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①⑧章-《七根兇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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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時候,羅韌突然聽見炎紅砂的尖叫聲,與此同時,腰間的繩子忽然一松,身體重心下墜,頂上一暗,木代也翻了下來。
羅韌腦子里轟轟的,迅速撐開身體,下滑了五六米之后,終于穩(wěn)住。
但更擔(dān)心木代,她雖然會輕功,但猝不及防,頭朝下栽下來,就算他在下頭擋著,撞到了也夠嗆。
抬頭看時,又是心疼又是慶幸。
她抱著炎老頭的尸體。
也是,從上頭栽下來,倉促間伸手去抓,也只炎老頭這個障礙物了。
可別又嚇哭了。
試探著喊了她一聲,她嗯了一下,聲音直打顫。
羅韌沉住氣:“木代,邊上就是井壁,別慌,下來,到我這里來。”
木代撤手,貼著井壁下來,她還是抖,功夫施展的沒有之前順利,到最后,幾乎是摔下來的,正摔在羅韌身上。
羅韌一把摟住她,伸手把她的頭摁進(jìn)懷里,然后抬頭看井口。
井下觀天,只是那小小的一方口子,但沒有人探下頭來,甚至沒有任何動靜。
羅韌吁氣:現(xiàn)在,只有去到井上才能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一時半會的,他不敢冒險上去,萬一人還沒出井口,上面當(dāng)頭就是一刀呢?
朝下看,至少還有近二十米,也不能再冒險往下,炎紅砂說了,越往下,寶氣越毒,羅韌覺得,寶氣可能跟沼氣類似,自然界的這些玩意,性質(zhì)跟馬蜂或者黑螞蟻一樣,他都不敢輕易招惹。
他問木代:“受傷了嗎?”
木代搖頭,沒吭聲,身子還有點(diǎn)抖。
羅韌湊到她耳邊說:“你這一趟也算牛了,跟野人打架、掉過井、抱過死人,木代,你要是個男人,這趟經(jīng)歷,能讓你騙到不少妹子。”
木代抬頭看他。
羅韌說:“真的,以前,在菲律賓,我去酒吧喝酒都不花錢的,往那一坐,說一句我連死人堆都爬過,大把的姑娘請我喝酒,眼睛都放光的。”
木代瞪他。
“不過馬來人種,我審美上還是有心理障礙的。但凡我能克服這種障礙,木代,現(xiàn)在也沒你什么事了。”
木代笑起來,羅韌低頭,親親她臉,問:“還好嗎?”
她點(diǎn)頭:“還好。”
那一刻天旋地轉(zhuǎn),慌亂的伸手去抓,她知道是炎老頭的尸體,但沒辦法,只能抱住,死人的冰冷,近的沒有間距的血腥味,一時間整個人都僵住。
后來羅韌叫她,她跌進(jìn)他懷里,真好,懷抱是有溫度的,獨(dú)有的氣息,有力的心跳。
她也抬頭看井口。
當(dāng)時,她攥著繩子,繩身突然下撤的時候,整個人猝不及防被帶了下來,只聽到炎紅砂的尖叫。
出事了嗎?紅砂怎么樣了?
是……野人嗎?
***
曹嚴(yán)華覺得自己快躺不住了。
他夾著腿,兩頰肥嘟嘟的肉被尿意激的輕顫,用口型問一萬三:“三三兄,你不上廁所?”
一萬三不動如山,躺的無懈可擊。
曹嚴(yán)華心說:不行了,我不行了。
古人說過,活人不會叫尿憋死。
曹嚴(yán)華今兒個總算體會到這句話的深意了:要么勇敢的爬起來尿,要么尿檔里be,總得be一個的。
實(shí)在……憋不住了!
曹嚴(yán)華騰一下從地上蹦起來,拎著褲子就往外跑,甚至顧不得去看野人在哪,到了洞口,拉鏈一開……
那種極致的歡悅,曹嚴(yán)華熱淚盈眶,他想唱歌,任何可以舒展胸臆的歌……
身后,傳來喘著粗氣的嗬嗬聲。
美妙的旋律驟然停止,夢想照進(jìn)現(xiàn)實(shí),云頭落到平地,尿也停了,嚇停的。
曹嚴(yán)華提著褲子,抖抖索索回過頭來。
這是一個野人,是的,自己那肥嘟嘟的敦實(shí)身材,到了它面前只能被稱作嬌小——它渾身都是黃棕色的毛,指甲……或者叫爪子更合適些?
爪子尖尖的,感覺在石壁上隨意一抓,石屑都會簌簌往下掉。
胸部……
對,扎麻說的沒錯,是女野人。
她有頭發(fā),黑褐色的,到肩,亂蓬蓬,像草,一對黑色的眼珠子,從上到下打量著曹嚴(yán)華。
曹嚴(yán)華慌了,這個時候,他只能進(jìn)不能退,畢竟,退一步就是懸崖峭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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