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竟然……做春夢了?!」 牧謫:“……” 沈顧容:「對象竟然還是牧謫啊啊啊啊!」 牧謫:“???” 本來聽到沈顧容做春夢還有些不爽的牧謫立刻心花怒放,不受控制地緊緊盯著他。 既然師尊……也做了關于我的春夢,那是不是代表,我還有希望? 他正這樣歡喜地想著,就聽到沈顧容狂亂地想:「我竟然一邊咬他嘴唇一邊問他知不知錯?!啊啊啊天,哪家的師尊會這般教導徒弟啊?!誤人子弟啊這是!」 牧謫:“……” 牧謫像是被當頭潑了冷水。 那根本不是春夢,只是昨日的現實罷了。 牧謫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反正挺不好受的。 沈顧容崩潰了一會,這才意識到長老在和他說話,忙點頭,繃著清冷的神情,道:“沒有,您繼續。” 長老這才繼續。 沈顧容雖然表面上風流至極,平日里總是游著畫舫去畫美人,但這還是生平第一次做“春夢”,他整個人臊得不行,都有點不敢看牧謫。 「若是兄長知曉我的第一次春夢對象是個男人,肯定會抽死我的。」 沈顧容自小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人便是比他大五歲的兄長,每回他爹娘舍不得下狠手教訓他,但只要他兄長站在他身前冷冷看他一眼,沈顧容立刻乖順如小狗,一個字都不敢多說。 沈顧容正擔驚受怕著,腦海里突然閃現一個零碎的片段。 他后知后覺地心想:「等等,我在夢中咬了牧謫的唇,為什么他……」 沈顧容像是木頭傀儡似的,一點點地偏過頭,視線落在牧謫那微腫、細看還有齒痕的唇上。 沈顧容:“???” 沈顧容:“……” 沈顧容不知是不是受打擊過了頭,“啊”了一聲,面無表情地心想:“真好,不是夢啊。” 不是夢…… 「來個人殺了我吧!!!」 「雷罰呢?雷罰!!」 牧謫:“……” 沈顧容終于意識到那“夢”根本就是他昨晚半夢半醒時做出來的荒唐事,他崩潰如決堤的洪水,無數大浪朝著他撲面打來。 「不知道怎么說,反正就是,很想死了。」 牧謫:“……” 「天道在上,快點降下一道紫金雷霆,劈死我吧!」 牧謫抿了抿唇。 他師尊內心戲實在是太過,本來該極其悲傷的事,硬生生攪和的牧謫沒了一丁點悲色,反而頗有些哭笑不得。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旱天雷。 沈顧容嚇得手一蜷縮。 「不不不我只是說玩笑的雷罰還是別來了別劈我只是無意識做的錯事而已意外意外。」 牧謫:“……” 長老見怪不怪了,如常上完了早課,沈顧容這才后知后覺他這一節早課全都浪費在自怨自艾上,連正事都忘了。 弟子們陸陸續續往外走,沈顧容立刻起身,連話都沒和牧謫說,匆匆走出知白堂。 “長老留步。” 長老回過神,恭敬道:“圣君。” 沈顧容開門見山道:“能否問您幾個問題?” 這長老年紀應該比沈奉雪還大,沈顧容也沒失了禮數。 長老笑著道:“自然是可以,圣君想要問什么?” 沈顧容沉默了一下,才言簡意賅道:“凡人入道,必須經過洗筋伐髓這一步是嗎?” 長老眸子一顫,才道:“您的弟子牧謫正是已凡人之身入道,那洗筋伐髓的靈藥也都是圣君您費勁千辛萬苦尋來的。” 沈顧容知道他的意思,但還是硬著頭皮問:“那凡人入道,可能像其他修士那樣,修為登頂?” 這句話,簡直算是明晃晃地質問長老沈奉雪是不是就是以凡人之身入道的了。 長老依然笑著,道:“若是有無數靈藥堆砌,自然是有希望的。” 沈顧容眉頭皺了皺。 這個長老是個老狐貍了,說話簡直滴水不漏。 “這三界中,天生有靈脈之人占據大半,而在祖輩全是凡人的家族中,也曾出過有修煉靈脈的異類,您的小徒兒虞星河便算一個。”長老道,“而牧謫卻是真真正正以凡人之軀強行入道,他若是想再精進,若沒有機緣,那便需要大量的靈藥。” 他說著,又含糊不清地加了一句:“或者……修士的元丹。” 沈顧容瞳孔劇縮。 長老說完自己都笑了:“只是搶取他人元丹是魔修才走的邪道,牧謫是個好孩子,圣君還是讓他多出去歷練歷練,遲早能尋到提升修為的好機緣。” 沈顧容不清楚他到底是真的知道那半個元丹的事,還是單純地提一嘴,但也不好多問,只好微微點頭:“多謝長老為我解惑。” 長老:“圣君言重了。” 目送長老離開,沈顧容若有所思地一回頭,就看到牧謫正站在知白堂前的桑樹下安安靜靜地看著他。 兩人視線一觸碰,又立刻分開。 沈顧容是羞恥,牧謫卻是莫名的難堪。 他難堪自己自作多情,總是抱有不該有的奢望。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