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議立太子-《皇兄何故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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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么將攝政大權交給郕王嗎?
她暗暗瞥了一眼坐在旁邊椅子上,病懨懨的朱祁鈺。
心中總覺得有幾分不舒服。
尤其是,剛剛見到朱祁鈺如此冷靜而又條理分明的分析過眼下的局面之后。
孫太后更加生出了幾分不安。
想了想,孫太后問道:“郕王,于謙進諫,要哀家將朝廷庶務托付于你,你怎么看?”
我坐著看……
朱祁鈺心中腹誹一句,卻仍舊起身道:“圣母,此等大事,當諸臣于圣母斟酌而定,臣不敢多言?!?
這個時候,他才不去出什么風頭呢!
雖然前世今生的情況略略有所變化。
但是他相信,有了剛剛的那番話,在場的大臣們心里都該清楚,誰才能真正坐鎮京師。
何況,在這些固守規矩的大臣們眼中,本就不可能允許一個沒有皇帝詔命的太后直接插手朝政。
皮球被踢了回來,孫太后忍不住揉了揉額頭。
她越發感覺這個郕王和以前不同。
這兩句話看似平常,但是實際上,卻暗含機鋒。
朱祁鈺看似什么都沒說,但是卻留了個話頭。
他不說答應,也不說不答應,而是說,讓她和諸大臣商量。
那么也就是說,她接下來,肯定要問在場群臣。
但是問他們?
瞧瞧于謙那副理所當然的嘴臉,孫太后不用想就知道他們要說什么。
短短的猶豫了一瞬。
孫太后還是決定,不去聽那些她不想聽的話,直接道。
“皇帝出京之前曾對哀家說過,待大勝回京之后,便擇日冊封儲君。”
“如今皇帝失陷于敵手,京中恐人心惶惶,朝廷亦不可一日無主。”
“哀家之意,當命禮部擇吉日,立長哥兒見深為太子,以安天下之心?!?
“皇帝回京之前,一應庶務,由郕王監國輔政,諸位意下如何?”
許是孫太后有些累了。
懶得再多打什么機鋒,直接便將自己的意思說了出來。
前頭的幾句話,理所當然的被群臣直接忽略。
說什么皇帝出京前說過,不過是個由頭而已,重點在后面兩句話。
立太子,定儲君,以安天下之心!
安什么心?
當然是皇帝萬一回不來,朝臣們該如何站隊,官軍百姓該效忠于誰的心。
除此之外,另一句話也十分耐人尋味。
于謙進諫的時候,說的是“命郕王總攝大政”。
到了太后這,變成了“命郕王監國輔政”。
一個總攝,一個輔政。
這二者之間的區別可大了去了。
于謙的意思,是將京城大權,全部托付到郕王的手中,一切由郕王做主。
孫太后的意思,是要先立太子,然后將京城大權托付到太子手中,最后由郕王代行太子權柄。
看似沒有什么區別,只是差了一道程序,到最后都是郕王來總政。
但是稍微有些政治敏感度的人都清楚,這二者可大大不同。
最大的區別就在于,名分。
如果是按照于謙的辦法,那么京城大權本身就是在郕王手中。
除非皇帝回歸,不然的話,沒人能夠從郕王手中奪權。
但是如果按孫太后的辦法,那么就不一樣了。
權力屬于太子,郕王只是輔政。
那么就可以換人!
雖然皇室宗親是最適合輔政的,但是勛戚大臣,文武百官,也都是可以輔政的。
如此一來,想要罷黜郕王的權柄,就容易的多。
在場大臣都是宦海沉浮多年之輩,但是也是頭一次遇見這種情況。
雖然轉念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差別,可到底該如何表態,卻皆是犯了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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