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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做的？”

    殷北歌一步步走到了關璃的身前，彎著身子，骨節分明的大手用力的挑起了她的下巴。

    “嗚嗚。”

    關璃張了張嘴卻依舊只能發出模糊的嗚嗚聲，剛剛珍藍下手的時候是掌握好了技巧和力度的，不輕不重，卻正好讓她無法給自己辯白。

    關璃此時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殷北歌近在咫尺的臉，看著男人濃密的眉，深邃的眼。

    她眨了眨眼睛，清澈的大眼睛里已經水霧朦朧——

    殷北歌，你真得，不認識我了么？

    有那么一剎那的恍惚，殷北歌看著身前人的那雙眸子，有了一絲時空錯亂的感覺。

    好熟悉。

    “北歌。”

    這個時候，床畔的姚白纖緩緩站起身來，語氣冷厲的說道：“這丫頭也不知道是不是別的軍隊派來殷家的奸細，還是早點處理了，眼不見為凈！”

    奸細？

    殷北歌的目光微微一凝，最近東北已經開戰，京城也不太平，不知道什么時候遼城也會被戰火波及。

    一想到這里，他的心思立刻沉了下來。

    殷北歌松開了自己的手，緩緩站直了身子，再次看向關璃的目光里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溫度：“拖下去，亂……”

    “啊！”

    殷北歌的話還沒說完，他的身后忽然想起華瑤蘭的驚呼聲。

    “玲瓏！”

    這個時候，坐在一旁看熱鬧的步凝珊也匆忙站起身來，看著殷北歌的身后焦急的輕喚了一聲。

    玲瓏？

    殷北歌猛地轉身，就看到蘇晚臉色蒼白的倒在一旁的椅子上。

    “小……三嬸！”

    “小晚”兩個字差一點就脫口而出，好在殷北歌還沒有完全的亂了分寸，他急忙上前抬手抱住了蘇晚：“我送三嬸去看大夫！”

    “北歌！”

    一旁的姚白纖想要叫住自己的兒子，可惜殷北歌已經匆忙遠去，只留給所有人一個修長的背影。

    看著他遠去的身影，姚白纖的目光微變，而一旁的步凝珊則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來——

    嗯，她差點都要忘了呢，玲瓏這張臉和偏院里死去的那位，真的很像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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