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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感慨：“在菲律賓的時候，你經(jīng)常提起聘婷，那時候我還以為，你遲早會跟聘婷在一起。就像我以為……我會跟由紀子在一起一樣。”

    羅韌拍拍他的肩膀：“還不晚，回日本之后，再把由紀子追回來。”

    說話間，曹解放悠閑地邁著步子，從兩人身周繞了一圈，又慢吞吞地進了酒吧。

    酒吧里比院子要熱鬧許多，僅僅一兩天，曹解放和酒吧里的新老客人就彼此熟悉而和平共處了——它會氣定神閑地挨個桌子轉(zhuǎn)悠，像是領(lǐng)導(dǎo)巡查工作，而且山雞俊朗的外形很是為它加分，甚至有些客人會拉著它一起自拍合影。

    走到吧臺對面的時候，曹解放停下了。

    一萬三正在調(diào)酒，調(diào)著調(diào)著覺得不對勁，一抬頭，正對上曹解放兩只滴溜溜的小眼睛。

    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一萬三不自在，皺著眉頭招呼蔫蔫站在一邊等點單的炎紅砂：“二火，這兩天曹解放不對勁啊，老盯著我干什么？”

    這幾天，炎紅砂很擔(dān)心木代，但遲遲又得不到新消息，整個人焦灼地像走不出圈子的螞蟻，看什么都提不起興致，聽一萬三問她，沒好氣回一句：“愛上你了吧。”

    邊上的曹嚴華很嫉妒，自家的解放，不跟自己親也就算了，有事沒事還去看三三兄，有什么好看的，在雞的眼里，人長的有分別嗎？

    他酸溜溜說了句：“想太多了，我們解放的眼神，怎么著也不像含情脈脈的。”

    一萬三居然很認同這話：“就是，你別當(dāng)它不懂，它這眼神，就跟我做了對不起它的事似的。”

    自己這兩天吃雞了？沒有啊，就算吃，也沒有當(dāng)著曹解放的面吃吧。

    炎紅砂斜了他一眼：“是不是你答應(yīng)人家解放什么事兒，后來又沒做？”

    有嗎？一萬三忽然想起來了。

    那天，哄著曹解放進籠子的時候，他說過什么來著？

    ——解放，你老老實實進去，我明天去到街上，給你買塊牌子，掛脖子上的那種，只有相當(dāng)?shù)脤櫟膶櫸锊艜校阆胂耄@十里八村，你能找到一只掛著雞牌的雞嗎？這種光宗耀祖的事，八輩子都修不來的。

    一萬三倒吸一口涼氣，莫不是惦記上這事了？看不出來，曹解放還挺愛慕虛榮的。

    周遭這種可以給小掛飾刻字的店挺多，一萬三把手上的活暫時撂下：“這樣，我去給解放買塊牌子。”

    曹解放登時就精神了，一溜小跑地跟著一萬三往外走，曹嚴華不干了：我的雞，憑什么你給買牌子，要買也是我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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