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棄劍-《我才不是武祖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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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看得出來,這位“暴雪書生”之所以沒有擊敗唐鳳華,并不是有意耍弄,只是沒有辦法。
“暴雪書生”要么殺死唐鳳華,要么就只能夠防守。
這并不是劍法的問題,這門劍法非常嚴密謹慎,找不出明顯缺憾。如果是馬黃葉使用,一招就能敗下唐鳳華。
不過要他老實說來,這劍法的招式雖然不俗,卻也并不出奇,只能算是中,或者中下。只是對上了漏洞百出的唐鳳華,以至于顯得玄妙不可言喻而已。
但如果不是“暴雪書生”對劍法的掌握死硬刻板,這門劍法也早已擊敗了唐鳳華。
正因為“暴雪書生”沒辦法靈活運用劍法,所以才會要么殺、要么守,而無法敗。
這人并不是個高手。馬黃葉判斷:難道只不過是師叔的酒友?
他之所以對寧宣飽含期待,原因有二:一來,暴雪書生是常飛的朋友,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自然不可能是一般角色,二來,暴雪書生言談之中頗有氣度,足見自信。
但現在看來,這期待是落空了。
旁邊的常飛也看出了這點,臉色也終于慢慢平復。
呼,寧宣的劍法雖然低劣,卻終究沒有以劍用刀,還是會一點的。常飛則是這樣一個判斷:看來他作為殺手出身,用刀作為主要武器的同時,也并不是沒有練過劍。
他總算是放下了心,不用擔心寧宣的身份被揭破了。
其實常飛所想的也不能說不對,寧家的某些殺人的技巧中,的確是要殺手習練百家武藝,能夠用最多的方法殺人。但百家武藝太過繁雜,需要博眾家之所長,屬于殺手行業內卷化發展出來的技巧,寧宣這種小年輕前途無量,根本沒有那個精力和時間練習這種發展前景極小的能力。
真正練習這種殺人法的,莫過于那些武功境界停滯不前、又害怕在任務中死亡的中年殺手。
他們兩各有判斷,其實唐鳳華也有了個自己的判斷。
“你竟然敢小看我!?”他的判斷是這個,第不知道多少招之后,唐鳳華收回一劍,卻不再攻,而是喝罵一聲,“你好大膽!”
“我膽子當然很大,且看看你的膽子如何。”
寧宣忽然橫著舉起了手中的武劫,他揚眉、輕笑,“來,斬我一劍!”
武劫還是沒有出鞘。
唐鳳華的臉色從漲紅到青藍,再從青藍變成漲紅,第一次漲紅是累著的,第二次漲紅卻是怒著的。他咆哮一聲,便高高舉起了手中的長劍,動作卻凝固了一瞬,整個人渾身上下的所有實實在在的力量,都仿佛頃刻化為一種存在的液體,沿著兩只胳膊,匯入劍中。
他眨眨眼睛,有一瞬的驚慌失措。
而劍身卻震動起來,發出了一聲聲蜂鳴般的輕吟。
一股森然而凝滯,凌厲而野悍的意味,忽然從中散發了出來。
他們一人一劍,本開始人操控著劍,劍捍衛著人。現在卻不知道是觸發了怎樣一個開關,竟然變得人匆忙、劍張狂,好像一切都反過來了,所有的力量都支撐著劍獨立于虛空中,人不過是搭在上面的被劍所操控的傀儡。
“居然動了劍心。”馬黃葉愣了一愣,“激發了劍氣。”
“這柄‘堂皇’的主人在被殺死的時候,好像也是如此被碾壓戲弄。”常飛剛剛才舒緩下來的眉毛又皺了起來,“它主子的真氣伴隨著怨念,成就了這柄寶劍的劍心,居然也一直潛藏了下來。此時被唐公子的情感一引動,卻就激發出來,化作了一道攻勢……黃葉,你怎么偏偏選了這柄劍!?”
馬黃葉也只能苦笑,“我、我實在不知……”
他們兩人一邊說,一邊各自一步,已準備打斷這場胡鬧的戰斗。
其實“堂皇”之內的劍氣,并不是很了不起的力量,一個瀕死垂危的真氣境能夠留下的力量,相當于其主人的全力一擊。而在這一擊之后,這柄劍恐怕也要劍心破碎,淪為廢品了——當然,這同樣不是什么特別重要的事情。
重要的是寧宣能不能擋住這一擊。
馬黃葉的判斷,常飛的認知,都認為他擋不住。
他們一動作,幾乎就能夠在一眨眼的時間內干涉其中。
但好幾個一眨眼后,他們還沒有動。
這并不是不想動,而是動不了。
剛剛踏出一步之后,他們兩個人同時感覺腦袋一陣眩暈,皮膚一陣刺痛,步伐也不由自主地一止然后一頓。他們幾乎在同一時間移轉目光,從那劍氣濃密強烈的“堂皇”之上,看向了旁邊的寧宣。
他們以一種驚訝的目光審視著寧宣,就好像看到了一只貓貓狗狗,忽然變成了一條鱷魚。
還是一條能自由上岸、并且跑得比豹子快的鱷魚。
寧宣的動作則不變。
他好像根本看不到唐鳳華的變化,依然維持著那個橫舉劍鞘的姿勢。他的動作已經不是停滯,更像是凝固。似乎有一股無法動搖的力量,止住了他一切變化的趨勢,他就這樣站在那里,宛若是個凍住的冰塊,又仿佛是一座栩栩如生的雕像。他的目光凝注前方不變,疑如在看著唐鳳華,又可能在看著比唐鳳華更遙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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