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若離-《良宵誰與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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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朱嬤嬤風厲雷行,立刻一個個詢問昨夜的去處,又記下見證人。排查了一番,最后只剩下三個人是單獨留在房間卻沒有見證人的。
一是角門的雷婆子,二是吟香院子里的一個粗使丫鬟紅妮,三是阮姨娘身邊的大丫鬟清雨!
朱嬤嬤把三人叫到花廳里,大半夜也沒驚動阮姨娘,冷著臉問道:“你們最好實話實說,不然就讓護院直接綁去衙門。”
三人喊著冤枉,卻誰也不能證明自己昨夜的去處,只說單獨留在自己的房間里,哪里都沒去。
雷婆子撒潑慣了的,抓散了頭發在地上滾了又滾,干嚎道:“老天爺開眼啊,這傷天害理的事老婆子哪里敢干?也不怕累得子孫背了這孽障,太太明鑒啊――”
朱嬤嬤瞧著雷婆子嗓門大,眼角連一點淚水都沒有,便冷笑道:“你再撒潑也沒用,既然都不愿意說,那就一并綁了!”
紅妮哆哆嗦嗦的,臉色都白了。
清雨雖說面上有些蒼白,卻總歸鎮定些。
雷婆子眼珠子一轉,指著紅妮高聲道:“我說,這死丫頭昨晚鬼鬼祟祟的,恰好被我撞見了,以為她要做壞事,誰知是到角門會情郎!”
紅妮整個人癱軟在地上,紅著眼反駁道:“老婆子你別胡說八道,把污水往我身上潑!誰不知道你好賭,天天晚上撮合著底下幾個粗使嬤嬤躲到柴房去打骨牌!”
兩人互相責罵,朱嬤嬤挑了挑眉。
她們一直沒敢說去處,原來都壞了規矩。府里聚眾賭博,攆出去是小事,說大了是要打板子的。至于丫鬟私下跟男子私通,壞了府里的名聲,直接打殺了也沒人敢說一句不是。
朱嬤嬤干咳兩聲,喝止道:“都嚷嚷什么,雷婆子你說看見了,那紅妮的情郎是誰?紅妮說雷婆子打骨牌,撮合的幾個粗使嬤嬤可都認得?”
兩人見事情都敗露了,又見不得對方好,卯足勁互相揭發。
雷婆子嗤笑道:“紅妮那情郎的寒酸摸樣,誰能認不出來,就是街角那家的兒子,是個窮書生,三天兩頭向紅妮伸手要錢。也就這個傻姑娘,居然把月錢通通都給了那書生,早不知道揮霍到哪里去了!”
紅妮咬著牙,駁斥道:“你這婆子能好得了哪里去?阮姨娘院子里的林嬤嬤,吟香的黎嬤嬤,還有大太太那里的張嬤嬤,湊成一桌子,玩一整夜!”
要不是黎嬤嬤離了院子玩得過頭了,哪里不會早發現吟香的地毯里藏了瓷片?
說到底,吟香受傷,雷婆子也脫不開干系!
朱嬤嬤冷眼瞧著兩人互相撕咬,揮揮手就讓兩個粗壯婆子拖去柴房了:“把她們先關著,明兒等姨娘稟明了太太再發落了。”
說完,她又轉向了清雨,對這個阮姨娘身邊的大丫鬟,語氣倒是緩和了不少,說的話卻沒有多少恭敬:“清雨姑娘不會也是夜會情郎,又或是跟著雷婆子打牌去了吧?”
清雨抿了抿唇道:“不管嬤嬤信不信,我一直都呆在房間里刺繡。那帕子是給姨娘繡的,只繡了一半。再說,我跟吟香素來沒有仇怨,何必去傷了她的腳?”
朱嬤嬤卻笑了,原本一本正經的人忽然展顏,有種說不出的驚悚:“清雨姑娘,要不是吟香開了臉,這大丫鬟還輪不到你來做,她一直壓在你的頭上,難道你就不怨不恨?”
清雨皺眉道:“吟香做大丫鬟,深得姨娘的心,那是她的福氣。我只怪自己沒本事,哪里會怨恨她?”
“那吟香不僅做了數年的大丫鬟,如今又開了臉做了老爺的枕邊人,你也沒有其他想法?”朱嬤嬤不等清雨開口,拍拍手掌,一個小丫鬟低眉順眼地上前,把手里的小匣子遞了過來。
清雨瞥見那個木匣,不由渾身一僵。
朱嬤嬤一手托著木匣,淡淡道:“這是從你房間里找出來的,藏在床底的角落,要不留神,也看不見。究竟是什么東西讓你藏得這般深,我倒是要看一看?!?
“不――”清雨大叫一聲,不管不顧地撲上去,想要搶回那個小木匣。朱嬤嬤早有準備,側身一避,門外的兩個婆子聽見聲音也闖進來輕巧地把清雨壓制住了。
朱嬤嬤打開木匣,里面是一件男式衣袍,已經完成了大半,瞧著樣式并非是給平輩,倒像是年長的人。
她手一翻,看見衣袍底下壓著的一方手帕,上面繩頭小字題著詩句,通篇是對男子的儒慕,最前頭還提著一個“蕭”字。
不用想,清雨心里念著的人,便是蕭老爺了。吟香不僅占著大丫鬟的身份,最后還能爬上蕭老爺的床,清雨只怕恨得不行。加上那日夜里蕭老爺夸獎吟香的舞跳得好,更是讓清雨憤恨,便痛下狠手,毀了吟香那一雙腳。
要不是四少爺拿出的小刀,只怕碎片嵌入腳底里,等以后新肉長起來,走路便疼得不行,更別提跳舞了,從根本上是毀了吟香再跳舞勾引蕭老爺的念想。
朱嬤嬤拎起帕子,冷笑道:“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居然敢把主意打到老爺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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