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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我是好皇帝(4)-《渣男洗白手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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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到了秋冬天氣冷的時候,在現代時隨處可見并沒有什么稀罕的棉被就是趙樹清最懷念的東西了。

    而現在,他居然看到了棉花。

    “這個花叫棉花嗎?”

    衛明言將帶著白色小花球的枝干拿在手上翻來覆去的查看,“樹清,你看著好不好看?”

    他興致勃勃道,“聽說京中流行花會,我也想辦上一場,讓他們好好看看我的花。”

    趙樹清問,“黃公子真的是從番邦人那里買的?”

    這個時間點,歐洲已經有了棉花了嗎?

    衛明言神情無辜,“我買的時候,它就已經開花了,養了一個月,就變成了這樣,樹清,我看你這里的花也挺多的,不若我們就在你院子里舉辦吧。”

    趙樹清直接忽略掉最后一句話,“那些番邦人可還在?”

    “早就走了。”

    長相英俊的英挺年輕男人無聊道,“他們賺不到錢,當然不會待很長時間。”

    “我們的花會就開在你院子里,丞相那邊我去說,就這么定了。”

    眼看著自小都養尊處優的男人直接決定了要辦這個所謂的花會,趙樹清終于從‘有棉花了他再也不用半夜凍醒得了風寒滿臉鼻涕’中的興奮清醒了過來。

    他只問了一句話,“我沒有好友,你有嗎?”

    天底下第一尊貴的男人沉默了。

    他從小生活在宮中,怎么可能有什么好友。

    沒有好友,就算是一院子的花,也無人來賞哪。

    趙樹清見衛明言不吱聲了,拿著棉花對著他問道,“這些種子可以分給我一些嗎?我想用它來做個東西。”

    “種子?哪里有種子?”

    趙樹清難得有些無奈,將棉花里面的棉花籽拿了出來給男人看,“種子。”

    做成棉被這么一點棉花可是絕對不夠的,好在他地方夠大,自己手底下也有莊子。

    要做棉被的話,還需要彈棉花,趙樹清曾經沒有接觸過這些,需要好好在腦海中搜尋是否有無意中看見過。

    只要一想到過上幾個月,他就能得到一床無論怎么壓都蓬蓬松松溫溫暖暖的被子,趙樹清整個人都舒暢起來了。

    “樹清,你也喜歡這種花?”

    衛明言脾氣很好的沒有怪罪他拆了自己的花,笑著道,“我還聽說有人種花結果種出了一串長長的紅色物什,看著還挺好看。”

    趙樹清立刻眼睛亮了。

    他拿出紙筆,在紙上畫了一個紅辣椒出來,期盼的問道,“可是這個模樣?”

    衛明言看了一眼,點點頭,“就是這般。”

    辣椒啊!

    火鍋,剁椒魚頭,辣子雞丁……

    ——咕咚!

    趙樹清猛然抱著棉花站了起來,拉著他便往外面走。

    張元看的眼睛瞪大,連忙小步小步跟在了后面。

    他生怕陛下生氣,衛明言卻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反而相當配合的跟著趙樹清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問,“樹清要帶我去哪?”

    “我們去找這個。”

    趙樹清內心激動,說出來的話卻依舊古板,仿若是命令通知一般。

    衛明言不在意他的語氣,只是遺憾道,“我那日只是見他們在酒樓里面開花會,進去逛了逛便出來了,到底是哪一家的公子辦得,我就不知道了。”

    拉住他的手立刻松開了。

    趙樹清抱著棉花,慢條斯理的往屋子里面走。

    張元看的差點把眼睛都給瞪出來,他還從未見過敢對陛下這樣的人,一聲放肆都到了嗓子眼里了,又想起來陛下現在是在隱瞞著身份,只好小心翼翼的又吞回去。

    根據他對陛下的了解,若是以前,陛下定會龍顏大怒,將人拉出去砍了都是正常的,若是怒火再旺盛一點,說不定還會遷怒到家人。

    但自從陛下沉迷花卉后,仿佛就連性子都好了不止一點半點,雖然對這樣的變化有些奇怪,但陛下不再如以前那般喊打喊殺,對他們這些伺候人的太監來說可是一件好事。

    他剛想到這里,就聽著陛下笑道,“若是樹清想要找到那盆花,我也有法子。”

    啊,果然。

    陛下對著趙二公子,脾氣仿佛格外的好呢。

    ***

    陛下要辦賞花宴了。

    所有的官家子弟,只要想參加的,須要抱著花兒來,可以帶一盆,也可以帶很多盆,但最重要的,是這些花都必須是以往沒見過的。

    這不就差明著說要番邦人帶來的花種種出來的花了嗎?

    這個消息快速的傳遍了全京城,陛下愛花這件事早就被傳遍了,現在他居然辦賞花宴,若是有人帶來的花入了陛下的眼,那豈不是帶花去的那個人也順帶著就入了陛下眼了。

    從前陛下也不愛弄這些,他們想要與陛下親近親近也不得章法,可這賞花宴,那可是有著無數的機會……

    一時間,那些本來就買了花的喜不自禁,美滋滋的等待著入宮,而沒買著的,則是滿京城的四處求購,那些番邦來的花都被炒出了天價,也不知道那些番邦商人們若是知道有這一日,會不會后悔早早離開京城。

    現在距離陛下定下的日子還有三天,那些買了花種的人可是抖了起來,一抖起來,前段時日被家中長輩們圈在家中的蔫頭蔫腦便不知不覺不見了,街上一時之間仿佛又回到了曾經的熱鬧。

    郎素再站在自己曾經最喜歡逛得一條街上時,居然有一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粗粗一算,他都被關了幾個月了。

    而這幾個月中,他起得早,睡得晚,每天一睜開眼,便被武師傅們逼著去練武場開始練武。

    香香軟軟的小丫鬟們沒了,天天跟在他身后跑的小廝也沒了。

    就連吃喝,都不能大魚大肉,若不是他身上的衣服還是原來那樣華貴,郎素幾乎以為自己是個普通百姓了。

    因為陛下說,要讓郎素提前適應邊關之苦,磨磨心性。

    他從一個睜開眼就等著人伺候的大少爺,變成了自己穿衣洗漱,甚至還要自己出去打水的苦工。

    若是敢耍少爺脾氣,那些武師傅們直接就會將他提溜到武場上,以比試為名,行揍他之實。

    郎素不愿意啊!

