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壯闊西北-《一劍霜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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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江湖規(guī)矩!”李珺打斷他,又再度舉起右手,拳拳道,“發(fā)誓!”
云倚風(fēng)拿著劍出門,去找季燕然。
眾人都還在仵作房里,因尸體數(shù)量太多,又另辟了幾處偏房,方才安置完。根據(jù)仵作的驗尸結(jié)果,所有人都是死于昨夜,同楊小多一樣,被極其專業(yè)的殺手一刀奪命。而在楊府中并未搜出任何金銀錢財,主人的臥房與賬房內(nèi)都毫無翻動痕跡,一切看起來都像是早有安排——楊博慶的安排。在李璟動手之前,便先逃之夭夭,至于為什么要將府中下人屠戮一空,或許是擔(dān)心其中有人曾聽到過什么,又或許是故意想制造恐慌,畢竟死者皆被砍去食指,這種毫無意義卻又整齊劃一的舉措,只能令百姓聯(lián)想起邪教。
萬平海道:“以肉身祭祀神靈,倒的確像是紅鴉教的做派。只是這伙人在數(shù)年前,一直是靠著嘴皮子功夫蠱惑人心,令教眾心甘情愿自我獻祭,還從未有過雇傭他人出手的先例。”
“邪教教義,皆是為利而生,時隔幾年出現(xiàn)新的規(guī)矩,也不算奇怪。”云倚風(fēng)道,“楊博慶老奸巨猾,定然不會被邪教蠱惑,只會利用邪教蠱惑別人。”
三十多條人命,說沒就沒了,還沒得萬分古怪詭異。城中百姓不明真相,都只紛紛往厲鬼冤魂猜測著,膽子小的,更是連覺都不敢睡了。府衙眾人心里也不好受,萬平海只躺了不到半個時辰,便又去了書房。云倚風(fēng)聽著院外傳來的腳步聲,倒了盞安神花飲,輕聲道:“歇一陣吧。”
“皇兄與我還是出手太晚。”季燕然嘆氣道,“萬沒想到,楊博慶竟會喪心病狂至此。”
“大原城與楊府這頭,一直是皇上在盯,王爺既從未插過手,現(xiàn)在也不必將罪責(zé)都攬到自己頭上。”云倚風(fēng)站在身后,替他按揉著太陽穴,“楊家出逃的地方是西北大漠,必不會甘心就此銷聲匿跡,將來總能找到機會給今日枉死之魂報仇。”
“我已從赤松嶺調(diào)撥了兩千兵馬,來守著大原城,以防再出事端。”季燕然握住那細白的手,“天都快亮了,我先送你回房休息。”
他雖多年征戰(zhàn)沙場,見慣了生死場面,但那是于軍人而言。一旦堆積的尸骨換成無辜百姓,想起那滿院鮮血淋漓的慘狀,依舊只覺得有一柄利刃正在腦髓中攪,痛得手臂上也爆起青筋來。在看著云倚風(fēng)睡下后,他重新回到自己房中,原打算瞇一會就去找萬平海,剛迷迷糊糊睡著,床帳卻被人一把掀開了。
“……云兒?”
云門主抱著枕頭解釋:“平樂王方才突然跑來我房中,說心里害怕,睡不著。”所以我就來了,很合理。
寢衣單薄,季燕然扯過被子,將他裹進了自己懷中。
床帳重新垂下,又被風(fēng)吹得飄飄飛起,只掩住半分繾綣親吻。
官府客房的床很小,只能勉強擠在一起。云倚風(fēng)偏還不老實,在枕頭里來回摸了半天,最后掏出來一個小白瓷罐,擰開后有好聞的清涼花香味。
季燕然替他將冰涼的墨發(fā)理順:“擔(dān)心我?”
“我自然是擔(dān)心王爺?shù)摹!痹埔酗L(fēng)撐著坐起來一些,用食指蘸取藥膏,替他按揉太陽穴,“好好歇一晚,別再想外頭的事情了。”
這一幕是熟悉的,像是又回到了望星城的那一夜,床頭燃著半截紅燭,空氣中散滿茉莉的香,他就趴在自己床邊,雪白衣擺一層一層垂下來,墨發(fā)傾瀉,像盛開在寂寂長夜里的一朵花。
云倚風(fēng)側(cè)過身,替他擋住桌上跳動的光,只留下朦朧的影子。
在藥膏的作用下,緊繃的軀體總算得以放松,困意壓住眼皮,不知不覺就沉沉搭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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