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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墳對于鬼來說，是家，也是世界。

    他確實是死了。

    在...很早的時候。

    他垂著眼，摸了摸她的頭，在她耳邊輕聲喃道：“媳婦，別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染柒抬起眼，眼淚卻洶涌不止。

    她抽抽搭搭地吸了口氣，問的斷斷續(xù)續(xù)，淚眼朦朧：“當(dāng)時...現(xiàn)實世界，你...你就回來找我了...是，是嗎？”你不是我幻想的...對嗎？

    染柒說話斷斷續(xù)續(xù)，語無倫次。

    黎辭言卻瞬間聽懂了，他笑著輕聲道：“是...在車禍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在女生宿舍樓下等你了。”

    中途，還去醫(yī)院看了你。

    只是，當(dāng)時的你看不到我。

    染柒張了張唇，望著他，想問什么，卻又不知道該問什么，只能紅著鼻尖，緊緊的抱住他。

    她沒有告訴他，她心底有股不安，卻一直不知從何而來。

    黎辭言一直摸著她的發(fā)，略微垂著眼，唇角微勾，卻不再笑的漂亮，而是有股難言的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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