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孔子沒說-《一劍霜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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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卻有人插話,茶之所以苦,是要加一碟點心的,蝴蝶酥與蜂蜜糖,都極甜,所以非得要這極苦的茶才能配。
說話的便是方才丟錢袋的老人,他呵呵笑道:“多謝公子方才出手,否則這幾天就白忙活了。”
“舉手之勞。”云倚風聽他口音生硬,又見眉眼輪廓極深,不像大梁人,懷揣著“萬一是漢奸細作呢”這種軍屬想法,便多問了一句,“老先生是來雁城做生意的嗎?”
“我可不是生意人。”老人擺手,“我不懂賬目,只懂行醫。”
聽到“行醫”兩個字,云倚風還沒怎么著呢,李珺的眼前先是一亮,剛想著莫非來了位天賜神醫,結果就聽對方道:“前幾日馬員外家的駱駝難產,請我幫忙接生。”
李珺又蔫蔫地坐了回去。
哦,獸醫啊。
云倚風也未將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直到臨睡閑聊時,才想起同季燕然說了一句。
“那是城中有名的慣偷,前陣子剛從大牢里被放出來。”季燕然道,“你猜他自稱是誰的徒弟?地蜈蚣。”
“吹吧。”云倚風靠在床頭,不屑道,“地蜈蚣我雖也看不上,可至少要比他強出百倍,若知道自己還有這么一號‘徒弟’,只怕會氣歪了鼻子。”
季燕然笑笑,把人抱在懷里哄了一陣,方才道:“今日我才到軍營,葛藤部族便送來了一封書信。”
云倚風聞言坐起來:“這般急切?”
“書信出自部落首領耶爾騰之手,言辭懇切,坦言他的族人目前遇到了麻煩,故想與我聯手。”季燕然道,“至于具體情況,需見面詳談,時間約在明日,地點則是定于將軍府。”
“耶爾騰會親自來嗎?”云倚風問。
季燕然點頭。
原本一直敵對的兩方,突然就有了要結盟的趨勢,這轉變聽起來實在有些突兀生硬。要么是耶爾騰當真遇到了棘手的大麻煩,要么就是……另有所圖。可圖什么呢?云倚風想了一陣,問:“那是個什么樣的人?”
“狡猾陰險,極有頭腦。”季燕然道,“這么多年來,一直試圖將大梁的西北十城據為己有,野心不算小。”
那只怕來者不善……云倚風微微皺眉,實在不愿自己成為他明晃晃的軟肋,任誰都能拿著血靈芝,大搖大擺前來談條件。況且若旁人倒也罷了,偏偏又是極難應付的耶爾騰,越想越煩悶,越想也越清醒,在一片黑暗中,翻身翻得比烙餅還勤快。
季燕然將人壓住,低頭親吻下來。
云倚風掙扎了兩下,然后便道:“好好說話,不要亂摸。”
“嗯?”季燕然咬住他的耳朵,掌心繼續向下揉捏,松散寢衣如水滑落,最后只露出光|裸的身子,一把白生生的腰,兩條纖長的腿,在月光下,肌膚如最細膩的玉雕。
云倚風如實承認:“我還在想耶爾騰。”所以你看是不是能換個日子,這樣好像有些掃興。
季燕然扯過被子,將兩人都罩了進去。
新掛上的床帳,沒多久就又被扯了下來,云倚風踢了他一腳,總覺得明日葛藤部族談判為假,偷襲為真,八成會帶著幾千精兵來,所以這一晚無論如何也不該色令智昏,而要養精蓄銳,于是進行了十分強烈的抗議——精神上的強烈,至于身體上,暫時強烈不了。
過了一陣,季燕然看著他笑:“也幫幫我?”
云倚風冷靜拒絕。這種事,他既不想言傳更不想身教,只想讓蕭王殿下發揮熱愛學習的天性,自己茁壯成才。
孔子曰,有些事,睡著了便等于沒發生過。當掌心燙如火灼時,云倚風閉起眼睛,一邊這么想著,一邊將睫毛顫抖得如同蝶翼。
窗外,有濕漉漉的星星沾滿露。
香氣彌漫了一整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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