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糖果屋歷險記-《親愛的阿基米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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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天光從走廊的無數(shù)扇窗子里灑進(jìn)來,落在兩個同樣身形頎長的男人身上。
兩人銬在一起,卻離得很遠(yuǎn),各自面色沉靜如水,不徐不疾地從窗戶灑進(jìn)的斑駁天光里穿過。一路都不說話。
走到大廳時,看見13條空洞洞的走廊,11個死氣沉沉的蠟像。目前站立著的,只剩下言溯,甄愛,作家,幼師和演員。
蠟像東倒西歪,看著滲人。但兩人都不覺有異。
走向大門時,經(jīng)過演員的蠟像,亞瑟拿腳一踢,演員蠟像硬邦邦地倒了。
言溯瞥他一眼,沒說話,拉開了城堡的大門。
早上的海風(fēng)帶著暴雨過后咸咸的腥味,撲面而來。面前是碧海藍(lán)天,除了藍(lán),再無其他多余的色彩。
言溯立在千級臺階的頂端眺望,海面平靜得像寶石,沒有來往船只的影子。目光落下來,陡峭石階底下,那艘白色小艇離了岸,在不遠(yuǎn)處停泊著,或許在等他和甄愛。
旁邊的人動了一下手銬,他側(cè)頭看他,亞瑟指指石階:“介意我坐下嗎?”說著,瞟一眼他的左胸,很得逞,“為你考慮。”
言溯知道瞞不住受傷的事實,索性和他一起坐下:“謝謝。”
他的動作有些艱難,卻不失風(fēng)度,半晌才問:“那一箭是你?”
亞瑟眸光閃了閃:“別人沒有那么好的箭法。”
“謝謝。”
“不客氣。”
對答一下,言溯居然笑了,緩緩吸了一口海風(fēng),問:“你在這座城堡待多久了?”
“你是說她的城堡嗎?”亞瑟意味深長地歪了題,自問自答,“一輩子。”
言溯不言。
亞瑟坐在石階上吹風(fēng),忽而問:“我這次演技如何?”
言溯答:“滿分。”又補充,“從頭到腳都很完美,看不出一點瑕疵,也沒有露馬腳。”
亞瑟挑眉:“可還是被你看出來了。”這次他下了很大的功夫,根本沒想到言溯會發(fā)現(xiàn),也壞了他的計劃。
“冰窖。”言溯的回答依舊簡短。
“因為我?guī)闳ゾ人俊?
“不是。”言溯回過頭來,平靜地看他,“我抱她出冰窖,你和女仆小姐關(guān)門時,冰窖門沒有發(fā)出聲音。”
亞瑟怔了少許,心服口服地動了動唇角:“呵,那個關(guān)頭,你居然還能留意到這個細(xì)節(jié)。”
言溯復(fù)而望向遙遠(yuǎn)的海平面,晚風(fēng)吹著他的黑發(fā)招搖:“根本就沒有關(guān)門的聲音,可你說聽到了。因為你知道那個附近有冰窖,見她消失,就……”他頓住,遲疑了,但還是說,“就習(xí)慣性地?fù)?dān)心她是不是出事,是不是被兇手關(guān)進(jìn)去了。”
亞瑟的臉涼了些許:“僅憑這一點?”
“對,僅憑這一點。你的這個行為,不是受上級的命令,而是下意識的擔(dān)心,代入了個人情感。而后來模特的死更加驗證了這點。他被關(guān)進(jìn)冰窖瞬間變成冰渣。這不僅是清場,更是強烈的仇恨。并不是執(zhí)行命令的人隨機(jī)表現(xiàn)出來的,而是本人。”
亞瑟手肘撐在膝蓋上,低頭揉了揉鼻梁:“b說,我總是因為她壞事,總是會毀在對她的感情上,果然。”
他搖著頭,笑了笑。
太陽出來了。
薄薄的金色從東方灑下來,籠在兩人的發(fā)間和側(cè)臉,同樣的稀世俊美。
言溯空閑的左手搭在膝蓋上,淡金色的陽光在手背上跳躍。他忽的翻轉(zhuǎn)手心,指尖動了動,驀然想起來的時候,甄愛站在船舷邊,伸著細(xì)細(xì)的手指歡樂地抓風(fēng)。他真喜歡那時她臉上輕松無邪的笑容。
他盯著手心的陽光,問:“你來這兒就是為了告訴她,她的身世和chace的死?”
“是。”
亞瑟眼眸暗了一度,心有點痛。他沒料到甄愛那么相信言溯,那么快就和他和好如初。
當(dāng)初chace死了,他一直瞞著她,可她還是知道了,發(fā)了瘋一樣對他又踢又打,一句句地喊: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他真的給她匕首,她真的捅進(jìn)了他的胸膛。
他不理解,她最親愛的哥哥死了,她怎么能原諒言溯?
但他也知道chace是借言溯的手自殺的。比起言溯,甄愛或許更多地把chace的死怪在他頭上。可他真沒有想逼死chace,在她媽媽死后,他們的關(guān)系到了冰點。即使他知道chace想把甄愛帶走,即使他恨不得把他碎尸萬段,卻因為他是她心愛的哥哥,他從沒想過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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