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我是好皇帝(4)-《渣男洗白手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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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消海禁后的一應事務最終還是落在了趙丞相身上。
一散朝,他便迫不及待的去找剛才突然變卦的幾位好友,詢問他們為何方才幫倒忙。
這幾位大臣最少也都是歷經兩朝的,全部都是頭發花白,精神頭倒好,聽了趙丞相的話,一個個的就笑呵呵的開始道了。
“這海禁時間也夠久了,細細一想,其實取消海禁,對我們柳國也不失為好事一件,那些番邦人手上還是有好東西的。”
“沒錯。”另一位老臣接著接茬,“更別說這提出取消海禁之事的還是陛下了,若是其他同僚提出,我們還可互相商討一下,但陛下乃是一國之君,我等都是忠君之人,自然是陛下說是什么,便是什么了。”
這話一出,另外兩位大臣立刻明白了過來,附和道,“正是正是。”
他們將這赤|裸裸的忠君之心擺在趙丞相面前,看他還好不好意思坑他們!
趙丞相卻是比剛才還要懵了,他不明白昨天大家明明說的好好的,怎么一|夜過去,這些老友們仿佛都變了個人似的。
雖然旨意已下,但他還是不放棄的說著,“諸位大人何必如此,雖說陛下乃是天子,但我等老臣也有勸諫陛下之用,這取消海禁一事,我們還是要一同去與陛下好好說道說道,否則勞民傷財,這……”
幾位大臣紛紛都警惕起來。
好啊,他們不上當,丞相居然還要拉著他們非往溝里面推。
當了多年好友,真沒想到他居然如此狡詐。
“陛下也曾說過只是取消海禁,哪里有什么勞民傷財,那些出海的人中只是自愿,去與不去,與陛下何干?”
這其中關系哪里有這么簡單,趙丞相實在不懂為何幾人一向的默契此刻仿佛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好努力的要張口繼續勸說:
“可……”
“丞相莫要再說。”
幾位大臣義正言辭,滿臉都寫著認真,“曾經陛下年幼,在政事上面我等多話兩句也是為了柳國,但現在既然陛下以及弱冠,我等臣子,要做的便是聽從陛下之言,哪里能起了左右陛下的心思。”
“取消海禁之事,既然是陛下一力主張,必定有陛下的道理,丞相還是好好辦好陛下給的差事。”
“這天色也不早了,我等先行告退……”
趙丞相一臉茫然的站在原地,見幾位好友都是滿臉寫著正義之氣,仿佛走路都帶了風的離去,情急之下上前要去追。
“但昨日我們不是說好……”
“大人,大人……”
身后一個小太監追趕了上來,在趙丞相堪堪攔住了幾位好友之際,恭恭敬敬的道,“陛下召丞相您覲見。”
趙丞相只得咽下剩下的話,對著幾位好友道,“待我出宮,我們再好好細談。”
幾個大臣看著趙丞相被那太監恭恭敬敬請走了,心情都頗為復雜。
還說沒想著坑他們,陛下可從不召見臣子。
一位大臣松了一口氣,看了看左右無人,小聲問道,“咱們這關算是過了吧?”
“還需謹慎。”
另一位大臣神情嚴肅,“都是好友,他也不會太過分,但家中子弟需要小心叮囑,若是生了事,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們幾個老家伙聯手起來也都保不住。”
他們神情都凝重了許多,一邊揣測著陛下與丞相到底要做何等大事,一邊商議著要如何在丞相面前維持住自己忠君愛國的形象,慢慢走遠。
而被他們認為心機深沉,高深莫測的趙丞相直接被召入到了大殿中。
這也算是內殿,自從皇帝登基后,還從未召見過他們這些臣子進來,趙丞相猜測著許是因為取消海禁之事,陛下特地來找他叮囑。
想到可能是為了這件事,他的神情頓時放松了許多,眼中也有了些許欣慰。
無論取消海禁之事他心中贊不贊成,對于陛下終于肯處理政事這件事,趙丞相還是很高興的。
一直到看到正在捧著一盆花看個不停,穿著玄色衣袍的皇上時,趙丞相心中的欣慰也沒有消失。
“臣,參見陛下。”
衛明言收回放在手中這盆開的艷麗花朵上的目光,沖著趙丞相一笑,“丞相可知道朕喚你來是為何事?”
