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顧燕鳴戴上頭盔,與曲問驊一道進(jìn)入了比賽場地。兩匹駿馬并肩,一黑一白,馬鬃飛揚(yáng),威風(fēng)凜凜。 顧燕鳴坐在高大駿馬上,勒著韁繩,微微俯身,還忍不住朝遠(yuǎn)處走到觀賽太陽傘下的年輕漂亮的男人看了眼,問曲問驊:“宋家那位小的來這里干什么?” 曲問驊扶正頭盔,將繃帶一圈圈纏繞在手腕上,閑暇悠然的動作,渾然天成的紳士氣派,他順著顧燕鳴的視線看了眼,道:“和你一樣,不請自來。” 顧燕鳴臉登時黑了:“路倪救了你們家老的,你們家老不死的想要報恩,我可以理解,但請你和你弟弟都注意分寸。” 他這么說,顯然是知道在商場里發(fā)生的事情了。 曲問驊有些意外他對路倪的上心程度,訝然地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不注意分寸又能怎樣呢,顧少,難不成你還能為了路倪和我們曲家拼個你死我活?” 顧燕鳴瞇起眼睛盯著曲問驊:“你可以試試。” 曲問驊笑了笑,轉(zhuǎn)移了話題:“宋五公子是我請來的,談一筆合作。” 他看了眼天:“宋家恐怕要變天了。” 這場比賽很精彩,兩匹馬末路狂奔,猶如兩道流星般,不停地越過水溝、矮墻、多重棚欄等障礙物,縱身躍起時在空中劃出俊逸的弧線。 顧燕鳴與曲問驊兩人的氣質(zhì)截然相反,顧燕鳴一身暗綠色制服騎馬裝束,將腰線裹得英俊非凡,透著絲絲野性。他眸子里寫滿了想贏的狼性欲望,沖出去時又快又猛,渾然不計后果。 而曲問驊一身白色騎馬裝束,則儒雅得多,騎在高大的白色駿馬上看起來有種無與倫比的高貴氣質(zhì)。相比起來,他要淡定優(yōu)雅得多,方寸不亂地追了上去。 看臺上的工作人員都看呆了,兩人的助理也忍不住走到終點(diǎn)線等著。 換了任何觀眾來看這一幕,都絕對是熱血沸騰的精彩一幕,甚至如果是女性觀眾的話,會忍不住為馬背上的男性荷爾蒙尖叫。 但—— 此時此刻的路游游卻不自在地用長發(fā)擋著臉,將墨鏡往臉上遮了遮,注意力根本不在賽場的那兩人身上。 之前還在走劇情的時候根本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因為原書中,路倪根本不會在路鹿那邊的重要角色面前出現(xiàn)。同樣的,路鹿和路倪這邊的重要角色也幾乎沒有交集。 可沒想到,現(xiàn)在一旦不走劇情了,居然會以路倪的身份碰到宋初白。 如果被發(fā)現(xiàn)是一個人,該是多么詭異的事情,主角的三觀受到毀滅性打擊的話——這個世界不會崩掉吧?! 宋初白走過來,將手里的文件擱在桌上,拉了把躺椅在距離路游游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坐下來。旁邊立馬有工作人員送來橙汁,他將耳機(jī)線摘下來,塞進(jìn)衣服兜里,回過頭溫和地笑了笑:“謝謝,放這里吧。” 他喝了口橙汁,然后偏過頭,漆黑的眼睛打量路游游一眼:“姐姐,你好。” 這聲淡淡的、沒什么溫度、但又非常溫和的姐姐差點(diǎn)沒讓路游游一口橙汁噴出來。 “你好。”她將滑到鼻尖上的墨鏡往上推了推,瞥了宋初白一眼,視線很快落回賽場上,假裝注意力壓根不在他身上:“你是——?” “我是宋初白,路鹿的同學(xué)。她應(yīng)該有對你提起過我。好巧,居然在這里碰到你,你和路鹿……”宋初白視線落在路游游臉上,頓了下,道:“給人的感覺還挺像的。” 路游游“哦”了一聲。 她看了宋初白一眼,以姐姐的口吻:“她在學(xué)校還算用功嗎?沒受到什么委屈吧?” “她——”宋初白不知道在想什么,垂下眸去看著橙汁玻璃杯,漆黑的眼睫有陽光落在上面,但眼神則晦暗不清。 片刻后他道:“她很好。她受了些委屈,我很抱歉。” 路游游一怔,愕然地望了他一眼。 路游游:“他什么意思?” 系統(tǒng):“ai怎么會懂人類的感情。” 宋初白則抬頭,目光落在路游游不自覺地蜷縮起來的手指上,眉梢輕跳一下,蹙眉問道:“姐姐,你很緊張?” 路游游心說,我緊張個屁,活生生的兩個人,哪怕給人感覺再像,誰能想到是一個人?能想到的那恐怕也不是正常人,而是精神出了點(diǎn)毛病!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