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沈顧容被嚇到靈力失控,直接打塌了自家房子。 最后無法,他只好被牧謫扶去了偏院。 等到奚孤行知曉消息的時候,沈顧容已經(jīng)舒舒服服窩在徒弟房里,正準備上榻睡覺。 他將鞋子脫下,第四遍問牧謫:“你真的不打算休息?” 牧謫正在關(guān)窗,春后的夜風依然很涼,他回頭道:“是。” 修士甚少睡覺,一般入夜后便是打坐冥想,牧謫還從沒見過像他師尊這種作息這般像凡人的修士。 牧謫走過來,看見沈顧容一身紅衣雙眸仿佛蒙了水霧似的眸光朦朧,毫無防備地坐在他榻上,此時正皺著眉解腰封。 不知是那紅衣太過灼眼,牧謫竟然不敢直視他。 牧謫僵硬地站了一會,才深吸一口氣收拾好情緒,走近床邊,抬手輕輕撩了撩踏在床沿的白發(fā)。 沈顧容的發(fā)依然是濕淋淋的,發(fā)梢還在往下滴水。 沈顧容被抓住一縷發(fā),頭皮微微有些酥麻,他往后躲了躲,道:“怎么了?” 牧謫道:“師尊的頭發(fā)還在滴水。” 沈顧容“哦”了一聲,正要抬手將發(fā)弄干,就聽到牧謫道:“弟子幫您吧。” 沈顧容樂得不用自己動手,微微側(cè)身,半背對著牧謫,讓徒弟幫他。 「有徒弟真好。」沈顧容還在欣慰地想,「往后我也要收幾個,最好有小姑娘家。」 牧謫:“……” 前半句牧謫還在歡喜,聽到后面那句不知怎么的心中突然一咯噔,莫名有些酸澀。 他好像終于明白,為什么小時候每次虞星河都要同他爭寵了。 牧謫用靈力一點點將沈顧容的發(fā)梢弄干,視線一直盯著他后頸那若隱若現(xiàn)的小紅痣,頗有些心不在焉。 等到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自己的五指已經(jīng)插在了沈顧容的白發(fā)根部,正在一點一點往下捋。 沈顧容被摸得頭皮發(fā)麻,但又誤以為弄干頭發(fā)都需要這一步,只好強行忍著,沒一會就渾身發(fā)軟,肩膀都在微微發(fā)抖。 牧謫手一抖,這才飛快將那只大逆不道的手縮了回來。 沈顧容這才微微偏頭,額前散落下一縷凌亂的發(fā),他眼尾有些濕潤,羽睫都盈著一滴水,帶著些鼻音道:“好了嗎?” 牧謫:“……” 牧謫也再次明白了,為什么掌教總是勒令沈顧容不準撒嬌,擱誰誰都招架不住。 牧謫低著頭,聲音有些低啞:“已經(jīng)好了。” 沈顧容并沒有察覺到牧謫的異樣,隨手將頭發(fā)一挽,回頭淡淡道:“多謝。” 牧謫道:“弟子應(yīng)該做的。” 沈顧容干咳一聲,小聲說:“要不,你再幫我解一解腰封?” 牧謫:“……” 沒了冰綃,沈顧容完完全全就是個瞎子,方才那在胡亂解腰封,非但沒解開,反而把衣襟扯得一團凌亂,還將那六根紅綢直接解成了一堆亂麻,根本分不開。 牧謫低頭看了一眼,心道他師尊也算是個能人了,能將這六根紅綢系得比素洗硯的法陣還要繁瑣凌亂。 沈顧容的語氣怎么聽怎么心虛,牧謫一時心軟,便點頭說好。 牧謫正彎腰在沈顧容腰間鼓搗,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在兩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奚孤行一腳將門踹開,殺氣騰騰地拎著劍走進來,厲聲道:“沈十一,出什么事了?” 沈顧容被嚇得一激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