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靈芝初現-《一劍霜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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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看看他想說什么吧,再殺也不遲。”季燕然走進涼亭里,“皇兄還將孜川秘圖里的兵書交給了我?!?
江凌飛吃驚道:“先皇不是讓燒了嗎?”
“于社稷有利,為何要燒,況且盧將軍一生忠勇,并沒有做錯什么。”季燕然道,“皇兄的意思,是要將此兵書重新整理修訂,供后人學習研讀,才算不辜負那滿篇心血。”
“你知道,我一向是不喜皇上的?!苯栾w感慨,“不過此舉倒是頗有氣度胸懷。”
“這是在皇宮中,言辭注意一些?!奔狙嗳话櫭迹痔嵝训溃澳憬倚值鼙舜怂阌?,與皇兄何干,以后休要胡言。”
“為了爭一個江家掌門,我親眼目睹了多少古怪事,當年算命的隨口說我有江湖宗主相,才八歲啊,他們就往我房中放蛇?!苯栾w說得心酸,又撇嘴,“這宮里的勾心斗角,只會有過之而無不及,登上皇位的,誰的手會干凈?!?
季燕然用警告的眼神看他。
“行行行,我不說了?!苯栾w主動認輸,又問,“那孜川秘圖里,就只有兵書?”
季燕然答:“皇兄是這么說的?!?
江凌飛枕著手臂向后仰靠,你看,你也不信那里頭只有兵書。
他用腳尖踢踢他:“現在知道,誰才是值得你全然信賴、敞開心扉、托付終身的好兄弟了吧?”
季燕然隨口答曰:“老張?!?
江家三少莫名其妙地坐起來:“老張是誰?”
季燕然解釋:“槐花街上賣油條的?!?
江凌飛心中悲憤,我為你出生入死,竟還比不過一個炸油條的?
“炸油條的至少沒膽子胡言亂語,以后若再口無遮攔,我便送你去西北?!奔狙嗳徽酒饋恚白甙桑热コ燥??!?
江凌飛不甘不愿,踩著小米碎步蔫蔫跟上。吃飯就吃飯,但先說好,你若再含情脈脈與云門主眉來眼去,那我可是要掀桌的。
惠太妃宮中的飲食向來清淡,為了照顧云倚風,就更是連油星都不見——畢竟在江湖傳聞中,這種白衣若雪、姿容清雅的公子,可是要吃花飲露的,萬不能抱著肘子啃。
于是嘴里活活淡出了鳥來。
江凌飛最為機智,又沒有家屬拖后腿,吃了兩口就“突然想起家中有事”,腳底抹油溜得飛快,尋個清凈地午睡去了。
而相思湖上的船工,也早已準備好了一艘小舟,只等著蕭王殿下與云門主于午后泛舟湖上。雖不比西湖太湖一望無際,但在皇宮中能有這么一片粼粼波光,也算難得。船中備有消暑的瓜果與冰塊,船槳一撐,徐徐穿過蓮葉荷花,停至樹木陰影處,便能舒舒服服睡一個涼爽午覺。
“折一朵給你?”季燕然悄聲問。
“開得好好的,折它做甚。”云倚風躺在他腿上,看著天上一絲一絲淺白的云,片刻后又忍不住問,“你說,孜川秘圖里除了兵譜,當真還會有斥責先帝的血書,與黑沙城兵敗的真相嗎?”
季燕然捏著那薄薄的耳朵:“若真想知道,不如我去御書房中給你偷來?”
云倚風:“……”
他閉上眼睛,不打算再說這件事了。
季燕然笑笑,拉過一片寬大荷葉,替他擋住了些許亮光。
酷暑炎炎,連御花園中的知了都不叫了,只能聽到風吹與花落。水波輕輕拍打著船舷,如兒時的搖籃,晃悠悠的,時間一點一點溜走,人也不知不覺就合上雙眼,安心眠于這漫天的荷香中。
御花園里,有一群人正在匆忙往前走著。為首一人身形富態,穿紫色錦衣,雖面色惴惴,走路也不甚穩當,氣勢倒是不減,旁邊的人皆得小心翼翼伺候著。路過湖邊時,遠處恰傳來一陣絲竹聲,他不由就停下腳步,扭頭望了過去。
接天蓮葉無窮碧色,其間卻偏偏停了一尾小舟,上頭躺了一位白衣美人,寬袖與墨發皆如水般傾瀉開來,被風兒吹得輕晃,但就是距離遠了些,看不清臉。他這么想著,又往前急急走了幾步,站在湖邊想望得更真切些,脖子伸得如同斗雞。一旁的下人不明就里,也跟過來,順著他的目光一瞧,卻都被嚇了一跳,趕忙小聲提醒:“王爺,是蕭王殿下。”
“啊?”一聽到這個名字,李珺膝就先魂飛魄散起來,慌慌張張地問,“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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