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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耒點了點頭，還有點懷疑，這功法雖然玄妙，卻不搭配點什么千年雪蓮、萬年玄龜，沒有水銀砒霜一類下肚，總覺得心里不踏實。

    “誰給您推薦的方士？”姜恒正色道。

    熊耒馬上樂呵呵道：“不提了，不提了。”

    姜恒說：“準(zhǔn)備期過后，您練練看，一個月內(nèi)便見分曉。”

    “好！”熊耒說。

    耿曙朝熊耒示意，讓他看姜恒：“你看看他，他都一百六十歲了。”

    姜恒：“……”

    姜恒起身離開，說：“你居然還會開玩笑？”

    耿曙自顧自笑了起來，姜恒在宮中禁足大半月，已經(jīng)待得氣悶，想來想去，又道：“說不定那刺客只有兩人，不會再來了。”

    耿曙說：“不可能。”

    姜恒道：“否則你說，界圭為什么不來？”

    耿曙也想見界圭一面，那天看見戴著面具的他，他終于知道這個問題躲不過了。

    但他必須親自朝界圭確認(rèn)，否則他絕不會就這么接受。

    “他興許還在江州城。”耿曙最后說。

    姜恒點頭，說：“對，而且我猜如果他還在，最有可能待的地方，就是……”

    說著，姜恒拿出那塊“桃源”的木牌，朝耿曙說：“我想去見桃源的人一面。”

    耿曙沉吟片刻，姜恒說：“走？現(xiàn)在出宮去嗎？”

    項余在宮內(nèi)加派人手保護他們，但對耿曙而言，王宮如履平地，不出門只因為不想出門。

    最后耿曙拗不過他，點了頭，卻說：“光明正大地從正門走，不用躲。”

    他清楚項余當(dāng)差辛苦，沒必要瞞他，果然，兩人在離宮時，被聞訊趕到的項余攔了下來。

    姜恒說明情況，又道：“不必擔(dān)心，今天已朝王陛下報備過。”

    項余說：“不行，姜大人，請體諒我，這是我的責(zé)任。”

    耿曙抱著胳膊，背靠桃花樹，懶懶散散地站著。

    姜恒回頭看耿曙，忽然為之心折，當(dāng)真是春風(fēng)中一枚美男子。

    “你別看他這模樣，”姜恒指著耿曙，朝項余說，“有他在，不會有半點問題。”

    “什么意思？”耿曙不悅道，“什么這模樣？”

    “長得好看的刺客，大抵不怎么會殺人。”姜恒道。

    耿曙：“恰恰錯了，我問你，那耿淵怎么說？”

    項余看他倆就像小兩口般斗嘴，實在無奈，最后讓步道：“讓我跟著你們?nèi)绾危课冶ＷC不干涉，也不聽，哪怕無意中聽見，一定會守口如瓶。”

    姜恒看耿曙，耿曙點了點頭，項余便安排馬車，三人擠在狹小車廂里，姜恒說明地址，項余果然并不多問，吩咐車夫馳去。

    “項將軍，你的車夫呢？”耿曙忽問道，“怎么不是上次那個？”

    那一問純粹習(xí)慣，耿曙第一次見過項余的車夫，第二次換了人，便馬上發(fā)現(xiàn)。畢竟此事可大可小，不少人遭到刺殺前，甚至蠢得沒有發(fā)現(xiàn)，身邊人已被偷偷調(diào)換。

    項余自當(dāng)清楚耿曙發(fā)問緣由，自若答道：“原先的回鄉(xiāng)去了，臨時換了一名，放心罷。”

    姜恒隨口笑道：“那小伙子還挺精神的。”

    “你們聊天了？”項余問。

    “嗯，閑聊了幾句。”姜恒有點奇怪，為什么他們會聊一個車夫，但想必是寒暄之時，無話找話來說，這話題便過了。但姜恒又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項余仿佛對唱戲的那小孩兒很喜歡，而這么想來，他的將軍府上，大多家丁，哪怕車夫，都是收拾得很周正的年輕男子，雖算不上很英俊，青年人也總有讓人舒服的地方。

    反而不知為何，項余對自己的老婆孩子，卻不怎么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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