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六章-《忽如一夜病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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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城乃大漢最出名的流放之地,漠漠荒原、渺無人煙,其惡劣的生存環(huán)境連當(dāng)?shù)厝硕枷胩与x,更別提被流徙的囚犯。去了那里,再無人能活著踏上故土。
虞妙琪似乎意識到了什么,顫聲問道,“祖母,您不是來接我回去的嗎?我,我可是您的親孫女啊!”與其流放朔城,她寧愿死在上京。她絕不能淪落成卑微下賤的罪奴,日日受耕作勞累之苦。她是天生貴人。
“你別忘了,我們早已斷絕了關(guān)系。你意欲置你大哥于死地,又意欲摧毀虞家?guī)状擞悯r血和生命換來的基業(yè),而我卻還肯求到御前保你性命。我對你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了。你走吧,走得遠(yuǎn)遠(yuǎn)的,不要再讓我看見。”老太太擺手,轉(zhuǎn)身的背影顯得那樣蕭索疲憊。
虞妙琪想要追上去卻被官兵制住。她不停呼喊叫罵,試圖用骨肉親情和道德倫理來逼迫老太太就范,換來的卻是路人的嘲諷。她無情無義至此,口里卻罵著別人絕情絕義,簡直可笑。老太太能在最后關(guān)頭救她一命,當(dāng)真算得上活菩薩。
林氏撿起地上的包裹,也不管狼狽不堪的女兒,在官兵的押解下朝城門走去。說實話,不用回虞府面對兒子和婆婆,她心里更多的是輕松和解脫,若是流徙能洗清身上的罪孽,那便死在關(guān)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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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月前虞思雨已經(jīng)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出門了,今日是虞襄進(jìn)門的日子。
她穿著大紅的嫁衣坐在梳妝臺前照鏡子,對自己艷若桃李的妝容很是滿意。似覺得口脂弄花了些許,她用指甲一點一點挑開抹勻,然后輕輕抿唇。
外頭的喜娘見屋內(nèi)久久沒有動靜,高聲提醒道,“新娘子該哭嫁了。”
“今兒是我大喜的日子,我笑都來不及,哪還哭得出。這不是強人所難嗎?”虞襄邊說邊扶正頭上的鳳冠,又用指尖將額前的珠簾撥得叮當(dāng)作響,嘴里咯咯直笑。
桃紅點頭稱是,柳綠嘴角抽搐,站在門外的喜娘臉色青白的朝沈大人看去。這沈家的丫頭果然不同凡響,真?zhèn)€沒羞沒臊。
沈元奇閉了閉眼,威脅道,“襄兒,你今兒若是不哭出來,這婚禮咱們就不辦了,你且在家多陪大哥幾年。”死丫頭,就這么迫不及待地要嫁去虞家。
“別啊大哥,我哭,我哭還不成嗎?”虞襄聞聽此言立即嚶嚶嚶的哭起來,反而惹得沈元奇臉色更綠了幾分。
虞品言騎著高頭大馬,領(lǐng)著八抬大轎來接妻子,統(tǒng)共一百二十臺嫁妝,從城東直排到城西,場面非常盛大。雖然二人原是兄妹,但新帝親自擬旨賜婚,旁人絲毫不敢說三道四。
夫妻對拜后,一對兒新人入了洞房,虞品言挑開蓋頭時,鬧哄的新房足足靜了好一會兒,抽氣聲此起彼伏。這樣艷色奪人傾國傾城的女子在身邊待了十五六年,不動心的是傻子。
虞品言面色冷了冷,眾人這才回神,連忙移開粘在新娘子臉上的視線。喜娘端起一碗餃子,喂到新娘子嘴邊。
虞襄一大早起來梳妝打扮,壓根沒吃過什么東西,此時餓的狠了,一連吃了三四個,見喜娘將勺子挪開,還頗為不滿的瞪了她一眼。
喜娘壓了壓抽搐的嘴角,問道,“這餃子生不生啊?”
虞襄笑盈盈的看了兄長一眼,答道,“生,一個比一個生。”
什么叫一個比一個生?你干脆直說‘一個接一個生’得了。沈元奇暗惱之余又有些啼笑皆非,旁人則毫不客氣的哄笑起來。虞品言只瞇了瞇眼,看向小丫頭的目光帶上了幾顆火星子。
二人結(jié)發(fā),飲了合巹酒,虞品言只來得及撫了撫妻子臉頰就被一眾下屬簇?fù)碇鋈ズ染啤S菹遄分鴣砹艘痪洹f別喝醉了’引得他們再次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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