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⑤章-《七根兇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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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紅砂睡的迷迷糊糊的,感覺床頭燈一會兒開一會兒關(guān)。
她勉強睜開眼睛,看到木代半撐著身子正看著什么,手虛撳在開關(guān)上。
炎紅砂打了個呵欠:“在看什么啊?”
木代關(guān)了燈,重新躺回床上,說:“沒什么。”
炎紅砂嘴里嘟嚷了句,翻了個身,不一會兒,鼻息又淺淺長長了。
木代睜著眼睛,再一次不確信似的伸手去摸。
這一次,沒什么異樣了。
可是剛剛摸的時候……
她努力回憶著那時候指間摩挲到的形狀。
好像,是個小人形狀。
***
第二天,天氣不大好,蒙蒙的細(xì)雨,牛毛樣,不打傘也不打緊。
炎紅啥和木代商量,既然已經(jīng)決定了去采寶,就盡早動身——時間掐的緊的話,回來還能趕上鳳凰樓開業(yè)。
商量完了,給炎老頭打了電話,炎老頭說:“那你們今天就回來吧,我估摸著你們天黑能到,我這里收拾一下,明早就能出發(fā)了。”
還以為能在家里多待兩天呢,電話一掛,忽然就時間緊迫了。
炎紅砂趕緊滿床收拾東西,木代去到樓下,給曹嚴(yán)華交代新的習(xí)武安排:每天除了負(fù)重跑之外,開始練習(xí)拉升韌帶,另外,早晚一千個左右腿上踢、一千個左右手手刀。
她給曹嚴(yán)華示范上踢和手刀:“腳面繃起來,壓腳尖,這個踢,其實是用腳背的力量擊打,不是腳尖,腳尖那么脆弱,踢一下就廢了。手刀是掌根邊緣,肉最厚的地方,猛然這么一下……”
她一記手刀劈在曹嚴(yán)華脖頸處,曹嚴(yán)華險些被劈的靈魂出竅。
炎紅砂正拎了自己和木代的行李袋下來,看到曹嚴(yán)華痛的臉糾成一團(tuán)的模樣,忍俊不禁。
一萬三在邊上斜眼看著。
炎紅砂說:“一萬三,你跟曹胖胖一起練唄,就能練不成高手,打個架逃個命強個身健個體還是沒問題的。”
一萬三翻了她一眼,嗤了一聲說:“沒興趣。”
那副樣子,炎紅砂看了就來氣。
她對著一萬三撂狠話:“那要是將來,遇到什么危險的事,我可不會去救你!”
一萬三調(diào)動臉上的肌肉,給了她一個萬分不屑和鄙視的表情,說:“哈。”
***
吃完飯,木代去向羅韌道別。
半路上遇到帶著聘婷的鄭伯,以往都是一萬三抽早上時間去陪聘婷,這些天,鄭伯要忙鳳凰樓的事,習(xí)慣把聘婷往酒吧送。
問起羅韌,鄭伯說:“沒起呢。”
邊說邊把門鑰匙給了木代。
***
羅韌的房門沒鎖,輕輕一擰就開了。
木代輕手輕腳的進(jìn)去。
沒有起身的房間,尚存夜和暖的氣息,又有說不出的味道,曖昧的、男人的、想象不到的。
木代屏著呼吸走近。
很少有人能察覺她的近身,因為她輕功很好,但她覺得,羅韌一定能察覺出。
偏偏沒有,他依然睡的沉,一只胳膊墊在腦后,側(cè)著臉,陰影打在眼廓里,毯子蓋的沒型,屋里很暗,睡衣的領(lǐng)口掀著,隱隱露出頸下,看不大清,就是覺得……
嗯,性*感,沒錯,男人的性*感。
木代走過去,半跪在床邊,向他耳邊吹氣。
羅韌動了一下,像是發(fā)覺了什么,過了會,偏頭向這邊,半惺忪地睜眼。
木代說:“羅小刀,你也好意思說自己是習(xí)武之人嗎?人家進(jìn)了屋了你不知道,到床邊了你也不知道,我手里要是有把快刀,照著你的咽喉擼那么一下,你這輩子也就不用再醒了。”
羅韌看了她一會,換了個姿勢,伸手去摁頸后,像是覺得酸痛:“我做美夢呢。”
木代站起來,問:“什么美夢?”
“你啊。”
他突然伸手一撈,換住她的腰往下一帶,木代還沒搞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整個人跌伏到他懷里,他還是躺著,把毯子一抽一裹的,把她大半個都抱住了。
說:“嗯,這樣舒服多了,我懶得起來抱你,怪累的。”
木代笑起來,這是得有多懶。
她撐著手臂想起來,羅韌摟了下她的腰,說:“躺會。”
木代說:“我壓著你了。”
“你又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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