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成化十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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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嬤嬤憤怒起來:“什么報應!鄭誠那廝才真正是報應!你也是千嬌百寵的侯府千金,他如何敢這般對你!死得好,就算沒有你,那蕙娘鄭志不也要他的命!”
二人正在里頭說著話,卻聽見大門忽而被急促地敲著。
“大少奶奶!大少奶奶!”山茶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崔嬤嬤連忙擦干眼淚站起來,回頭喊:“什么事!”
“侯爺派人過來,請大少奶奶過去,說有事相詢!”山茶道。
崔嬤嬤的臉色完全變了:“大少奶奶,侯爺是不是發現了……?”
相比之下,鄭孫氏倒有種破罐子破摔的冷靜,她回轉過身,對著鏡子撫了撫發鬢,現在要為鄭誠服孝,所以屋里人穿的都是孝服,打扮也都很素凈,但鄭孫氏卻從妝臺上拿出一根寶石簪子簪到頭上,又問崔嬤嬤:“還齊整嗎?”
崔嬤嬤愣愣地瞧著她。
鄭孫氏微微一笑,似乎也并不在乎對方的答案,她站了起來,對崔嬤嬤說:“把門打開罷。”
崔嬤嬤回過神來,撲上去抱住她的大腿:“不可以,您別去,別去!聽我說,這事兒就讓我一個人擔著,我跟他們說是我做的,您什么都別說!”
鄭孫氏將她扶起來:“別說了,你就留在屋子里,哪也別去,這事我來應付就好。”
前廳坐著幾個人。
武安侯夫人因為兒子的死傷心過度而病倒,至今沒能爬起來,也就沒能出現在這里。
這次的事情,不僅僅是死了一個鄭誠,連帶武安侯最寵愛的兒子也都折在里頭,武安侯府的名聲跟著一落千丈,鄭英雖然還沒倒下,可看上去像比之前老了十幾歲,一臉的滄桑疲憊。
對于唐泛和隋州的到來,武安侯的臉色難看之極,一連死了兩個兒子,他只希望事情能夠到此為止,不要再有什么進一步的發展,但事與愿違,唐泛和隋州還是找上門,而且指名要見鄭孫氏,武安侯就是傻瓜也不難聯想到這意味著什么。
武安侯:“我只問一句,希望兩位如實相告,鄭誠的死,是否與我那兒媳婦有關?”
事到如今,唐泛也不相瞞:“我們確實有此懷疑。”
武安侯卻忽然眼睛一亮:“那志兒呢?如此說來他豈不是被冤枉的?”
唐泛搖搖頭:“鄭二公子弒兄一事罪證確鑿,怎么會是被冤枉的,只不過兇手不止一個而已。”
武安侯到現在都不愿意相信自己兒子會殺害自己的親兄長,他聞言慘笑:“看來兩位今日到來,是鐵了心要我讓鄭家家破人亡的!”
唐泛拱了拱手:“侯爺言重了,凡是有因有果,我們也只是盡忠職守,想必侯爺更不希望令公子死得不明不白。”
一說到鄭誠,武安侯終于不再言語,只是他目光游離,神色慘淡,眼中仿佛已經看不見唐泛和隋州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唐泛他們自從進了武安侯府,就無處不覺這里氣氛壓抑,但這也是正常的,武安侯死了一個兒子,還有一個被流放充軍,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得赦歸來,換了誰碰上這種事情都會受不了打擊,也難怪他一開始就堅決反對繼續往下查,想必心中早有預料。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一開始不是他諱莫如深,示意潘賓草草結案,也不會引來汪直插手,各方勢力介入,博弈之下反倒令真相浮出水面。
所以世間很多事情,冥冥之中,仿佛都被一根無形的線牽著,兜兜轉轉,最后又回到原點。
鄭孫氏走進來并看見他們的時候,表情十分平靜,舉止也未慌亂,依舊中規中矩地向武安侯行禮,低眉順眼,如同旁人口中的賢惠。
武安侯嘆了口氣:“你們有什么話就問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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