    可他不愿意也不行,那些武師傅們可是陛下親自賜下,就算是他的娘親奶奶太奶奶再怎么舍不得他吃苦,也只能勸他聽武師傅們的話,免得吃苦頭。

    最終,郎素被揍服了。

    因為武師傅們告訴他,他一天打不贏這幾個武師傅,就要一直被關在郎府中,直到打贏為止。

    關鍵:他一個人,打兩個武師傅。

    郎素簡直要絕望流淚了,但好在,他天縱奇才,明明看書總是記不住,學習武術卻一日千里,這才幾個月,就堪堪能與武師傅們打個平手了。

    而他之所以能一鼓作氣打敗兩位武師傅,還是因為他的小伙伴們來到府上,說是皇上要辦賞花宴,大家都忙著出風頭,他再不來,可就錯過了。

    哪里有出風頭,哪里就有郎素。

    這一天,他便暴起,終于打贏了兩位武師傅。

    他們回宮交差去了,他也終于可以樂顛顛的出來,呼吸一口新鮮空氣了。

    啊,這自由的芬芳。

    想到小伙伴說的賞花宴,郎素溜達著就要去買盆花回來。

    和他那些因為怕鬧事家中不給錢各個都窮哈哈的小伙伴們不同,郎素這幾個月在府中可是被心疼的長輩們塞了不少錢,就連他爹都給了一百兩的銀票,他攢了幾個月,也算是一筆巨款了,買盆花還不是綽綽有余。

    他根據小伙伴給的消息,終于找到了那家賣花的。

    郎素一眼就看到了一個紅的鮮艷的奇怪植物。

    長長的,尖尖的,倒是紅的挺好看。

    他手剛一放在上方還沒落下,肩膀就被拍了一下。

    一轉身,是衛明言那張英俊的臉。

    郎素腿一軟,差點沒給跪了。

    “陛,陛……”

    “畢竟你我姑丈侄子一場,不用行禮了。”

    衛明言截住他的話,問他,“你想要這個?”

    郎素老老實實的點了頭。

    “可我也想要啊。”

    他立刻識時務的道,“我不想要了。”

    “行,你這個侄子還挺上道,張元,拿錢。”

    衛明言滿意的將這盆紅辣椒拿在了手中,正要細細看看,卻聽一道囂張的聲音乍然響起。

    “這個怪東西,本公子買了。”

    這熟悉的聲音……

    郎素轉身一看,果然是范遠才,正在一臉不屑的望著他們這邊。

    他再小心翼翼的去看衛明言的臉色。

    那張俊美的面容上,笑已經沒了。

    “這花我已經付了銀兩。”

    衛明言的話并沒有讓范遠才放棄,反而更加不屑的高高仰頭,嗤笑道,“你花了多少錢買的,本公子給你雙倍價錢。”

    他說著,偏頭去嘲諷的看了一眼郎素,“我可不像是某些人,別人要的東西就不要了。”

    范遠才說完,就等著郎素生氣,結果他臉上居然也沒什么怒色。

    反而還用一種詭異的視線望著他。

    這什么情況,郎素被關在家里關了幾個月,腦子關傻了嗎?

    這個時候,那個陌生的年輕男人又開口了,“這花我不賣。”

    “不賣?”

    要是平常范遠才還不至于怎么樣,但郎素這個死對頭就在那站著,身后還跟著幾個好友,他怎么可能愿意被下了面子。

    一雙眼掃視了一番對面站著的陌生男人,見他面貌陌生,是從未在京中見過的生面孔,想必不是京中的著子弟,立刻就挺直了腰板。

    他咄咄逼人道,“本公子要買的東西你不賣?你知道我是誰嗎?知道我爹是誰嗎!若是惹惱了我,我能讓你……”

    郎素差點沒被他的大膽給嚇死,連忙趁他還沒說出更過分的話前大聲呵斥:

    “范遠才,你給我閉嘴,你……”

    “行了。”

    一只修長的手止在了他面前,衛明言眼望著范遠才,緩緩將手中的花重新放了回去,問道,“你要買這花,可是要去宮中的賞花宴?”

    “自然。”

    “好,這花給你。”

    看著這個長相還算不錯的陌生男人放下花離開,范遠才得意的笑了起來,“郎素,你帶來的人就這個膽子?”

    如果是以前,郎素也許還會與他對罵起來,可現在,他只有對這個死對頭的滿心同情。

    他走上前,在范遠才他們警惕的視線下,伸出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充滿著同情的嘆了口氣。

    “你這兩天,想吃什么,就多吃點。”

    怕是,以后再也吃不著了。

    范遠才一臉莫名其妙的望著他,“你是不是被關在府里關傻了你!”

    郎素又望著他嘆了一口氣,“我等著你謝我。”

    三天后

    一盆盆奇形怪狀的‘花’中,范遠才渾身都發著抖,嚇得臉色慘白的跪在地上。

    那個穿著玄色龍袍的英俊男人望著他面前的一盆紅色,漫不經心道,“朕現在倒是知道你是誰,你爹又是誰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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