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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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數(shù)說都在問,遲綠怎么淪落到來這種秀場地步了,和前公司解約后資源竟然這么差等等之類的。
遲綠瞅著飄過的彈幕,真覺得自己心臟還算強大。
她看著其中一條,和林靜儀討論:“我資源哪里差了?”
林靜儀:“……你覺得呢。”
遲綠眨眨眼:“我覺得挺好的,明天不是還有個代言拍攝嗎?”
明天的品牌代言曝光出去,遲綠的身價會繼續(xù)上漲。
林靜儀哽了下,看她毫不在意模樣:“現(xiàn)在還沒官宣,也沒任何消息透露,網(wǎng)友還不清楚。”
“哦。”
遲綠點點頭,不緊不慢說:“那到時候現(xiàn)在說我的這些人,臉會打腫嗎?”
林靜儀:“……有可能。”
聽她這么說,遲綠放心了。
“那就好。”她沉思幾秒,興趣滿滿道:“那我得更努力點,爭取讓他們腫成大胖子。”
遲綠記仇。
她看似不怎么在意,那些話也不太會傷害到她。但她小氣,只要得罪過她的,無論是行為還是語言有沒有傷害到她,她都得給人還回去。
對待網(wǎng)絡(luò)黑子,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們的臉打腫,腫到?jīng)]辦法再開口說話地步。
遲綠興致不大,看了兩眼便把手機還給林靜儀了。
到遲綠出場時,直播間彈幕明顯比之前多了很多。
她氣場強大,臺步穩(wěn),每一步都踩在點上,讓觀看的人有種說不出的舒服感。卡點狂魔遲綠,不是說說而已。
【啊啊啊啊啊啊遲綠還是那個遲綠!小小的秀場也壓不住她的氣場。】
【臥槽臥槽!遲綠今天腿長一米八啊。】
【遲綠這套衣服好好看啊!】
【操,是誰說遲綠回國后被打垮的?就這狀態(tài)和臺步,像是被打垮的樣子嗎?】
【走得好又怎么樣,解約了還不是沒資源。】
【遲綠一走,孟巧突然就崛起了。】
【是我的遲綠啊!牛逼!】
……
博延是卡著點看的直播。
他剛點開沒過三分鐘,便看到了從后臺走出的人。
遲綠身上穿了一套淺色系的服裝,衣服袖擺很長很寬,隨著她走路起伏,裙擺似有似無地飄了起來,仙氣十足。
她臉上的妝容很淡,能讓大多數(shù)人更注意到她身上的衣服。
她走秀的時間很短,就那么一會便結(jié)束了。
模特就是這樣,臺下苦念十年,臺上可能只有十秒鐘,甚至更短的展示時間。
博延看完遲綠的鏡頭,不經(jīng)意掃了眼彈幕。
他眉頭微蹙,沉思幾秒后,拿起手機給人發(fā)了個消息-
秀結(jié)束后,遲綠不意外上了熱搜。
雖不是前排,但也有不少人看見了。和林靜儀一起回家時候,遲綠點進去看了眼,又退了出來。
和她有關(guān)的熱搜,大多數(shù)是舊事重提,說她放棄大好資源和前程回國,淪落到給名不見經(jīng)傳的品牌走秀,說她回國后已經(jīng)歇業(yè)一個月了,說她在模特界的身價排名已經(jīng)被前公司模特壓了過去,說她和之前的朋友相比,一個在往上升一個在往下降等等。
遲綠其實不看,也知道大家會說什么。
林靜儀瞅著她動作,遲疑道:“在生氣嗎?”
“啊?”
遲綠回過神:“沒有。”
她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心不在焉說:“我是有點困。”
林靜儀:“送你回去睡覺,網(wǎng)上的消息別看,我這邊會處理。”
“知道。”
遲綠靠在車窗上望著窗外,輕眨了眨眼說:“靜儀姐,我先睡會,到家了你喊我。”
“行。”
到家后,遲綠卸了妝洗了澡,什么也沒管什么也沒看,爬床上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又是被電話吵醒的。
遲綠有起床氣,特別是在心情不是那么好的時候。
她接通電話,脾氣很沖。
“喂。”
博延稍頓,沉吟須臾道:“在睡覺?”
遲綠一怔,睜開眼看了眼來電,脾氣暫且地往下壓了壓:“嗯。”
博延知道她性格,想了想說:“是不是想對我發(fā)脾氣?”
“嗯。”
博延:“那待會發(fā)。”
遲綠:“……脾氣還能待會再發(fā)的?”
聞言,博延想了想說:“現(xiàn)在發(fā)也行,但你先起床去開個門,我讓人給你送了點東西。”
“……”
遲綠眼一抬,掀開被子下床:“送了什么?”
她趿拉著拖鞋往外走,聳拉著眼皮道:“你別告訴我是晚飯,我今晚吃酸奶麥片,不吃飯。”
博延失笑,略顯無奈道:“有晚餐。”
遲綠:“那我不開門了。”
博延噎住。
說話間,遲綠已經(jīng)到了門口。她看了眼外面站著的人,隱約覺得眼熟。
“遲小姐。”
金姐站在門口,笑了笑說:“抱歉,這個點打擾你。”
遲綠搖搖頭,看著她手里拿的東西:“這是給我的?”
“嗯。”
金姐把手里的花和晚餐遞給她,淺聲道:“博總交代我送過來的。”
遲綠抿了下唇,看了眼手里接過的花,輕聲道:“謝謝,這么晚讓你跑一趟。”
“應(yīng)該的。”金姐對她眨眨眼,開玩笑說:“跑這一趟有加班工資,我先走了,遲小姐慢用。”
“好,多謝。”
金姐一走,遲綠把門關(guān)上,順勢把花和晚餐拎進客廳,這才拿起一側(cè)一直沒掛斷電話的手機。
“……你怎么還讓人給我送花了?”