趙丞相帶著一絲感慨,恭敬道,“臣不知。”
“來,丞相看。”
衛明言招了招手,見著趙丞相上前了,這才將手中的花給他看。
“你看看這花,開的多么好,你可知道為什么?”
趙丞相怎么也沒有想到陛下特地召見,居然是為了一盆花。
他有些失望,還是老老實實回答,“臣不知。”
“就知道你不知道,張元!”
一旁早就等著的張元連忙恭恭敬敬將自己手中托著的盤子小心翼翼擺放在了兩人面前的桌子上,只見上面,正有散發著詭異味道的類似黑色泥土的東西靜靜躺著。
“看,這叫化肥,用在土中,可以加速草植的生長,就只需要這么一點點,這盆花便長得要比其他花大了這么多。”
“它還很好配,只需要一點廉價之物便可配出,朕想著,張元,將與這盆花一同栽種,卻沒有灑下化肥的花拿來,好好給丞相看看。”
張元連忙又將在其他太監手上,一盆還未綻開花苞的同品種花兒捧在了手中,給趙丞相看。
趙丞相望著兩盆差異巨大的花,又看看那如同黑色泥土一般的東西,眼中瞳孔緊縮,激動地心臟都在砰砰跳。
“這,這……”
他經常接觸政務,自然一眼就看出來了化肥的功效。
這樣的好東西,若是灑在地中,一年里,光是稅收就能多出不少。
最重要的是,若此物是真的,那必定可以活萬民啊!!
“丞相,朕明白你在想什么。”
穿著玄色衣袍,這天底下最尊貴的男人得意笑著著將手中這盆花推到了丞相面前。
“怎樣,有了它,你還反對取消海禁之事嗎?”
不反對!
當然不會反對!
他們有了此等神物,百姓耕種得利,國庫不出幾年定會豐盈,到時候,還怕什么區區蠻夷之邦。
趙丞相快速在心中轉了一圈,心中的欣慰越來越大。
陛下真的長大了。
他心悅誠服的跪在地上,再也沒了往日那種看孩子的感覺,只覺得現在有沒有自己,陛下都能好好的看護好柳國。
趙丞相這次沒有出主意,而是問道,“不知陛下現在打算從哪一步做起?”
是先大量制作此物,還是先派出人來實行耕種。
不過既然陛下如此自信,必定之前就已經耕種過,想必是覺得沒了問題,這才送到他面前。
怨不得,怨不得陛下突然要取消海禁,原來是心中有了底氣。
想陛下如此年齡便已經有了這樣的成算,他心中一時慚愧的同時又心悅誠服。
有國主如此,他們柳國何愁不昌盛!
衛明言點著那開的艷麗的花朵,理直氣壯的道:“自然是先將朕花房里的那些花搬出來,那蠻夷之邦必定沒見過這樣好的花兒,這些花,應該能賣個好價錢。”
趙丞相臉上為幼主終于能立起來而綻放出的激動笑容凝固了。
“賣、賣花??”
“自然。”
這天底下第一尊貴的人撐著下巴,一雙英俊的眉眼中滿是對銅臭的向往,“不是說番邦的花不好看嗎?朕養的這些花兒,可都是精心調養出來的,還加了化肥這樣的好東西,個個都長得比普通凡品要好,應該能賣個好價錢。”
趙丞相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陛下一力主張取消海禁,就是為了賣花?”
“自然不是。”相貌英挺的帝王臉上滿是被看輕的輕慢,“朕怎么會因為這個取消海禁。”
呼……
趙丞相重重松了一口氣。
還好,還有救。
他這邊剛剛放松下來,那邊衛明言便道,“朕是為了番邦的玻璃方子。”
“玻璃方子?”
趙丞相立刻就想起來當初還未取消海禁之事,這些物事被眾人追捧競相購買的場景。
他有些不解,“陛下要這個做什么?”
難不成,這玻璃還有除了觀賞外其他的用處不成?
