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初末起了個大早,因為流年說會帶她出去玩雪,吃完早餐后,她就巴巴地待在窗邊,眼神里流露出的期待像個藏不住心事的孩子。 待到聽見流年從臥室走出來的聲音,她的眼睛本能地眨眨:“我們可以出去了嗎?” “嗯。”淡淡地應了一聲,頎長的身影已經來到她跟前,拉住她就想往外面跑的動作,“等等。” 在她的訝異中幫她圍上圍巾,帶上毛茸茸的帽子還覺得不夠,把她大衣后面的帽子也戴了上去,上下打量了一遍,才覺得滿意。 初末摸摸自己只剩下兩只眼睛的臉,哼哼唧唧地抱怨:“這樣不舒服啊,好像一只大笨熊。”說著就想將腦門后面的衣服帽子弄下去,卻被他冷淡的聲音制止:“不想出去的話可以拿下來試試看。” 初末巴巴地將兩只小爪子給縮了回去,相比較帽子而言,能夠出去玩對她來說是極其重要的事情,雖然戴著真的很笨重的樣子,但還是隨它去了。 出門的時候遇見了朱曉鵬,初末是搬來這里之后才發現朱曉鵬一直都住在這里的。雖然看不見長大后的樣子,可是聽他說話的語氣和性格,就知道他跟以前完全沒什么兩樣。 朱曉鵬是來這里送結婚請帖的,小時候他也認識流年,只是那時候流年跟這一代的孩子都不怎么在一起玩,一是他自身過于優秀,別人都望而生畏;另一個便是他家教的嚴格,玩的時間很少。偏是這樣一個獨特的少年,卻僅僅對楊家小妹妹特別的照顧友好。 那個時候小初末也是大院里那些同齡小朋友爭先想要討好的小美女,只是她心里只有她的流年哥哥,所以也引起了一些小男生的不滿,就總是以“欺負”她來博得她的注意,當年的朱曉鵬便是這一類。 朱曉鵬走了之后,流年取了車過來的時候就看見初末拿著請帖站在原地發呆。 不是剛才還因為能玩雪而開心到不行了么?他還以為她會趁他去取車的空子偷偷玩一會兒。下車,走到她跟前,捏捏她的小鼻子:“怎么又發呆?” 初末搖搖頭,喃喃地說了句:“朱曉鵬都要結婚了呢……聽說是跟他喜歡的女孩子。” 流年挑眉:“所以你是在不開心他沒像以前那樣喜歡你?” 初末眉毛都糾結成一條小蚯蚓了:“哪有啊!”有些手忙腳亂地解釋:“我、我只是覺得他找到了自己喜歡的女孩子結婚是一件很好的事情,我沒有往那邊想的……” 輕笑聲從低沉的嗓音中流瀉而出,流年說:“跟你說著玩的,上車吧。” 初末這才放心了下來。 她不知道別人在喜歡的人面前是不是也這么緊張,他不經意的一句話,就能讓她敏感得像一只小貓。 前一天晚上,流年只說帶她出來玩雪,并沒有說要見什么人,所以當初末坐在一間滿是書卷味道的書房里接受別人審視的時候,還是有些局促窘迫。局促的原因是進門的時候她感覺此人跟流年的關系好像很熟悉的樣子,又覺得是流年的師長;窘迫的原因是,當開門那老人看見她的時候說了一句:“這就是你喜歡了很多年的小女朋友?” 奇跡般的,流年居然沒有否認。所以當老人左一句小女朋友右一句小女朋友的叫初末的時候,初末一度很窘。 待到看得差不多的時候,初末本以為他們要走,卻不想流年把她帶到沙發邊,拿出耳機和音樂說:“你在這里聽聽歌。” 然后就聽見老人走出來的聲音,一副不可思議的語氣指責流年:“看我下象棋是一件很無趣的事情嗎?你居然還準備了歌給小女友聽!”然后又像想到什么似的道:“哦……我忘記了這女娃的眼睛是看不見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