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③章-《七根兇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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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春嬌的目光逐一從每個人身上掃過,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殺人的人,其實已經死了,五年前就死了。”
木代覺得正常,二十年多了,兇手正常死亡或者意外死亡都有可能,她注意看另外兩個人的神色:馬涂文除了犯困也沒什么異樣,倒是李坦突然抬頭,臉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意。
***
五年前,我在濟南西郊客運站附近的一個小旅館做服務員,低檔小旅館,被褥常年不拆洗的那種,住的人雖然三教九流,但大多是沒錢的、打工的。
那天是我夜班,半夜的時候趴在前臺打盹,忽然電話響,103房間,里頭的住客請我送壺熱水去。
那個住客我見過,已經在旅館住了十來天,除了第一天入住的時候打過照面,后頭基本沒見他出來,而且他入住的時候就已經病的很厲害了,當時我們服務員私底下還開玩笑,說可不能讓他長住,死在這就不吉利了。
接到電話,我心里有點發毛,那個人的聲音斷斷續續有氣無力,讓人覺著,馬上就要不行了。
我提著水壺過去,順便把鑰匙拿上,敲門的時候沒人應,我拿鑰匙開了門,一進去就知道不好了,那個人臉色發黑,眼皮翻白,躺在床上圓瞪著眼睛抽氣,分分鐘都要斷氣的感覺。
我心里害怕的很,馬上給老板打電話,老板不在旅館住,估計是因為太晚了,被我吵醒了很生氣,剛一接通他就吼我,然后掛掉,再撥,已經關機了。
我急得沒辦法,決定下樓去找看門的老頭,才走到門邊,那個躺在床上的男人忽然說話了。
***
木代正拈了筷子撈菜,聽到這的時候,覺得胳膊上的細小汗毛都豎了起來。
倒不是害怕,就覺得瘆得慌。
李坦的嗓子沙沙的,聲音讓人聽了周身都不舒服:“他說了什么?”
岑春嬌的臉上掠過一絲茫然似的心悸,似乎至今還有些后怕:“具體來說,他也不是在說話。”
“他眼睛瞪的很大,死死盯著天花板,語速很快,像是打字機噠噠噠地打字,聲音沒有起伏,一個磕絆都不打,很像背書。”
萬烽火追問:“那……背的是什么內容?”
“先是年月日,某年某月某日,然后是地址,xx縣xx街xx道,殺了幾個人,然后是性別、姓名,用什么工具殺的,怎么殺,殺完了之后怎么逃的,那種做報告一樣的語氣,眼睛一直瞪著天花板。”
木代頭皮有些發麻,下意識抬頭看了看天花板,岑春嬌強調了兩次“一直瞪著天花板”,讓她莫名覺得天花板上有什么東西。
屋子里很安靜,連那只時時上躥下跳的金絲雀都垂著翅膀聳立了不動,如果仔細看,有一兩根羽毛,似乎都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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