“自然是為了用這玻璃造溫室了,丞相可知道,這溫室可是有大用,你湊近些來,朕細細的講與你聽。”
“說起來,這個法子還是你家的趙樹清出的法子,還有郎府的郎素,若不是他,朕也想不到要開海禁。”
半個時辰后,趙丞相一臉神情復雜的回了府。
他簡直不敢相信,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陛下已經與家中的樹清,和老丈人家的郎素玩在了一起。
他昨天一晚上都在想著開海禁的事務,哪里曾想到,居然是因為幾盆花。
因為還處在精神恍惚中,趙夫人擔憂丈夫,趙丞相便將今日的事說與了她聽。
說完,他嘆了一口氣,“我這就去跟清兒說一說。”
趙夫人立刻著急了起來,“夫君,清兒的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他沒有攛掇陛下意思的。”
“我知道,只是想問一問他那化肥。”
從未指望過的二兒子居然弄出了這樣可利萬民的寶物,趙丞相心情頗為復雜,帶著趙夫人的叮囑,一路去了兒子的院中。
因為趙樹清不愿意出門的原因,趙丞相想兒子的時候也來過這院子里無數次,卻沒有哪一次這樣仔細看著滿院子花花草草的。
從前沒有細想,現在一看,果然是長得都比他們院子里的好一些。
這樣的好東西,居然就這么一直靜靜在他們院子里面待了這么久,也怪他平時沒注意到,畢竟清兒的性子就是那樣,他也沒個來往的好友,如果不是陛下心血來潮跟著郎素一同來了府中,也許這化肥直到百年之后都不會出世。
想到那個見了這樣能活萬民的寶物,卻只想著用來種花的陛下,趙丞相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難啊。
他進了院子,看見的便是正在仔細捧著書看的兒子,眼神頓時柔和了幾分。
沒有家長不喜歡愛讀書的孩子,尤其這孩子曾經還那樣的讓人心疼。
“化肥?”
趙樹清倒沒想到,自己還沒有去跟父親說,皇帝那邊就已經先將事情說了出來,他有點訝那位看著不靠譜的皇帝居然真的發現了化肥的作用,面上卻依舊波瀾不驚。
見著兒子這副淡定的模樣,趙丞相不得不承認,他的兒子與陛下一樣,根本不知道這化肥是怎么樣的寶物。
“清兒,你是怎么想到這化肥的?”
趙樹清回憶了一下,照實說道,“想把花種的更好。”
趙丞相艱難的將臉上的復雜藏住。
他努力的在心中說服著自己,也不能怪孩子,畢竟清兒自小就生了怪病,康復之后又從未出過這院子,教他的師父最后留下的也只剩下了那幾位打算在府中頤養天年的老人,他不知道化肥可以用來做什么,也很正常。
等到趙丞相將自己安撫好了后,因為回想起了兒子曾經吃的那些苦頭,看向趙樹清的眼神便更加慈愛了。
“清兒,你這次立了大功,爹要好好謝謝你。”
對啊,他當然知道這是大功勞了。
說起來,以前看的那些電視劇里面,主角拿出化肥這種東西,是不是會被封個王位什么的?
想到自己可以做王爺了,趙樹清心中不免有些激動,面上卻一點都扯不出笑意來,只好點頭,言簡意賅道,“不用謝。”
這是他身為一個穿越者應該做的。
王位的名號可以自己選嗎?他想選個好聽的。
“你喜歡花對不對,爹這就讓人去給你采買花去。”
趙丞相對兒子許諾,“以后你想要買花,就跟爹說,爹給你買。”
“好了,爹不擾著你看書了,記得早些歇息,等到天色暗了可不準看書,對眼睛不好。”
趙丞相說完,便出了院子。
回身一看,便見著自己那個長相清俊的兒子坐在椅子上,白皙面容上是一派風輕云淡,即使知道這孩子是性情冷淡才會如此,他心中也還是有幾分安慰。
不以物喜,不以物悲。
這孩子,還是有幾分像了自己的。
趙樹清一直到趙丞相消失在這個院中了,才在輕輕吹來的微風中,微微低下頭,望著手中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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