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最終,耳邊響起他冰寒徹骨的聲音——“楊初末,是不是因為我對你太好,才能讓你這么放心地踐踏我?” 她以為自己可以很堅強的,可當對上他憤恨的眼神時,就覺得整個心都在疼,仿佛有只手在將她的心一片一片地撕開,那樣的絞痛,都快讓她不能呼吸了。 可是,他把整箱他送給她的東西都還給她了,這么明顯的意思,她還能裝作不明白嗎? 想起那天在醫(yī)學院里,他說:“以后你別來這邊了。” 靈魂都好像失去了可以躲藏的肉體,變得茫然,無助。 流年,你知道嗎?也許有些話,你是不經(jīng)意地說出口,我卻很認真地在難過。 嘴巴一扁,初末只覺鼻子酸酸的,眼眶里的淚水只想往外面冒。 當司機好不容易搶到了兩盒盒飯,歡天喜地地跑過來時,看見的就是初末皺著一張臉,快要哭出來的樣子。他嚇了一跳,連忙將盒飯給遞給她說:“你別哭啊?早知道你餓成這樣,上車的時候我就去給你買飯了,哎、哎……怎么越說你越哭呢?……要是你想哭,好歹也吃飽了再哭吧……” 于是那一天,初末碰到一個好心的以為她是被餓哭了的司機,勸著她一邊把雞腿飯給吃了,一邊給她遞紙巾。 而坐在不遠處黑色BMW的男人薄薄的唇瓣不知何時已抿成一條線,黑眸如寒波生煙。 太美的承諾,從來不適合允諾,一旦允諾,便無法忘記。 從來沒想過最難過的那段日子是竟是她不在身邊,當他帶著允與她的承諾回來時,看見空無一人的房子,沒有人知道他的心情。 這些年來,記憶中始終都有她小小的嬰兒的樣子、初時的孩童模樣,以及少女時的美麗。可也是這樣太過于飽滿的記憶,痛徹肺腑的思念,讓他心中漸漸地升華出一抹深沉的恨意,悄無聲息地埋在心底這么多年。 如今,他又怎會如此輕易地放過她? Part5 初末突然好想回家,回家看看媽媽。她吸吸鼻子說:“師傅,送我去火車站吧。” 五年后,她跟母親早已離開了那個小鎮(zhèn),在B市郊區(qū)的一個小縣城里生活。 來到火車站,排隊買好了票,初末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因為不是客運高峰期,所以火車站里的人并不多,初末攥著票坐在那里,看著時間一針一秒的過去,好不容易等到了時間,卻聽見廣播里在說:“由G市開往B市縣城方向的列車臨時出了故障,列車預(yù)計晚點三小時……” 耳邊立刻就傳來其他人歔欷的聲音,初末嘴巴噘了噘,心想怎么這么倒霉啊,第一次這么急切地想要回家,卻碰到了火車晚點這么久。 也許是剛才哭過了,初末只覺眼睛酸酸的,好困。她調(diào)整了個姿勢,將箱子移到自己身邊,趴上去想要小小地睡一下。 在她的生活里,睡覺本就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可因為今天太難過了,她只想放縱一下自己,卻不想這一放縱竟是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