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②章 →元宵快樂-《七根兇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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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抱怨兩句,忽然看到她就在隔了一桌的地方給客人點單,聲音驀地高了八度:“但是怎么說呢,嚴(yán)師才能出高徒啊……”
余音裊裊,繞桌上梁,換來木代沒好氣的一個白眼。
羅韌眉頭皺起,似乎有些失望,但還是多問了一句:“有沒有曾經(jīng)……看到過什么幻象?”
“沒有,哪有啊……我擦!”
曹嚴(yán)華忽然反應(yīng)過來,噌一下身子前探:“你剛才是說……幻象?”
***
酒吧打烊,已是半夜,羅韌和木代他們圍坐了一桌子,張叔對年輕人的事情沒興趣,自已在吧臺后面洗杯子,嘩嘩水聲,間著玻璃杯偶爾磕到的輕響,愈發(fā)映襯地話題詭異荒誕。
“曹嚴(yán)華看到的畫面應(yīng)該是跟我一樣的,一萬三呢,有看到嗎?”
“看到什么?小人?”一萬三攤手,“沒,我看到的都畫出來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小人,看著像。”曹嚴(yán)華努力回憶,“就是人太多了一點,老實說,如果只有四個,我還以為是唐僧西天取經(jīng)呢,打頭的那個像是騎著馬。”
想了想悚然色變:“為什么我們現(xiàn)在能看到幻象?不會是……感染了吧。”
明明不是什么好事,木代居然嫉妒似的失落:“你們都能看到,偏我看不到。”
羅韌沉吟:“不一定是你看不到,可能是你沒有留心,因為我們都是無意中發(fā)覺的。”
一萬三扭到了脖子,得以從詭異的角度看到了水面上的影光。
曹嚴(yán)華體力不支,行將摔倒時從揚塵中看到了轉(zhuǎn)瞬即逝的一行小人。
至于自己,是在和木代打電話時隨手拿過刀子把玩,眼角余光瞥見了刀身之上模糊的影像。
都是平淡無奇到容易忽視的場合。
羅韌心念一動:“你們有沒有注意到,一萬三是從水里看到的,曹嚴(yán)華從揚塵里看到,灰塵也可以算作是土,至于我,是刀身,直刃鋼刀,勉強可以看成是金吧。”
曹嚴(yán)華聽懂了,激動的連連點頭,但不知道該怎么用言語表達(dá):“對對,就是那個意思。”
按照神棍的說法,兇簡只會刻意隱藏,對他們的提示來自鳳凰鸞扣,而鳳凰鸞扣的本源是金木水火土五行……
木代下意識盯著桌面看:既然她姓木,那應(yīng)該是從木頭里看到吧?這桌子是木頭做的,倒是給她點提示啊。
“還有,我想請一萬三幫個忙,”羅韌忽然想起什么,“在小商河的時候,我們每個人都或多或少看到水影,但是神棍來找我的那次,我們居然什么都沒看到——我在想,是不是因為一萬三不在。”
***
已經(jīng)很晚了,鄭伯和聘婷他們都睡下了,羅韌領(lǐng)著木代幾個人進(jìn)了二樓最邊上的房間,取出鑰匙打開掛鎖,順手撳開了燈。
屋子騰空,正中放了條桌,桌上擺了只大的箱子。
和小商河的那只不是同一個,一萬三看了羅韌一眼,羅韌不否認(rèn):“保險起見,重新找人做了。”
箱子是雷擊棗木的,俗稱“辟邪木”,紫檀色,四面用金粉密密麻麻寫滿了豎排的字,曹嚴(yán)華湊上去艱難辨認(rèn):“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
羅韌承認(rèn):“讓人用金粉謄的。”
木代忍不住想笑,羅韌也是挺拼的,連都搬出來了,轉(zhuǎn)到另一面,憋笑憋的更狠:居然還給畫了幅老子騎牛圖。
羅韌無所謂,隨便,想笑就笑吧,還不是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他是找不到什么老子的手書真跡了,要是能找到,一準(zhǔn)也找來貼箱子上。
打開箱蓋,乍一看還以為是一箱子土泥,誰知羅韌伸手一拎,就拎起個四四方方的土包。
是透明的網(wǎng)紗包起了壘土,上頭留了繩結(jié)方便提蓋,土泥正中是個加蓋的透明玻璃水箱,那塊兇簡正杳無聲息地沉在水底。
盡管不是第一次打照面了,陡然看到,每個人還是心頭一緊,木代下意識退了一步,手背無意中蹭到了羅韌的手。
羅韌沒有看她,卻自然而然地覆手過來,把她的手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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