“嗯?”博延正在處理數(shù)據(jù),剛剛也聽到了她這邊的對話。
“不喜歡?”
遲綠看了看剛剛放下的鮮花,聞著淡淡的花香,誠實道:“沒有。”
她很喜歡。
博延一笑,一字一句說:“慶祝你復(fù)工的。”
遲綠:“……”
博延感受著她的沉默,笑問:“怎么?我說的不對?”
“不是。”遲綠想了想說:“謝謝。”
博延莞爾:“你先吃飯,明天是不是還有工作?”
“嗯。”
聞言,博延沒再多說:“合理分配工作,別太累。”
“知道。”
要掛電話之前,博延突然說:“我應(yīng)該能提前回來。”
遲綠一怔,眼睫垂落在茶幾的晚餐紙袋上,輕應(yīng)了聲:“知道了,回來后請你吃飯。”
博延挑眉:“請我吃飯?”
“嗯。”遲綠默了默,解釋說:“禮尚往來,我不喜歡欠人。你懂吧。”
博延忍著笑,也不拆穿她:“懂。”
那晚,遲綠難得沒有失眠。
可能是因為屋子里的淡淡花香讓她有安全感,也可能是別的。她甚至都沒做那些時常出現(xiàn)在她夢里的噩夢,一夜無夢好眠地睡到天亮。
之后幾天,遲綠不是在拍代言廣告,就是活躍在秀場。
甚至還接到了幾個活動邀請,她都沒再拒絕,出席參加。
國內(nèi)生活和在國外時候,終歸是有些不同。但無論怎么比,遲綠都更喜歡這個生她養(yǎng)她的地方。
從頭開始也不那么難。更何況她也不算重頭開始-
博延回來的這天,遲綠有個晚宴活動參加。
她剛到現(xiàn)場,還和幾個明星見了面,是顏秋枳和沈慕晴。這兩人是季清影的好友,和她之前也見過,但以前沒有深交。
這回碰上,兩人都笑盈盈地和她交流。
遲綠對愛情和友情都是遲鈍的。但只要是她覺得相處舒服的人,她便會主動去深交。
和顏秋枳兩人聊了會,她心里便有了答案。季清影都能聊得好的人,人品性格自然不會差。
“想什么?”
顏秋枳看她,笑著道:“之前聽清影說過你很多次。”
遲綠失笑,彎了彎唇說:“說我壞話了嗎?”
顏秋枳:“那倒沒有。”
她笑著說:“我之前還真不知道,你就是清影掛在嘴邊的那個模特朋友。”
兩人在季清影之前就見過,在國外的一個秀場上,顏秋枳和她老公陳陸南去看秀,和遲綠見過一面,交流過幾句。
再后來偶然的機會,她們才知道原來都是熟人。
遲綠笑了笑,淺聲道:“之前我和她聯(lián)系比較少。”
顏秋枳點點頭,盯著她看了半晌說:“你就是博老師的那個女朋友吧?”
遲綠:“……”
她有片刻的僵硬,眨了眨眼:“啊?”
顏秋枳偷偷朝她豎起大拇指,壓著聲道:“牛逼。”
“……”
這話遲綠不知道該怎么接。
她哭笑不得,想了想說:“也不是……很牛逼吧。”
“非常牛。”顏秋枳毫不猶豫說:“除了你,這個世界上沒人敢甩博老師吧。”
遲綠剛想說她那也不算是甩了博延,話還沒出口,宴會大廳門口傳來了騷動。
兩人抬眼看了過去,看到出現(xiàn)在廳門口的兩個男人。
其中一個遲綠認(rèn)識,是顏秋枳的老公陳陸南。而另一位,她更熟。
她輕眨了下眼,望著突然出現(xiàn)的博延,有些許詫異。
男人穿著黑色正裝,沒有系領(lǐng)帶,襯衫扣子松了一粒,露出他那性感的喉結(jié)。
他像是在找人,四處張望了片刻,把目光定在遲綠身上。
晚宴廳人多,看到博延和陳陸南出現(xiàn)后,不少人都紛紛轉(zhuǎn)頭望了過去,而后竊竊私語。
就遲綠和顏秋枳斜對面的幾個女明星,也都在討論。
“博老師和陳老師怎么來了?”
“陳老師來找顏秋枳的吧。”
“那博老師呢?”有人好奇:“我好久沒在這種晚宴上見到他了,博老師退圈回家繼承家業(yè)后,感覺更有魅力了。”
“那當(dāng)然,他那是豪門魅力,對他前仆后繼的女明星更多了好嗎。”
“我們還有沒有機會?”
“……試試唄。”
遲綠聽著鉆入耳內(nèi)的對話,一時不知道該做出什么反應(yīng)。
顏秋枳也聽到了,她沒忍住笑了聲,促狹看著遲綠:“你介意嗎?”
“介意什么?”
顏秋枳直白道:“很多女人覬覦博老師。”
“……”遲綠默了默,問:“她們覬覦他的什么?”
顏秋枳被她的問題難住,懵了下說:“財產(chǎn)?”
“哦。”
遲綠不緊不慢說:“那不介意。”
顏秋枳狐疑看她,還不太能跟上她思維。
遲綠頓了下,小聲說:“不是肉|體就行。”
財產(chǎn)什么的,她一點都不在意。但如果有人垂涎博延的肉|體,她可能……會有點兒吃醋。
顏秋枳:“……”
她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地笑出了聲:“你——”
“什么?”
遲綠看她。
顏秋枳笑著點評:“怪有意思的,和清影說的一樣。”
遲綠彎了彎唇,心情愉悅道:“謝謝顏老師夸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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