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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無算笑道：“何必追根問底？”

    “那副字是你的招牌吧？”白素貞表情冷冽，抬手指著掛在前面墻壁上的那副“無所不換”的大字問道。

    薛無算點(diǎn)點(diǎn)頭。的確，那是陰陽街的招牌。

    “既然號稱“無所不換”那自由可以換嗎？要什么代價(jià)？”

    喲呵！這一句話還真把薛無算給問住了。

    陰陽街的口號的確是無所不換，按理說也自然包括“自由”，可這自由里面的水分很多。不同的生靈追求的“自由”也不一樣。凡人的“自由”跟白素貞這樣大妖的“自由”那是完全不一樣的。而且薛無算也懂白素貞的意思，她是想擺脫自己身上“棋子”的牽扯。

    薛無算心里暗自盤算：要讓白素貞擺脫“棋子”的身份，那就必須要讓她的“道”從天道里脫離出來，如此便能從根基上消除她在這方位面天道中的命運(yùn)留影，那些操控她命運(yùn)的大能也就再無從下手了。可，這樣豈不是要引起那些大能的察覺？攪黃了陰陽街的立身根本？

    嘆了口氣，薛無算兩難間也只能明說：“你要的自由你自己心里也明白。這其間的代價(jià)你承受不起，本君這陰陽街目前也有些得不償失。所以......”

    白素貞卻打斷道：“代價(jià)到底是什么？”

    “你的雷劫妖丹，以及你一身所學(xué)。除此之外，你還極有可能成為所有修士眼中的邪惡存在，欲除之而后快。”薛無算也沒隱瞞，這還真就是白素貞所求的價(jià)碼。當(dāng)然，真要是拿這么些東西危機(jī)到店鋪的長久生意，也是血虧的買賣，他還是不會干的。

    白素貞一陣沉默。好半天才開口道：“像你一樣成為“無道”是不是？”

    薛無算笑了。這蛇妖的悟性倒是當(dāng)真了得。一語中的！

    “不錯(cuò)。成為無道。”

    “這個(gè)交易會影響到你的生意，其實(shí)你并不會答應(yīng)是不是？”

    “嗯。你要求的交易會對本君的生意帶來不可控的惡果。所以，即便本君能辦到你也愿意付出代價(jià)，可本君仍然會拒絕的。其實(shí)，說真的，成為棋子，對于你來說真算不上什么壞事。就當(dāng)這是在了卻你的“塵緣”，是你白日飛升的敲門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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