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白信腦中轉過這個念頭。 只聽那人又開口,語氣有些猶豫:“可是,真的要動手嗎?” “怎么了?你怕了?”大漢揶揄道,“當年縱橫河北殺人無算的開碑手,現如今連殺人都不敢了?” “殺人我當然不怕,當年死在我手下的人不知多少,縱然是婦孺老弱我也沒半點手軟。從我父母兄弟被狗官逼死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經沒什么好怕的了。” 那人怒哼一聲,接著說道:“只是目標身份非同一般,如果把人殺了,我擔心會連累恩公……” 大漢揮手打斷他道:“沒有什么好擔心的!這種事情我們干了也不止一次了,哪次露過馬腳?而且我們這次為求萬無一失,還要動用那些器械,到時候把人都殺了,來個毀尸滅跡,就是六扇門的神捕來了也找不出半點蛛絲馬跡,怎么可能連累你的恩公他們。” “唉,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那人長嘆一口氣,無奈道。 壯漢信心十足道:“放寬心,這次行動我們穩操勝券。李道那老小子自從出任熙寧路轉運司司監之職,便屢次壞我們的好事,上面有人主張給他一個教訓,可惜因為反對者太多,結果都是不了了之了。現在上面難得意見一致,剛巧那老小子又轉道去永寧縣接應趙天豪,護衛力量大減。趁著這千載難逢的良機,咱們就給他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我聽說他的娘子是江南有名的美人,盤亮條順,女兒雖然很小……” 白信剛開始聽了幾句,就知道下面這兩人沒一個好東西,死有余辜,現在聽到這里,頓時驚覺,原來他們要對付的不是別人,居然正是住在他棲身那家客棧別院里的李司監的夫人。 而那個李司監,可不就是去接應趙天豪的人! 光是居心不良打人家妻子和女兒的主意,就已經觸動了白信的底線,現在又有這層關系在,更加不能袖手旁觀。 正在此時,天空云破月現,一片如水清光在林隙樹梢上照射下來,滿地樹影凌亂,人影顯而易見。 這兩人都是久在江湖上廝混的老江湖了,一下子注意到地上樹影子的異樣,又驚又怒。 樹上有人! 綽號“開碑手”的那人動作極快,他手一揚,數顆鐵鏈子向樹上打去。 白信比他們反應更快,第一時間掠出樹叢,只聽得身后傳來啪啪數聲響,數根樹枝連枝帶葉折斷掉落。 “好大的手勁!”白信心中暗驚。 “直娘賊,敢探聽老子的機密,給老子去死!” 壯漢不知何時已經拔出大刀,瞅準白信落地的方位,縱身如虎,一下子掠出十數米,大刀迎頭向少年砍去。 白信不知道對方的底細深淺,實力高低,便閃身逼開,壯漢一刀落空,氣勢卻更加旺盛,刀勢展開,如虎嘯山林,狂風四起,讓周圍掀起一陣砂塵風。 這個大老粗的品行不好,不過一手刀法端的不俗,刀身來去如風,力道又重,速度又快,刀身雪亮刺目,顯見滿具內力,每一刀都不容小覷。 同一時間,開碑手縱身躍來,掌來掌去,猶如電閃,且掌力剛猛強橫,凝而不散,掌風凜冽,撲面猶如刀割。 不過他們這一動手,便讓白信心中有了判斷。 開碑手掌力兇猛,壯漢刀法凌厲,兩人一左一右,逼住白信,讓他顧得了左顧不得右,總得吃下一記重創。 下一秒。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