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明白了。”夏防面露崇敬,重重點頭后,不再多勸,“楊軍候,珍重。” “那是自然。”楊信笑了。 …… 高順在卸甲。 “翼文,你干什么?”楊信注意到他的動作,不由皺眉問道。 “少主,”高順神情剛毅,沉聲道,“人馬披上鎧甲時,是甲騎,但卸了鎧甲,卻是輕騎了……少主,我愿留下!” “你啊你~~”楊信心中感動,卻不知該說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鎧甲。 “我也留下。”張猛神態(tài)張揚(yáng),也一一卸下鎧甲,“阿兄,我的腳力,你是見過的……雖然沒有馬能載得動我,但我有‘積膘’護(hù)身,耐力逾人,若論長途奔走,我的雙腳可不比馬慢。” 他并沒有夸大其詞。 楊信想了想,也有些心動。 張猛暴戾勇烈,又擅激勵士氣,在這種小規(guī)模肉搏中,他發(fā)揮的作用還遠(yuǎn)超趙詡、文陸等人。 “你要留下,就必須約法三章。”楊信緊盯著他,神情嚴(yán)厲道,“若到了需要退走的時候,我會讓你提前撤走。” “我明白。”張猛點點頭,笑著道,“阿兄,我可不是一根筋的莽夫,好多東西我都還沒吃過呢,哪能這樣丟了小命?” 楊信啞然失笑。 “我也留下。”鮑出大步走來,也自告奮勇道。 “你不行,絕不行。”楊信當(dāng)即搖頭,“你不會騎馬,等到撤退時,你準(zhǔn)備怎么做?” 其實,他也想留下鮑出。 鮑出勇猛還勝過張猛,在這種“一夫當(dāng)關(guān)”的特殊情境中,最能發(fā)揮作用。 但很可惜,鮑出不會騎馬,卻是不能留下的。 “或許,這不是問題。”高順拍了拍座下青驄的脖頸,提議道,“我的青驄是天馬,即便載了兩個人,同樣能奔走如飛。” 青驄睥睨看了鮑出一眼,長嘶一聲,似乎是同意了。 “少主,你怎么說?”鮑出精神一振,眼巴巴地盯著楊信。 “既然如此,你也留下吧。”楊信想了想,贊同道。 “等等,那我也留下!”麹義聞言,自然是不樂意了。 “不行,你必須跟著他們南下。”楊信嚴(yán)詞拒絕。 “為什么?”麹義不滿,當(dāng)即道,“我也能和叔達(dá)一樣,與人共乘一騎。” “不是這個問題。”楊信搖搖頭,親昵地拍拍對方,“我必須要留一人在軍中,元皓兄、叔茂都是文臣,欠缺威望,更欠缺果決狠辣。所以,我必須留下你,替我約束部眾……更何況,等我等歸高柳時,若有敵軍追擊,還需要先登屯的箭弩掩護(hù),你不在怎么行?” “既然如此,”麹義面露無奈,不情不愿地點了點頭:“少主,我在高柳城中等你。” …… 漢軍大部南下。 “諸位,都好好休息,接下來,會是一場惡戰(zhàn)……” 楊信不再南顧,而是盯著北面,領(lǐng)三百騎鎮(zhèn)守河岸。 他靜靜等待。 接近午時。 “來了!” 文陸雙耳敏銳,忽然長身而起,大聲示警。 他的天命“酒吞童子”,似乎對五感,尤其是聽力有巨大加成,感知尤為敏銳。 煙塵滔天!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