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寧業(yè)瞪大眼睛踏前了一步。 “不至于不至于……” 寧宣則左走了兩步,正好攔住他,可他手中的刀卻又是可以指向那名叫秦清的女子的方向。 最后動作的是秦清,她沒有做任何出格的動作,她只是抬起手放在了桌子上,隨手摘了一只茶杯把玩,然后看了看王冬枝,再看了看寧宣,她的目光平靜而玩味,臉上的笑容也沒有減少。除此之外她沒有做任何多余的事情,可寧宣卻忽然像是被什么東西重?fù)袅艘幌拢屯藘刹剑醵ν讋t收縮了一下,握住刀柄的手掌一緊,卻隨后又慢慢松開。 寧宣皺著眉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又摸了摸那里,然后驚奇地抬頭看向秦清,“哎喲,師伯……” “你用泣血法用得有些多了。” 秦清則嘆了口氣,單手繼續(xù)把玩著茶杯,好像坐在這里面對的并非兩個高手,而是兩個孩童,“最近一段時間你起碼用了三次,而且每一次對手都不容小覷,讓你的五臟六腑、奇經(jīng)八脈都經(jīng)受了很大的沖擊。宣兒,你現(xiàn)在感覺如何?” 寧宣笑了笑,“氣血通暢,有所好轉(zhuǎn)。” “你隔空以‘真氣’梳理他的暗傷……” 王冬枝一聽這話,雖然心頭早有猜想,卻終究還是一下子失了魂、喪了魄,她忍不住喃喃道,“難道你已經(jīng)達(dá)到了小玄關(guān)?” 秦清搖了搖頭,“還差一點,一點點。” 她既然說了是一點點,那就肯定是真真正正的一點點。 寧宣雖然還在笑,可心頭也是一沉,但他看王冬枝魂不守舍的樣子,知道這答案對她的沖擊也不比對自己來得小,王冬枝肯定已經(jīng)沒心思搭話了。 便連忙明知故問,別讓局面陷入詭異的沉默中,“哦,怎么說?” “我已經(jīng)不算是真氣境了,體內(nèi)的丹田和真氣都受到過天地偉力的洗練,褪凡脫俗,純澈干凈。”秦清低眉,端詳手中的茶杯,“但我又沒有真正修成性命玄關(guān)一竅,距離玄關(guān)境高手也有一定差距。任何玄關(guān)境以下的人我都有把握收拾,任何玄關(guān)境往上的人,我都絕對打不過。現(xiàn)在的我到底算是什么情況呢,連我自己也不好描述了……” 她一邊說,一邊好像有些苦惱地?fù)u了搖頭。 “您這叫半步玄關(guān)。”寧宣比劃了一個大拇指,“師伯,高!師伯,硬!師伯,又高又硬!” 他說的其實也不算錯,如果將小玄關(guān)視作一個門檻,秦清已經(jīng)一只腳踏入門內(nèi)了。接下來另一只腳跟著踏進(jìn)去,顯然也只是時間問題。 “別貧嘴了,話歸正題吧。” 秦清忍不住噗嗤一笑,笑得明媚動人、極為魅惑,然后才稍稍正色,“宣兒,你這次拐走師妹,讓長老們很是氣憤。自荒川寧家的招牌立起來開始,便沒有人做過像你這樣的事情,你是首例叛徒。我這次出馬,就是要拿你是問,嚴(yán)懲不貸。” “和小寧無關(guān),是我自己要逃走的!”王冬枝聽到這里,急忙忙道,“師姐,你把我們兩都?xì)⒘税桑也灰托幏珠_,我也不要回去。” 她之前等待寧宣,是估量自己和寧宣合力,能與秦清、寧業(yè)對抗一下,拼個慘烈戰(zhàn)死并不過分。 但現(xiàn)在秦清展現(xiàn)出自己的實力,王冬枝清楚自己連選擇死亡都很難了,就算秦清一個人面對他們兩人,再來兩個王冬枝、兩個寧宣,只怕都能輕松生擒。 武道有時便是這樣,境界高一線,差距如天塹。 寧宣這時候聽到了謝易吐槽的聲音,“她怎么滿腦子和人家拼死拼活的?一般來說,應(yīng)該是自愿束手就擒,說服這女人饒過你才對吧。” “那就太天真了,我?guī)煾惦m然很夠天真了,卻只是其他事情上。” 寧宣苦笑,“這是殺手式的天真,不管她殺人手段上多么單一、技術(shù)含量多么低劣、生活上多么笨拙,這種天真唯獨在執(zhí)行任務(wù)上展現(xiàn)出殘忍和成熟來。在她的觀念里,師伯是肯定不會放棄執(zhí)行任務(wù)的,我們倆合力也絕對不是對手,所以最好的結(jié)局也是和我一起死掉了。” “不錯嘛,還有種殘酷的美,末路人的浪漫。”謝易冷笑,“不過可惜了,老子最喜歡打碎別人的浪漫。有這女人在,你總算避免不了我了吧……嘿嘿,在真氣境無敵么,我這就讓她見識見識一個能殺了她的真氣境。” 對此,寧宣只搖了搖頭,“你未必有機會。” “什么意思?” 寧宣沒有回答,只是繼續(xù)站在一邊,看這對師姐妹的對話,“秦清師伯剛才說了,她來此沒有惡意,而是另有目的。她沒有必要說謊,也不喜歡說謊,我猜或許另有轉(zhuǎn)機。” 和寧宣寧業(yè)一樣,王冬枝和秦清也是寧家被收養(yǎng)的孤兒,自小培養(yǎng)為殺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