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南遷之議-《皇兄何故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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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同時,徐珵也感到無比的疑惑。
既然他都能猜得到太后的心思。
金英作為宮中內官,不可能不知道太后的想法,又何以如此激烈反對?
徐珵一時之間想不通透,又被金英的氣勢鎮住,一時之間竟愣在了當場。
朱祁鈺坐在一旁,將徐珵的諸般表現都收入眼中,大略也猜出了他心中想法。
應當說,徐珵的做法并算不得錯。
有先例可循,有局勢所迫,他又巧妙的托以天象,算是面子里子都算計到了。
但是……
凡事最怕的就是這兩個字。
朱祁鈺不得不說。
現在的徐珵,還是太嫩了。
和以后策劃奪門之變的徐有貞,根本不是一個段位的。
他畢竟才在翰林院觀政不久,尚未真正參與過朝政。
所以理所當然的,他并不能真正的站在金英深涉朝政的大佬的角度看問題。
徐珵只以為自己將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卻殊不知,自己這區區幾句話,險些將殿中諸人都得罪遍了……
隨著金英的一聲厲喝,大殿中的氣氛也變得緊張而激烈起來。
首先站出來的,是禮部尚書胡濙,他也是資格極深的一位老大人,自建文年間便以入仕,深受太宗皇帝信重。
眾所周知,最先開始提出定都北京的,就是太宗皇帝。
“此事斷斷不可,先太宗文皇帝陛下定都北京,我大明歷代先皇陵寢宗廟皆在于此,足可見太宗陛下之心,便是希望后世子孫堅守于此,擅自遷都,豈非違背太宗陛下圣命?”
胡濙的話說得相對沒有金英口氣激烈,但是份量卻不可同日而語。
且不說提出的理由,是違背太宗遺命,單是他老人家的身份地位,便不容輕忽。
雖然說如今百官之首,乃是吏部天官,大冢宰王直。
但是胡濙除了禮部尚書之外,還有一個極特殊的身份,那就是先皇遺命的五位輔政大臣之一。
雖然因著他老人家已是七十四歲高齡,這些年甚少插手朝事。
可隨著三楊個個凋零,英國公生死不知。
如今還在朝的輔政大臣,竟只剩了他老人家一位。
他若不開口則罷了。
但凡開口,份量決不低于百官之首的吏部尚書王直。
這便是徐珵所犯的第一個錯誤!
徐珵立功心切,卻未曾想到一件事情。
那就是,現在朝中健在的大佬們當中,多為太宗陛下和先皇一手提拔,皆是堅定的北京定都支持者。
別說現在只是孫太后心中,可能有那么點小苗頭。
便是真正的天子想要推動此事,都未必容易。
雖說如今情況特殊,但遷都之事,牽扯到方方面面。
絕非孫太后或者是朱祁鈺能夠一言而定的事情。
第二個站出來的是都察院左都御史陳鎰,這位老大人也是太宗舊臣。
雖然直到先皇之時才得重用,但是態度也十分鮮明。
“臣附議,此事需當慎重,京師乃天下根本,一舉一動皆是大事,何況祖宗陵廟,宮闕,皆在京師,倉廩府庫,文武百官,千萬百姓亦在京師,不可輕言棄之。”
陳鎰的話,算是相對從比較理智溫和的角度出發。
更多的是在強調京師的重要性和遷都的難度。
畢竟自從太宗皇帝定都北京之后,雖然仁宗,宣宗時代朝廷大政反復,但是始終沒有實際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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