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②⑨章-《七根兇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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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不能躺一輩子,蹲也不能蹲一輩子,終于起身收拾戰(zhàn)場。
那一盆浸了人皮的水像顆□□,誰也不敢打包票說就此萬事大吉,羅韌不方便離開,醫(yī)院那邊,只能讓鄭伯跟,隨時打電話溝通聘婷的情況。
木代在洗手間洗手,洗手液打了一層又一層,搓了無數(shù)的泡沫,洗完了還舉著手對著燈看了又看。
羅韌過來跟她說話:“木代,要么今晚你們都住這邊,明天我們給神棍再打個電話。”
她像是沒聽到,手心看完了看手背。
羅韌還以為她是擔心之前抓過那塊人皮有什么副作用:“應該沒什么事,你……”
木代下巴昂著從他身邊過去了,目不斜視,就跟沒看見他似的。
擦肩而過的剎那,羅韌回過味來了:她不是沒聽見,也不是擔心手,她是……生氣了?
果然,木代沉著臉吩咐曹嚴華和一萬三:“回去收拾行李,今晚有車今晚走,明天有車明天走,我要回麗江。”
一萬三大驚失色:“啊?”
怎么能這樣呢,不應該啊,這才出來幾天,還沒逍遙呢就回去了?再說了,雖然沒搞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但他和曹嚴華明顯是“有功”啊,那么兇險的狀況,主人家怎么著都該請頓飯啊,這種“事了拂衣去”的態(tài)度是幾個意思?千里迢迢的,他又不是跑來助人為樂學雷鋒的。
曹嚴華也不吭聲,剛一萬三還暗搓搓跟他說,鄭伯的烤羊腿味道不錯,這一趟怎么著也會請個全羊宴的。
羅韌苦笑著過來,向著曹嚴華和一萬三揮了揮手,那意思是“你們先出去”。
一萬三會意,拽著曹嚴華離開,還“體貼地”給兩人帶上了門。
出了門,曹嚴華垂頭喪氣:“這么快就走,錢是一分沒少花,早知道不如不跟來。”
當初都是一萬三攛掇他,什么在路途中增加感情,什么創(chuàng)造機會讓他表現(xiàn)從而贏得拜師的機會……都白搭了。
一萬三倒挺樂觀的:“沒事,不就是生點氣嘛,羅韌會擺平的。”
曹嚴華奇怪:“生氣,生什么氣?”
一萬三看外星人一樣看他:“我擦,這么明顯,你看不出來?”
他繪聲繪色:“你沒看見小老板娘在那砸門,就跟孟姜女哭長城似的?綜合一下前后場景,那必然是羅韌要做什么事,沒跟她商量。當時情況緊急,只能一致對外,現(xiàn)在險情解除,必須秋后算賬。”
說完了,驚覺自己后兩句話朗朗上口,簡直是左右批的對聯(lián),再加個“太有才”的橫幅,堪稱完美。
信息量真大,曹嚴華消化了半天:“那羅韌得賠罪了啊?”
“賠個屁罪啊,”一萬三嗤之以鼻,“一個字!”
還以為曹嚴華會接下去,誰知一抬眼,只看到他滿眼迷惑的臉。
一萬三心里咯噔一聲:“曹胖胖,你不是沒談過戀愛吧?”
“誰說的!”曹嚴華奮起捍衛(wèi)自己的尊嚴,“談過!”
如果向人表白遭拒也算“談過”的話,確實談過。
一萬三干笑兩聲,食指在他眼前晃啊晃的:“一個字,哄啊。”
***
門被帶上,屋子里安靜了許多,羅韌走到柜子邊,把那把刀□□遞給木代。
木代沒接:“不要了!”
羅韌問她:“是不是生氣了?”
“沒生氣,累了,想家,要回去。”
她就是不看羅韌,面無表情,說的大義凜然,噠噠噠跟打字機似的,幾個字一斷句。
羅韌微笑了一下,沒外人在,感覺挺好,那盆水靜靜地待在桌子上,平的沒有一絲漣漪。
他放低聲音:“木代,你要是覺得委屈,就說出來,我不想讓你委屈。”
木代說:“我沒有什么好委屈的……”
說到后來,自己控制不住,眼淚啪嗒就下來了,委屈的不行不行的樣子。
真是小淚罐子一樣,屋子騰空了沒抽紙,羅韌忍不住伸手出去幫她擦眼淚:“這么愛哭怎么得了。”
木代擋掉他的手:“我哭是有道理的。”
羅韌聽著:“嗯。”
“作為朋友,我要跟你說,”木代一邊擦眼淚一邊講道理,“你今天的行為,這種自我放棄,對待生命的草率的態(tài)度,是非常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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