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這人的距離越近,那股能攝魂般的奇異魔力更是直直撲面而來,無法避讓,難言的勾魂奪魄。 聞言,那宮人眼底掠過急切狂熱的癡迷,連呼吸都稍重,連連道好,也根本沒想太多,便想照著這人說的去做。 宮人慌忙拿起鑰匙,急忙上前,正想開鎖,卻被驚覺醒來的女皇威嚴一斥制止。 女皇這突兀的一聲,猛然將眾人從失態的迷怔中驚醒! 眾人惶恐地接連下跪。 陛下發怒,作為臣子的自然不敢去觸及她的天威。 女皇見狀,妝容精致雍容的臉上情緒難辨,坐在高位上并沒做聲,也沒示意讓他們即刻起身。 將近所有人都被那美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甚至在他國使臣面前這般失態,素來高傲強勢,好面子的女皇心下難免難堪,眸內殺意一閃而過。 然而面上卻不顯,眸光沒再往那處望去,凌厲帶著極致壓迫的視線倒是直直落在下方,從頭至尾一直默不作聲垂著眼的他國使臣身上! 他國使臣垂眼站在那,好似完全不知會有這般效果。 女皇自是不信。 要是一般的美人倒好,獻上隨便賞賜下去便是。 偏偏獻上一禍國美人,說的好聽是搜刮世間最美的美人獻上,表達對蒼國,對女皇的尊重敬意和對兩國間締造友好聯盟關系的誠意,說的難聽點,怕是這他國使臣別有用心! 莫不是想蒼國跟樊國一樣因這禍國美人而覆滅? 一想到這,女皇的神色難免一冷。 要是之前,女皇還是不屑一顧的,傳聞素來夸大,信不得幾分,但方才眾人癡迷的狀況,再加上她的親身體會,卻不得不令她多疑警惕這他國使臣的真正用意。 哪怕就第一眼,她確實涌起股想征服占有的心,但在權利面前,又有樊國這個前科之鑒,女皇不得不再三考慮,慎重選擇。 見那宮人驚醒過來,同樣跪伏在地,渾身哆嗦連頭也不敢抬,花灼倒也不惱,身子懶懶地往后靠在籠子邊上,輕嘆道,“還真是可惜了......” 但神色卻完全沒有可惜難過的影子,相反還興致頗濃,好似根本不是來當階下囚的,反而是來參觀皇宮盛宴的,蒼白瘦削指尖點著紅唇,笑吟吟的,靠在那好似身上會發光,讓人移不開眼。 蒼國如今是女尊男卑的國家,這又是女皇的誕辰宮宴,席間自然不乏美人無數。 明明他們坐在高位,錦衣華食,頭飾貴重,妝容精心,但和中間那披散著頭發,手腳皆毫無飾物的人相比,卻也黯然失色,如同月輝與燭火,完全不可相提比論。 染柒微微抬起眼,心下暗暗咋舌。 花灼那水墨般深邃漆黑的眼眸恰好和她對上,他先是一愣,隨即蒼白指尖觸了觸耳朵,勾唇笑了笑,靠在那歪著頭對她眨了眨眼。 染柒心下一梗,莫名被他的一個眼神撩的熱血沸騰,很是想當場撲倒這個小妖精。 媽的,還做什么王女,做個禽獸多好。 現在還能釋放天性撲上去摸摸小手什么的,被打死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