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許南知x向成渝-《只想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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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成渝留下來過了夜。
但也僅僅只過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醒來,該避的嫌還是要避,只是這一次和之前有了不同。
他和許南知的關系有了質的變化,這也算得上是這段時間里最讓人高興的一件事。
今天是周二,工作日,向成渝的生物鐘在七點半準時起作用,將他從清夢中擾醒。
他掀開被子起床,赤腳踩在地板上,撈起搭在旁邊的t恤往身上一套,遮住胸膛上的痕跡。
許南知早上起得比較早,出門去買了早餐,回來的時候,向成渝剛洗漱完從浴室里出來。
兩人碰了面,許南知把手里的早餐放到桌上,打著哈欠朝屋里走,“給你買的早餐,你的車你開回去吧,我這幾天暫時不出門了。”
周二上午有例會,柳逸山教授不喜人遲到,加之許南知的住處離建筑院有一段距離,向成渝沒能坐下來吃早餐。
他扣上袖口的扣子,跟著走進臥室,討了一個早安吻才算作罷。
許南知睡了一個短暫的回籠覺,醒來的時候,外面天光大亮,臥室里厚重的窗簾也只能當下七八分的光。
她翻了下身,鼻尖蹭到擺在一旁的另一個枕頭,聞見一點淡淡的香味,和她身上是同款味道。
海洋玫瑰。
清冽的旖旎。
許南知想到昨晚發生的一切,好似所有的轉折和變化都從進門的那一個吻開始。
她揉了揉臉,還有些沒回過神,早晨面對向成渝那一時的坦然和平靜不復存在。
手機恰好在此時響了一下。
許南知伸手拿了過來。
-小朋友:起床了嗎,我給你點了外賣,到你小區門口了。
許南知給他回了個知道了,然后看到自己給他的備注,想了幾秒,點進去改成了別的。
向成渝又發來一條消息。
-男朋友:那你記得吃飯,我先去忙了。
許南知看著那三個字看了幾秒。
盡管向成渝這會并不在面前,甚至是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出現,可許南知仍有一種被他直勾勾看著的局促感。
猶如之前的每一次,令她心慌而無措,卻又甘愿為之淪陷。
之前舉報信帶來的負面影響仍在持續,在向許兩家接受監察組調查的一段時間里,許南知和向成渝開始避嫌,無論是私底下還是明面上,都刻意回避著不見面。
兩個人在確定關系的第二天就從熱戀淪落成了網戀,每天除了微信日常問好和晚上的視頻電話,再無其他聯系。
建大紀念館的項目已經進入到后半階段,加上年關將近,向成渝難免就忙了起來,有時候還要陪著柳逸山教授去一些山區的古村落出差實地考察,常常十天半個月不見人。
許南知不是第一次談戀愛,對于這種找不著人的情況也沒太在意,把作為女朋友的體貼和諒解發揮到了極致。
十二月中旬,許南知接到大學時期同窗好友杜巖的電話,對方大學畢業之后就去了國外留學,后來博士畢業之后便留在那邊的建筑事務所工作。
現在打算回國創業,他從同學群里得知了許南知的近況,特地打電話來問她有沒有意向過來做個合伙人。
整個團隊都還是籌備階段,除了杜巖之外,另外還有七八個人,分別負責事務所各個部門的工作。
電話里三言兩語說不清楚,杜巖說自己三天后回國,許南知約了他第二天出來見面談。
當天,許南知見了杜巖,也見了他事務所的其他人,因為大部分都是建大的校友,聊起來也比較融洽。
杜巖說:“你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一點,我也不是要接濟你的意思,就是單純欣賞你的能力,我們事務所現在還沒起步,正是需要人才的時候,我希望你能好好考慮考慮。”
“行,我明白你的意思,會認真考慮的。”許南知雖然沒一口答應下來,但其實心里已經有了打算,比起在小公司給人打工,她還是更偏向于來杜巖這里,只不過現在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像在學校隨便參加一個比賽那么簡單,很多事情都需要綜合考慮。
一行人吃完飯,許南知獨自開車回家,路過門口的超市時,停下來買了些水果和蔬菜。
到家已經快九點,她摸索著開了燈,低頭看到鞋架上多出來的一雙男士皮鞋,抬頭朝客廳一看。
沒意外地看到了放在角落的黑色行李箱。
許南知換了鞋,將鑰匙和手里的東西放到餐廳的桌子上,輕手輕腳地朝著臥室走去。
并不怎么寬敞的房間里,昏暗一片,但還是能很明顯的看到被子隆起來的弧度。
許南知沒開燈,按著記憶找到白天出門前換下來的睡衣,出來去浴室洗了個澡。
而后帶著一身水氣掀開另一邊的被子躺了進去,床微微陷下去一塊,帶起輕微的動靜。
原先在睡夢中的人被驚醒,眼睛還沒睜開,人已經貼過來,伸出胳膊將許南知帶進懷里,下巴抵著她的發頂蹭了蹭,聲音帶著剛睡醒時的慵懶和沙啞,“你去哪了?”
“去見了幾個朋友。他們打算回國創業,邀請我一起。”許南知往上抬了抬頭,枕著他的胳膊,“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向成渝清醒了幾分,手指勾起幾縷長發親了親,“五六點鐘左右。”
“怎么不給我打電話?”許南知翻了個身,面朝著他,“不對啊,你怎么到我這里來了,現在不用避嫌了嗎?”
“嗯,不用了,事情都結束了,我爸怕落人口舌,主動跟上邊提出退出了這次的項目。”
許南知有些擔心,“那伯父……”
“沒事。”向成渝說:“我爸本來就準備退休了,這個項目也是上邊硬塞給他的,現在不用做了,正合他心意。不過——”
他頓了下,許南知心一提,“怎么?”
“這件事情可能會對景陽地產造成一些影響。”向成渝坐起來,后背抵著枕頭,“雖然不是真的賄賂,但總歸是敏感行為,難免會給人心里留下一些疙瘩,如果不出意外,景陽地產就算不退出招標,估計也拿不到這次投資的機會。”
許南知松了口氣,“拿不到就拿不到吧,總比背上個賄賂官員的罪名要好。”
“嗯,不說這個了。你呢,打算去做合伙人嗎?”向成渝問。
“還在考慮。”許南知說了些國內現在建筑行業的大環境,從頭至尾分析利弊,最后說:“不過我應該還是會過去的,畢竟現在我去不了大公司,小公司又不太合適,去做合伙人開事務所說不定是個新的出路。”
說完這句,許南知又抬頭問他的意見,“你怎么看?”
向成渝對上她的目光,邊說邊低頭湊過來,“我沒什么意見,不過我也可以給你指個新出路。”
許南知抬手抵住他的下頜,淡淡笑了聲,“什么?”
向成渝抓住她的手壓在一旁,翻了個身緩緩低下頭,溫熱唇瓣貼著她的耳側輕吻,嗓音繾綣溫柔,“考慮一下,來當向太太。”
許南知在新年之前和杜巖敲定了合作事項,她以部分資金和技術入股,成為事務所的第三大股東。
而在此之前,向成渝發揮年紀小的優勢,各種軟磨硬泡,把許南知拐去了他在建大附近的住處,開啟了兩個人的同居生活。
兩個人的生活方式天差地別。
許南知之前由于工作原因,生物鐘紊亂,是萬年不倒的熬夜冠軍,而向成渝則和她完全相反。
除了必要的工作時間,其他任何時候都永遠走在養生的第一線,早睡早起,保溫杯里泡枸杞,活脫脫一老干部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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