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合籍大典當日,整個人離人峰前所未有的熱鬧。 按照俗世的規矩,沈顧容和牧謫兩人該有一人去前山接待貴客,但這兩人一個個比一個修為高,哪里敢有人讓他們去接貴客,所以本該最忙的兩個人,卻優哉游哉地在泛絳居中剝蓮子。 奚孤行和溫流冰主掌合籍大典,諸事也不用他們費心。 沈顧容坐在泛絳居的院中,婚服還沒來得及換,垂眸剝了一棵蓮子,隨手遞給牧謫。 牧謫也不用手接,反而欺身上前直接叼住,舌尖和沈顧容的指腹輕輕一掃,一觸即分。 沈顧容:“……” 沈顧容瞪他一眼,嘀咕地罵他:“牧謫,你現在的臉皮是越來越厚了。” 明明之前在自己面前那么靦腆溫和,被罵一句眼圈都發紅得幾乎哭出來。 牧姑娘一去不復返。 沈顧容有點懷念。 “你之前還總是喜歡哭。”沈顧容舌尖卷走一顆蓮子,漫不經心道,“讓哭就哭,讓不哭就不哭,可好玩了。” 牧謫握住他的手,眸子一彎,道:“師尊現在也能玩。” 沈顧容驚奇地看著他,牧謫給了他一個乖順的笑。 沈顧容嘗試著道:“那你哭個給師尊瞧瞧。” 下一瞬,牧謫眼睛輕輕一眨,眼淚啪嗒啪嗒掉了下來,又委屈又可憐地看著沈顧容。 沈顧容:“……” 美人落淚,直接戳中了沈顧容那莫名其妙的憐愛點,他抬手將牧謫臉頰上的一滴淚抹掉,心疼道:“再哭大聲一點。” 牧謫:“……” 牧謫落淚更兇了。 沈顧容來了興致,伸出手居高臨下地抬著牧謫的下巴,眸間倨傲漠然:“求我。” 牧謫更咽道:“求師尊,不要這么緊了。” 沈顧容:“……” 沈顧容一招鎖喉,險些把牧謫的脖子給掰斷,他咬牙切齒道:“你還要臉不要?這種話在床上說說就夠了,白日里你也說,我是這么教你的嗎?” 牧謫眸中含淚地看著沈顧容。 沈顧容被噎了一下,不情不愿地松開手,耳根發紅,道:“再胡說八道,你就……” 他還沒威脅完,泛絳居外就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牧謫,圣君。” 沈顧容一偏頭,瞧見青玉和雪滿妝正在外面招手,看起來是剛過來。 牧謫立刻將眼淚收得一干二凈,起身面無表情地將兩人迎了進來。 青玉十分歡喜,將一個儲物戒遞給牧謫,笑吟吟地道:“這是合籍禮物,恭賀啊。” 牧謫收下,道了謝。 一旁的雪滿妝滿臉“我要燒死你們這對狗男男啊啊啊”的陰郁表情。 沈顧容請兩人坐下,牧謫倒了兩杯茶推給他們。 青玉隨口道:“方才你們在說什么呢?我怎么瞧見牧謫哭了?嗯嗯嗯?” 沈顧容:“……” 牧謫面無表情道:“喝茶都堵不住你的嘴。” 青玉見牧謫滿臉不悅,只好住了嘴。 牧謫將儲物戒里的東西拿了出來,發現青玉給他的是幾張大澤靈脈的地圖。 “這是?” 青玉“哦”了一聲,道:“這是我之前許給你的靈脈啊,雖然現在好像沒什么用了,但你在大澤另開山頭,定會有人前去拜師修道的,也許過不了多久,你那比離人峰弟子還多。” 牧謫卻蹙眉道:“我不喜歡人多。” 兩人說話,沈顧容就慢條斯理坐在一旁品茶,一副長輩不和小輩摻和的清冷模樣,反倒是一旁的雪滿妝眼睛一勾一勾地往他這兒瞥。 沈顧容還以為他放棄了,挑眉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怎么了?” 雪滿妝幽怨看了他半天,才湊上前小聲說:“圣君,您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沈顧容:“……” 雖然他聲音極小,但牧謫修為強悍,自然聽到了,他臉色一寒,看著雪滿妝活像在看一鍋鳳凰湯。 雪滿妝整個人都消瘦了幾圈,根本不怕死:“若是您和我合籍,我能、我能……” 他一咬牙,像是豁出去似的,大聲道:“我能讓您在上!” 沈顧容:“……” 牧謫“咔噠”一聲,捏碎了手中親手燒紙的瓷杯。 青玉嚇了一跳,忙安撫牧謫:“冷靜冷靜,今日是大喜日子,不宜動刀動劍!” 沈顧容面無表情看著雪滿妝,內心狂亂崩潰。 「他們肯定聽到了!!!」 「泛絳居今日未設結界,他們一定聽到了牧謫的那句話!!」 沈顧容……沈顧容想要當場立碑把自己給就地埋了。 他崩潰不已,但在旁人看來,依然是那副霽月清風的清冷模樣,好像對這種冒犯的話完全不上心。 雪滿妝賊心不死,固執得要命,青玉和牧謫認識這么久,看出來他是當真想要殺了雪滿妝的,連忙拉起雪滿妝,匆匆告辭。 “禮物送到了,我們就……就先走了,喜酒什么的就不喝了吧。” 雪滿妝還在那噴火:“他娘的,憑什么?!牧謫他好狗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