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第②章-《七根兇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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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后,忽然滿堂叫好。
按照經(jīng)驗,如果這不是第一次演出的話,觀眾的反應就說明,壓軸的好戲要上場了。
到底是什么呢,一萬三踮著腳伸著頭去看。
透過蜂擁的,人群的縫隙,他看到,那個耍把戲的,牽出了一條狗來。
再然后,什么都看不見了,只聽到轟然的叫好聲,像海浪,一個浪頭,高過一個浪頭。
***
木代急匆匆的,醫(yī)院的電梯太慢,她沒耐心,于是去爬樓梯,樓梯間里只她一個人,蹬蹬蹬的,腳步聲一直回響。
她向著走廊盡頭處的重癥監(jiān)護病房跑過去。
門口站了幾個人,青木,還有鄭伯和聘婷。
她并不想和任何一個人寒暄或者打招呼,但是近前時,鄭伯忽然過來,有些猶豫地攔住她,說:“木代啊。”
她只好停下。
“那天在這里,一時之間,知道的不清不楚,聘婷太沖動了,回去之后,我說她了。”又轉(zhuǎn)頭向聘婷,“聘婷,過來給木代道個歉……”
木代說:“小事,不重要。”
她繞開鄭伯,也沒有看聘婷,推開病房的門進去,還沒到探視時間,不能進到里間,她走到探視玻璃前面,額頭貼在玻璃面上,看病床上睡的安靜的羅韌,那顆從醒來時起就一直翻沸著的心,終于慢慢平靜下來。
羅小刀睡的真好。
她想起好多好多事,想起最初認識的時候,去小商河的時候,匯合在五珠村的時候,能者多勞,他總是承擔很多事,安排這個,安排那個,入夜時,最常說的就是:“你先睡,我來守夜。”
他照顧了她們那么多,這一次,輪到他被照顧了。
羅小刀,累了就多睡會,但是記得,一定要醒過來。
她往玻璃上呵氣,伸著指頭寫字,寫想對他說的話,一個字交疊著一個字,交疊到最后,自己都看不出自己寫的是什么了。
青木走過來,站到她身邊。
說:“多虧了鄭先生和他的朋友幫忙。”
鄭先生?木代怔愣了一下才反應出,青木說的是大師兄鄭明山。
她覺得好笑,這么久以來,從沒聽到有人稱呼大師兄叫“鄭先生”,大師兄一直那么一副松松垮垮的形象,旁人總是呼來喝去地叫他:“老鄭,老鄭啊。”
“順藤摸瓜,找到了獵豹現(xiàn)在的落腳點,能抓的都抓了,其它的,據(jù)說還有在外地的,現(xiàn)在都在通緝中了……也找到了塔莎。”
哦,塔莎,想起來了,羅韌的小女兒。
“其它人都好辦,塔莎比較麻煩,她還是個孩子,又是外籍。有關(guān)機構(gòu)正在設(shè)法聯(lián)系她在澳洲的親屬,希望送她回家。”
“那就好。”
“但是,她跟獵豹生活了這么久,誰也不敢冒冒然把她放歸到正常的生活環(huán)境中,這兩天給她做了性格和精神方面的測試,效果很不理想。”
木代靜靜聽著。
“尤其是,獵豹在她身上,施加的針對羅的仇恨式洗腦。我咨詢過,這一種的,很難被治愈,大腦是人類最復雜的生理器官,即便是表面上已經(jīng)正常,也難保不像一顆□□,在后來的某一時刻,突然爆發(fā)。”
他話里有話,木代轉(zhuǎn)頭看他:“所以?”
“回日本前,我會先去澳洲,把塔莎送進療養(yǎng)院——在她身上的威脅解除之前,我要確保她被看管和禁足。”
也在情理之中,木代點頭,想了一會,說:“塔莎被送走之前,讓我見一下她,我還要確認一些事情。”
她重新看向探視鏡內(nèi)。
但青木沒有走,還是那個姿勢,一直盯著她。
木代察覺到了,疑惑著,又轉(zhuǎn)過頭。
“我聽說了廠房內(nèi)的情形,也在獵豹的落腳點發(fā)現(xiàn)了佐助的工具,你也被洗了腦,你的情形被塔莎更嚴重。”
“所以呢?”
“我怎么能確信你是安全的?我怎么知道你對羅來說,不是更大的一個威脅?”
木代笑起來,很是無所謂的聳聳肩:“你有那個本事,也把我送進療養(yǎng)院啊。”
“你不解釋?”
“我不欠任何人解釋。”
她不再看青木,輕輕在玻璃上呵了口氣,認真地寫了兩個字。
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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