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件事情,應該說是羅通的失策。 他沒想到陳鎰竟然這么果斷,要知道,就算撇開政見,和王文的關系等等原因不談。 作為風憲之長,有屬下來找你商議,打算犯顏直諫,規(guī)勸君王,結果你轉頭就去找天子告密。 這種事情,一旦被坐實了傳揚出去,是會被士林鄙夷為曲意媚上的。 所以羅通想到陳鎰可能會明哲保身,但是卻沒想到他竟然真的肯冒這個風險。 要知道,這可是在拿他這個總憲的清譽在做賭注。 正因為羅通沒想到陳鎰會這么做,所以他也就沒敢在英國公府說出這番話。 但是現(xiàn)在是在寧遠侯府,也就沒有必要遮遮掩掩的了。 聞言,任禮的眉頭也皺了起來,沉吟片刻,道。 “如此說來,這次叩闕并非是把握不大,而是必定會被天子狠狠責罰。” 羅通點了點頭,一臉無奈的嘆了口氣,道。 “若非如此,羅某方才在英國公府,何至于態(tài)度如此激烈……” 任禮望著羅通,片刻之后,臉上忽然浮起一絲笑意,開口道。 “既然如此,那就更要按原計劃來辦了。” 寧遠侯府的花廳中,羅通不可思議的望著任禮,他忽然有些恍惚。 自己這都是找了一幫什么隊友,聽不懂人話嗎? 看著羅通驚愕的眼神,任禮將他按在椅子上,開口道。 “學古放心,老夫說了讓你平安度過叩闕這一關,豈會失信?” 感情不是讓你去奔走冒險? 羅大人暗暗腹誹一句,卻依舊忍不住正色道。 “侯爺,事已至此,羅某實在沒有心情,跟侯爺玩笑耍樂,這件事情關系到羅某的身家性命,侯爺若有何計策,還請盡早言之。” 見狀,任禮也回到位置上坐下,開口道。 “本侯剛剛不是說了嗎?按照原計劃行事!” “如果你方才的猜測都屬實的話,那么天子如今,只怕正等著有人前去叩闕,好趁機立威,順便清掃張輗等人布置在中低階文臣當中的人手。” “既然張輗等人催著你帶著他們叩闕,天子那邊也正等著,我們何必做這個惡人,在中間攔著,吃力不討好?” 羅通望著任禮,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任禮在外多年,他的勢力,基本上都在軍中,而且不是京軍,而是地方的一些衛(wèi)所當中,有不少他的老部下。 因為長久不在京城,無論是文臣這邊,還是五軍都督府當中,任禮的影響力都很小,唯一有交游的,也就是一些同為勛貴的府邸。 這也是英國公府選擇他的原因所在,容易控制。 所以對于任禮來說,這次叩闕根本和他毫無關系,就算折損人手,折損的也是英國公府,定西侯府這些,在京城樹大根深,經(jīng)營多年的人手。 雖然說英國公府的根基不在文臣這邊,但是這些人手,畢竟是他們花了心思安插進來的,一旦折進去,勢必要重新再發(fā)展一批新人。 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張輗等人將精力放在繼續(xù)安插文臣這邊的人手,自然會放松對于五軍都督府的掌控。 如此一來,任禮便可以趁機培植自己的親信。 是誰說任侯爺只會帶兵打仗來著?這算計起人來,可是絲毫都不帶手軟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