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咦……

    神棍似乎已經(jīng)找準(zhǔn)目標(biāo)了，正拉開了架勢，腮幫子鼓的高高，彈弓的弦拉到最緊……

    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曹嚴(yán)華忽然傻眼了。

    那只雞……那不是曹解放嗎？

    他大喝：“等一下！”

    遲了，小石子，夾著破空之聲，嗖嗖嗖，向著曹解放……半米外的樹飛了過去。

    曹嚴(yán)華松了口氣。

    這樣的準(zhǔn)頭，也未免太差勁了吧。

    然而，始料未及的事情就在此時發(fā)生了。

    那顆小石子撞到了樹上，去勢未盡，居然彈了開去，好死不死，撲的一聲，正打在聽到動靜睜大眼睛昂起頭的曹解放腦袋上。

    時間就在這一刻……靜止了。

    ***

    透過單面鏡的玻璃，獵豹看向坐在座椅上的，身上接滿了電線的木代——她剛剛經(jīng)過一輪嘔吐，臉色慘白，額頭上都是豆大的汗珠。

    獵豹帶著笑，伸出手，順著玻璃上木代的臉慢慢指畫：“她怎么樣？”

    “第一天最能扛，昨天已經(jīng)不行了，對羅韌的聲音、面貌圖像都開始出現(xiàn)類似條件反射的生理性厭惡，今天開始，不斷給她播放剪輯合成的虛假片段，施受虐人物代以羅韌和她，這一過程中佐以電擊和其它生理疼痛，加深這種印象的真實(shí)感……”

    “她會裝嗎？這種狀態(tài)會不會是虛假的？”

    “不會，各項(xiàng)儀器記錄體征，體溫的變化、心跳心率、血壓、生物電都在其中，這個無法偽裝。”

    “東西準(zhǔn)備好了嗎？”

    手下遞了一個錦盒過來，獵豹打開，里頭是一個鈦合金求生哨。

    “已經(jīng)查對過了，跟她原有的那個，同一型號，一模一樣。”

    獵豹拈起了細(xì)看。

    小美人兒讓她傳話，她照辦了。

    ——如果羅小刀想我，想跟我說話，讓他吹響口哨，我會聽見的。

    可是，話傳過去，不代表她不防。

    上一次，那句似是而非的“個個都欺負(fù)我”，讓她猝不及防的險些暴露，這一次，她可不會犯同樣的錯誤了。

    吹響口哨，會發(fā)生什么事呢？

    獵豹哈哈大笑，就勢把口哨攥在掌心，然后轉(zhuǎn)身離去。

    門外是往上的樓梯，她一級級地走著，最后推開門，進(jìn)入大廳。

    這是又一間裝飾華麗的屋子，角落里有一架老式的唱片機(jī)，沙發(fā)前面的茶幾上，有個女人正擺弄著面前的頭像模型，塔莎站在邊上看著，見獵豹出來，歡快地奔過來，大叫：“媽咪。”

    獵豹伸出手，摁住沖過來的塔莎的頭，隨手往邊上一推，塔莎打了個踉蹌，怯生生的，不知所措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錯。

    那個擺弄頭像模型的女人瑟縮了一下，險些打翻了手邊的取模粉。

    獵豹打開唱片機(jī)。

    雄渾而又浩蕩的音樂聲，貝多芬的命運(yùn)交響曲，據(jù)說樂章的第一句是引人深思的警語。

    ——命運(yùn)在敲門。

    樂聲越來越急，像掀起湍急的海浪，浪急風(fēng)高，似乎撼的整個屋子都搖搖欲墜。

    獵豹慢慢走過來。

    那個女人手里拈了一小塊軟泥，熟練地迅速捏散在模型的面部，凹的地方補(bǔ)，凸的地方壓，眼瞼處拍了又拍，那原先呆板的頭像，忽然便看著熟悉起來。

    獵豹問：“可以畫的跟我一樣嗎？”

    “可以。”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