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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不自覺……”遲稚涵肺活量一般，剛才跑得太快，再加上憋氣，現(xiàn)在正伸著舌頭哈哧哈哧。

    “……傻。”齊程拍拍她的臉，閉了閉眼，熬過因為車子發(fā)動那一瞬間引起的暈眩。

    “你是不是應(yīng)該平躺？”遲稚涵皺著眉頭看著開始一路飆升的血壓。

    這輛車后排明顯做過改造，位子特別寬，安全帶也做了一個給平躺人用的角度。

    “躺這里。”遲稚涵拍拍自己的腿。

    她很緊張，非常緊張，緊張的連最擅長的調(diào)節(jié)氣氛都不會做了。

    “我沒事。”齊程抿嘴，照著遲稚涵說的躺了下來，因為擔(dān)心遲稚涵的情緒，又強調(diào)了一次，“我真的沒事。”

    有遲稚涵在，他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比來的時候好了很多，起碼，肺部沒有缺氧的灼燒感，惡心出汗也在可控范圍內(nèi)。

    “這是藥，心跳血壓過了這條線，我看東西會開始模糊，那時候就喂一顆。”齊程遞給遲稚涵一個沒見過的藥瓶子，抬手給遲稚涵看檢測儀，“不用太擔(dān)心，我覺得應(yīng)該比過來的時候好。”

    車子開得很輕緩，但是仍然有輪胎摩擦水泥地的聲音，夜深了，這樣的聲音在安靜中被放大，齊程皺皺眉，感覺遲稚涵的身體一下子就又緊繃了。

    “我沒事，如果吃了藥還沒反應(yīng)，就先回你家，休息一下再說。”齊程拍拍遲稚涵的手，“不急。”

    也，不用緊張。

    雖然遲稚涵的緊張，很奇妙的讓他有種幫他分擔(dān)了病痛的錯覺。

    兩人的呼吸都不太穩(wěn)定，反而，讓他漸漸的開始鎮(zhèn)定。

    只是到底十年沒有出過門，應(yīng)激反應(yīng)不可能全部消失，車窗外的聲音仍然讓他的臉漸漸的變得更加蒼白，額頭上的冷汗從一開始細細密密的水光變成了實質(zhì)的水滴。

    “是因為聲音么？”后排的玻璃都是特制的，齊程看不到外面，s市在午夜市區(qū)的馬路上仍然車水馬龍，經(jīng)常會有車子交錯而過的聲音，電瓶車的喇叭聲，紅綠燈倒數(shù)的聲音。

    齊程點頭，支起身體，把之前放在角落的抱枕塞到遲稚涵腰下。

    “你太緊張了。”重新躺下去后，齊程開始幫遲稚涵揉肚子，“汗出的比我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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