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五十五章-《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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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地方離京城不遠,她惴惴不安,害怕被鐘硯找上來。
輾轉反側,翻來覆去。
她開始幻想如果真的被鐘硯逮住,她就用匕首一刀捅死他算了,也好讓他嘗嘗挖心的滋味。
天快要蒙蒙亮的時候,顧盼才逐漸有了睡意,緩緩閉上眼睡了一小會兒。
醒來接近中午,她打算找個當鋪將包袱里的金銀首飾全部換成銀子上路,好不容易在城郊外的小鎮上找到一家當鋪,顧盼一口氣將首飾全都給典當換成銀票,揣進兜里。
往客棧走的路上,她有些不安。
一樓沒什么人,老板望著她欲言又止,反而是小二大膽湊上來,笑瞇瞇的問:“姑娘是今日就要退房了嗎?”
顧盼往后退了一步,點點頭,“是。”
客棧里安安靜靜,好像除了她之外再也沒有多余的客人。
顧盼推開的門瞬間,瞳孔一縮,渾身上下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住了,她呆呆看著房內站著的男人,下意識往后轉身要跑。
不知何時,她身后的樓梯上站了一排面無表情的帶刀侍衛。
顧盼手指顫抖,唇色發白。
鐘硯眼底泛著令人心寒的冷血,淡淡的笑了笑,“你跑什么呢?”
他看著顧盼的眼神就像在看垂死掙扎的可憐的動物。
他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要了她的半條命。
顧盼看著他的眼神比看陌生人還不如,努力裝的波瀾不驚,摳著門板的手指蒼白無力,她笑的比哭還不如,說:“你到底有沒有過一刻憐惜我?你是不是真的想要了我的命才滿意?”
她不想成為鐘硯的棋子。
鐘硯眸光淺淺,連回答都不愿意回答她,“回去吧。”
顧盼強撐著力氣一步一步往他面前挪,想努力看清這個人心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她問:“回哪里去?侯府還是東宮?”
鐘硯不吱聲,年少時親眼看著母親慘死在眼前,侯府中備受欺辱,他忍了這么多年,韜光養晦這些年,不可能停在今日。
所以無論顧盼流多少眼淚,質問多少聲都沒有用。
“若是你非要把我送去東宮,你直接殺了我,我不會乖乖任你利用,去傷害一個善良的人。”
盡管心如絞痛,顧盼裝作沒事人一樣,“你想毀了趙煥章,我不會如你的愿,我會親眼看著他榮登大位,千古留名。”
鐘硯笑了,削瘦白皙的手指用力掐住她的脖子,似乎是真的被她的話所激怒,哪怕他此時正掐著她的脖子,唇齒中吐露出的字眼異樣溫柔,“窈窈,你有的選嗎?”
她有選擇的余地嗎?
鐘硯松開手,顧盼捂著胸口彎腰咳嗽了好幾聲才緩過來氣,眼冒淚光,難受的很。
鐘硯坐了下來,不緊不慢給自己倒了杯茶,輕抿兩口,“你母親病重,她在顧府后院里不過是個不怎么重要的姨娘,死了就死了,想必你父親也不會費太多的心神救治她。”
“你弟弟顧止行在禁衛軍也惹過不少麻煩,真細細算起來,想要他的命著實不難。”
鐘硯說這話的語調又輕又慢,溫柔的不像他。
顧盼心口一滯,臉色越來越白,她又不是傻子,聽得出來鐘硯這是在威脅她。
用她母親和弟弟的命在威脅她。
她笑著問:“你在要挾我?”
鐘硯點點頭,毫不避諱的承認,“是。”
顧盼和他不一樣,心中有軟肋,輕易就被他拿捏住命脈。
可鐘硯這個人強大到沒有任何弱點。
他無情、自律,他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鐘硯這兩天偶爾也會覺得舍不得,那些憐惜只不過出現短短幾秒便消失不見了。
他這幾天總是做夢。
火光沖天的宮殿、胸口衣襟浸透鮮血的母親,還有哭著求他的顧盼。
這些畫面交織在一起,不斷地出現在他的夢里。
他大汗淋漓的醒來,臉色慘白,低低的悶笑聲在深夜稍顯詭異。
鐘硯的恨意太深,執念太深,偏執倔強,冷血無情。
他是個瘋子。
對瘋子而言最不重要的就是感情。
鐘硯看她紅了眼圈,眼睫微動,“你若真的不愿意,我也沒法子逼你。”
“不過你想好了,你母親和你弟弟的命,你還要不要了。”
“窈窈,你好好想,想清楚再回答。”
鐘硯當真是把她逼到了死角,明知道她不可能袖手旁觀不顧家人死活。
他口中的每一個字都化作無形的刀,往她身上捅。
若是顧盼不喜歡他,也就不會像現在這么痛。
偏偏顧盼犯傻對他動了真情,傷筋動骨痛不欲生。
她最不想在鐘硯面前哭,眼淚忍都忍不住,滾燙的水珠順著臉頰往下流淌,她哽咽道:“鐘硯,你說過喜歡我的。”
還說了不止一次。
鐘硯靜默,選擇說了假話,“那是我哄你的。”
眼淚不聽她的話不停往外灌,聲音沙啞,“你說過不會害我。”
溫聲細語在她耳畔說過好幾回。
當著旁人的面維護過她。
抱著她親吻她。
“騙你的。”
用短短三個字,打發了她。
顧盼扶著桌角,連連說了幾個好字,也算是感受到了心如死灰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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