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柒最后在兩人無懈可擊的話語中,維持著失憶的人設(shè),心里含淚的被逼著吃下了清清淡淡的...兩大碗飯。 很好。 她大概知道他們是怎么離婚的了。 飯后,染柒跟著他到了書房,他給她介紹她的過往,其中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暫不提,但她總算是知道了他的名字——賀時琛。 據(jù)他說的,她現(xiàn)在是個家庭主婦,性子喜靜,不愛鬧騰,最喜歡在家里弄些花花草草,等他下班回家,偶爾還會送飯到公司,陪他一起吃飯。 “等等...”染柒忽地打斷他,對上他望過來的深邃眸子,表情古怪,言語之中透著幾分艱難,“你說...我每天中午都會親手做飯送過去給你吃?你確定嗎?” “嗯。有問題?”男人語調(diào)很是平穩(wěn),有股洗盡鉛華的成熟穩(wěn)重在內(nèi)。 “沒...沒問題。”就怪了。 那你可能是沒見過我做飯時的威力。 桌上的手機暗屏忽地亮了起來,是一串陌生號碼,歸屬地是本地,賀時琛低眸掃了眼,表情淡淡的,指尖上劃,直接掛斷。 這種事業(yè)有成,外貌英俊,在外頭還呼風(fēng)喚雨的男人確實值得諸多的女人前仆后繼。 染柒也就沒把那電話放在心上。 之后賀時琛像是心情被打攪了似的,沒再多說什么,雖仍是面無表情,但下頜略微收緊著,仔細(xì)觀察,還是能看出被他深藏掩埋著的不虞。 染柒懷著一個多月的孕,嘔吐癥狀倒是沒怎么有,就是想吃辣椒... 這般想著,她默默的拆了包香辣味的薯片,邊吃邊看著電視,頭發(fā)濕噠噠的滴著水,想著等會吃飽了再擦。 賀時琛從浴室出來,身上盡是清涼的水汽,上身光著,沾染了水汽,頭發(fā)也在滴著水。 他見到坐在沙發(fā)上的染柒,微微擰起眉,將頭上蓋著的干毛巾扯下,臉色略微陰沉的給她擦頭發(fā),嗓音帶著微微怒意,“我不是說過了?如果當(dāng)天要洗頭,等我洗完再進(jìn)去洗!” 對上染柒略有茫然的眸子,他話語一頓,終是從怒意中掙脫,清醒過來,想起她已失憶這件事,頓時啞聲。 染柒沒計較他語氣突然不好的問題,繼續(xù)吃著薯片,半響,頭頂傳來呼呼的吹風(fēng)機聲,輕微的呼聲夾雜著某人硬邦邦的話語:“我不是在兇你,但日后記得注意點,頭發(fā)不擦容易著涼。” 染柒被他說的略有愧疚,“其實我是想吃完薯片再擦的。” 只可惜,之前不知是誰買的,居然買了十幾包一模一樣口味的薯片,還偷偷藏了起來。 染柒坐在沙發(fā)本沒想吃零食的,只是底下軟綿綿,抬頭便是電視,她下意識的就彎了腰,鬼使神差的就從柜子的縫隙中拿出了幾包薯片... 吃著吃著,便耽誤了。 不過按照夏天的熱度,其實等幾個小時也很容易干,之前染柒就很懶,就干脆在窗臺趴著玩手機,玩?zhèn)€一小時,差不多也干了。 但是懷著孩子,確實也要注意些。 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沒想到這個小動作被男人輕而易舉的捕獲,“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