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秦清倒了下來,鐵刀由前胸貫穿到后背,她死了。 她剛死去,王冬枝手中的刀立刻發(fā)出了一聲輕響。咔,在刀身上一個細小的裂紋之后,整把刀立刻就好像是整個由沙子堆砌而成的玩具一樣,裂紋轉(zhuǎn)瞬間鋪滿整個刀身,并且簌簌地落下,化作了地上大片大片的碎片。 她們兩大高手交戰(zhàn),其中氣勁交錯,內(nèi)力對抗,沖擊何其之大。 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這柄對百煉境而言算是精良的兵器早已承受不住,成了強弩之末,只不過是以王冬枝的內(nèi)力維系其外形罷了。而現(xiàn)在戰(zhàn)斗結(jié)束,王冬枝內(nèi)力一收,它立刻分崩離析,如滿天沙般散落開來。 “呼……呼……呼……” 丟下手中孤零零的刀柄,王冬枝也跟著一屁股坐了下來,大口大口地喘息著,臉上的汗水、淚水、血水混雜在一起,形成了諸多蜿蜒曲折的痕跡,像是一條一條的圖騰,讓她的面孔看上去甚是恐怖。 她也已經(jīng)逼近自己體力、內(nèi)力、精神力的極限,正處于無以為繼的時候。 在場還有一個寧業(yè),不過寧業(yè)正處于點穴狀態(tài),怎么也打擾不了自己。王冬枝準備安心運功養(yǎng)傷,甚至小憩一會兒,只等待寧宣到來就是。 就在這時,她聽到了一聲嘆息。 “怎么又死了?” 那嘆息聲來自于地上的秦清,但發(fā)出的卻是個男人的聲音,這個聲音的驚訝很少,但即使是這樣少的驚訝,對他而言好像已經(jīng)是開天辟地的頭一遭了,“秦清竟然也會死!” 說話間,“秦清”就好像是完全無視那個貫穿自己胸前后背的巨大傷口一樣,身子一動,一個鯉魚打挺,已經(jīng)站了起來。 “她”看向王冬枝,瞇了瞇眼,眼中放出一種奇異的淡淡的溫暖的金色光芒來,“啊,是你……難怪了。” “你是……那個誰?” 王冬枝嚇了一跳,立馬也跟著站了起來,警惕地看著面前的“秦清”。 “徐歸墓。”徐歸墓搖了搖頭,“王冬枝,你們師徒一人毀掉我一員大將,可真算是我的心腹大患了。不過你們大概不知道,我的每一個樹下,都有埋下的一份心念。他們遭敵受死,我都有所感知。” “你上人家女孩子身子,不要臉。”王冬枝怒罵一聲,抬手一攝。 她一抬手,風(fēng)立時起,一陣氣勁將本落下的刀柄攝入她的掌中,伴隨刀柄而來的還有一連串的沙石,如同被一只無形大手塑形一般,捏合在刀柄之上,形成了一個刀鋒的形狀。 這是一把石刀。 唐山語也曾經(jīng)手持斷劍,卻又以氣為鋒芒。但他是貨真價實的半步玄關(guān)境,體內(nèi)的性命玄關(guān)一竅未破,真氣卻已經(jīng)提前經(jīng)歷過洗練,所以能夠凝氣為劍。 但王冬枝終究力有未逮,所以只能夠以真氣依附實體,臨時凝就出一把刀來。 “你認為這很有威懾力?”徐歸墓用秦清的臉扯出了一個譏誚的笑,就好像看見了一個小孩子在揮舞一個玩具一樣,“秦清雖然沒按照我的意愿行事逃回來,但卻換得了你的性命,一命換一命,總算也不虧啊。” “我知道你這個狀態(tài)只有一擊之力!”王冬枝一把抹開自己臉上的血漬水痕,厲聲喝道,“你殺不了我。” “可笑。”徐歸墓道,“你該死了。” 他背后那對王冬枝所沒有看見的雙手,做了個奇妙的手勢。 這個手勢自然而曼妙,優(yōu)雅而美麗,就好像是兩只孔雀同時開屏,兩朵瑰麗的花同時綻放。 王冬枝倏然之間有種奇妙的感覺,似乎天上地下、六合八荒,一切光影風(fēng)云氣神運勢如是種種,全都黯淡了一下。 徐歸墓看王冬枝一眼,手一指,念一字,“死!” 王冬枝退一步。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