無人,一個給她拍背,一個細聲細氣安慰道,“二小姐莫與三小姐計較,她就是那么個脾氣,自己的東西就是糟踐了也不讓旁人碰。大小姐在她手里吃了無數回虧,現如今都不肯踏足她小院了。日后您遠著她一點也就是了。”
“哥哥怎么能算是東西?那也是我哥哥,憑什么不讓我親近?簡直豈有此理!”虞妙琪氣怒難平。
兩個丫頭不知該如何回話,正轉著眼珠思量,卻見虞品言穿著一身絳紅官袍大步而來。
虞妙琪也同時發現,微微怔愣后用力掐破掌心,紅著眼眶迎上去,“琪兒見過哥哥,哥哥這是準備去探望襄兒妹妹?”
虞品言瞥她一眼,不點頭亦不應聲,徑直過去了。他雖然不是以貌取人之輩,但對著這張酷似林氏的哭喪臉卻著實喜歡不起來。
虞妙琪呆了呆,反射性去拉他衣袖,見他冷眼掃來,不需做戲眼淚就撲簌簌直往下掉,哀聲問道,“哥哥,我就是想問問你,你究竟是不是我嫡親哥哥?”
虞品言可沒耐心與她繞圈子,沉聲道,“你想說什么?”
虞妙琪被他冷厲的態度傷了自尊,眼淚掉得更兇。準備去膳房領飯的桃紅遠遠看見,忙踮著腳尖跑回去通風報信。這二小姐可真夠陰險的,這么快就找上侯爺告黑狀。
虞品言被她哭得心煩,擰眉便要離開。
虞妙琪這才摸到他脈門,明白他不喜人哭泣,連忙用袖子抹掉眼淚,快速說道,“哥哥,你是我的親哥哥,為何襄兒妹妹不許我親近于你?這是什么道理?我這四年里心心念念就是回到家人身邊,得來的卻是如此冷待,我究竟做錯了哪里?”
虞品言這才正眼看她,挑眉問道,“襄兒不許你親近我?”
虞妙琪眸光微亮,噙著淚點頭,“她說哥哥只是她一個人的哥哥,不能與我分享。可是明明我才是真正的……”因有兩個不明就里的丫頭在旁,沒能完全馴服她們之前,虞妙琪不打算讓她們知道自己底細,生生把未盡之語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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