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琵琶與鸚鵡螺-《親愛的阿基米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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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6*5.
杰森的個人第二物理實驗室在某棟實驗樓的地下一層。
言溯和甄*過去的時候,警察正在疏散樓里的學(xué)生。由于幾個小時發(fā)生過爆炸案,學(xué)生們雖然有條不紊地出來,但都明顯很慌張。
言溯走上臺階,想起了什么,腳步一頓,轉(zhuǎn)身扶住甄*的肩膀,直直看著她。他的眼眸澄澈得像天空,許諾:“我馬上回來,你在這里等我。”
甄*的心驀然一沉,仿佛瞬間沒入排山倒海的痛楚中無法呼吸。
呵,何其的相似啊!
哥哥也對她說過,然后,再也沒有回來。
這句話成了他對她說的最后一句話。
她稍顯萎靡地看著他淺茶色的眼眸,那樣干凈的視界里,只有她一個人。
她驀然間情緒低落,不無悲傷地說:“我一定要去。”頓了頓,又道,“說這話的人都是騙子,不管我等多久,都不會回來的。”
言溯的心尖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刺痛,極淡極淺。
這是他第一次看見甄*流露出這樣悲哀而無助的神色,不用想都知道剛才那句話說錯了,一定碰到了她過去的傷處。
他收緊掌心,緊緊握住她的肩膀,欺身下來,灼灼地看著她,語氣近乎于祈求她的信任:“我保證,我不會有事。”
可她執(zhí)拗得近乎無理取鬧,像是講不通道理的小孩:“你騙人。”
言溯一愣,此刻甄*的行為完全超出了他熟悉的任何學(xué)科范疇,也完全超出了他的處li能力范圍。
他頭一次覺得手足無措,頭一次竟不知如何應(yīng)對。
他微微斂瞳,神色莫測;
而她也毫不畏懼,大義凜然式地挑戰(zhàn)他研判的目光。
不知僵持了幾秒,看著她清黑的眼眸和緊抿的嘴唇,他的心,突然就軟了。
他幾乎是無奈地微微嘆了口氣,握了握她瘦弱的肩膀,低聲道:“走吧!”
下到地下一層,布萊克警官表情很壓抑地對言溯說:“他用了所有的炸藥,拆彈專家估測可以炸毀整棟樓。”
言溯沒接話。
七彎八繞地走進實驗室,就見利教授赤著上身,身上綁滿了大大小小幾十上百個鋼管炸藥,胸口則是一個巨大的儀器箱,開了一小個洞口,顯示著倒計時00:14:59。
幾個拆彈專家正在緊鑼密鼓地對付教授胸口的儀器裝置,而罪魁禍首杰森銬著手銬,立在一旁,臉上是淡淡的、明朗的微笑。
部分防爆警察們正在安裝防爆墻,萬一出現(xiàn)事故,墻體可以減小爆炸對樓體和周圍環(huán)境的破壞;部分警察在清理實驗室里各種制作炸藥的物理化學(xué)物和儀器工具;還有一部分在安裝可視屏幕。
狹小的空間里十幾個人在忙碌,沒人發(fā)出多余的聲響。
甄*看了杰森一眼,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樣,這個男人很清秀,看上去甚至很溫和。他正望著實驗室里的閉路電視微笑。
那是校園里隨處可見的終端信息臺,原本在播放校園新聞,卻在一瞬間切換成了自制的視頻。視頻里,利教授光著上身,顫抖著哀求:
“恩里克杰森在電子物理方面很多的想法其實是正確可行的。不是激進,而是超時代。是我嫉妒他超過了我。是我剽竊了他的一些,”視頻中的教授看了左上角一眼,哆嗦了一下,立刻換詞語,“不,很多,很多想法和論文。還,還拿他的一個發(fā)明申請了專利……”
甄*詫異,這就是杰森和利教授之間的恩怨。崇拜多年的恩師,把自己當成了利用品?
正想著,視頻戛然而止。
屏幕一片雪花。
言溯面無表情地松開剛剛拔下的插頭,不是電視,卻是實驗室里的一臺儀器。
他摸摸那個體型不大的儀器,好似自言自語:“遠程控制?真是低端。這樣的對手,總是讓我覺得無聊。”
杰森臉上的笑容撤得干干凈凈,漸漸露出陰沉。
言溯看都不看他,卻對布萊克說:“告訴學(xué)校電臺的人,利教授在被人威逼之下說的話,可信度大打折扣。”
布萊克一愣,立刻明白了,馬上叫人去通知。
甄*也看出來了,言溯是故意在刺激杰森,后者臉色微變,探尋意味十足地盯著言溯。而言溯還是不看他,而是認真地翻看起杰森留在實驗室里的筆記本和草稿紙。
防爆墻已經(jīng)堆好,拆彈專家仍在一點一點地拆除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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