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安云兮回到清江縣的家中,已經到了年底,轉眼就是過年的時候了。但是,在過年前,還有一件重要的事需要辦,那就是搬家。 在安大土豪豪邁的一揮手,一拍板后,安爸安媽只得放棄了舊家里用了多年的家具電器,只是帶了一些衣物就搬進了那個低調奢華的家。 安家搬家的動靜不大,但是在清江這個小縣城里還是有不少人都知道安家住進了大別墅里,自然議論之聲不會少。好在安仕杰和林翠經過女兒一番‘教育’之后,也都看淡了別人的想法,反正他們沒偷沒搶,沒坑沒騙,這買房子的錢來得堂堂正正,那些亂嚼舌頭的人就留給他們羨慕嫉妒恨去吧。 喬遷新居,在清江當地是需要請些親朋好友來踩踩新家的,為的就是給新房子添添人氣。朋友之類的,安仕杰并未打算邀請,畢竟已經接近新年,這個時候請客,有著太多的不方便。于是,兩口子一商量,便打算把家里人通知來聚一下便是。只是,當安仕杰歡天喜地的打電話通知親朋時,才知道自己的大哥家居然出了事。 事情是這樣的—— 安云兮的堂哥安玉衛如今也是十八歲的翩翩少年,與安云兮一樣準備考大學。出色的外表和出色的學習成績,讓他成為了學校女生眼中的白馬王子,成為了不少學弟學妹暗中崇拜的對象。 與安云兮不同,這個堂哥似乎一直都生活在令人羨慕的光環之下,帶著天之驕子的名聲一路向前沖,無論前世今生都沒有讓大家失望過。 年少青春的懵懂期,優秀的人自然都少不了愛慕和追求。 安玉衛也不例外,從高中開始每天都會收到情書,只是忙于學習的他并未放在心里,對于每一次的表白都沒有任何回應。 這原本也沒什么,算是再平常不過的事。 只是,安玉衛并不知道,在他的追求者中,有一個女孩,在其他男孩的心中也是女神般的存在。 矛盾就由此展開…… 可能,事情的發生安玉衛到現在都不是很明白。為什么因為一個女孩暗戀自己,結果就導致了自己被毆打,肋骨都斷了幾根。 最可惡的是,這件事上,明明自己是受害者,為什么自己的父母要去討回公道的時候,卻被肇事者的家人如同趕乞丐一般的趕了出來。 重傷之下,又受打擊,讓這個優秀成熟的少年吐血昏迷。這一下,可就把整個安家給驚動了。 安云兮坐在車子的后排,望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沉默著。前面正在開車的父親把車開得很快,導致坐在副駕的母親不時提醒道:“慢點,慢點。” 父親和母親的擔心,安云兮很能理解。她此刻心中也有些擔心,畢竟那是她的哥哥。何況,這一世,兄妹倆之間的隔閡早已經消失了。 和自己有著血脈相連的人遭受這樣的待遇,安云兮怎么可能會沒有絲毫動容和怒意? 只是,她現在想的是,為什么這件事在前世并未發生,擔心的是,這樣的改變對堂哥來說是好是壞。 同時,她也有些明悟……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她這只小蝴蝶的翅膀已經在悄悄的改變了一些軌跡的方向,受到影響的除了圈中的自己,還有許多與自己相關的人。 “云兮,你有沒有把握?你堂哥現在昏迷不醒,醫院可都是下了病危通知的。你大伯去理論也被打傷,現在就靠你大伯母一人支撐著,你學了醫術要救家人??!”路上,安仕杰不放心的再次與女兒確認。 他從未見過安云兮施展醫術,雖然知道她每年都會趁放假的時間去外面游醫,但是本事怎樣卻是不清楚的。 “爸,你放心。我不會讓大伯和大哥有事的?!卑苍瀑庀蚋赣H保證道。 “那個李家也太過分了。自己家兒子打了人不說,居然還把大哥給打得住了院。他一個人民教師,被人用棍子打出來,怎么會受得了。就算是身上的傷好了,心中的傷也難愈合吧。”林翠也憤憤的道。 安仕杰嘆了口氣道:“現在說這些也沒用。聽說那個李家在d市是做生意的,還是納稅大戶。這樣的人和當地的官員肯定是交好的,這件事上不用想,自然是維護他們李家。大哥想要討個公道不容易啊。現在的耽誤之際就是先把這爺倆給救回來。別大過年的,別人家熱熱鬧鬧辦喜事,我們安家哭哭啼啼的辦喪事?!? “呸呸呸,說什么不吉利的話。咱們安家一向都是大吉大利,這個關咱們過得去?!绷执鋵φ煞虿粷M的道,糾正他口中的不當言辭。 安仕杰也自知失言,輕呸了一聲:“是我胡說。咱們家還有個小神醫,也不缺錢。我就不行救不回大哥和玉衛?!? 聽到父親把希望押在自己身上,安云兮無聲而笑。這種來自家人的信任和依靠,是她所喜歡的。因為,她如今有足夠的能力為家人遮風擋雨。 “唉~,我就是擔心玉衛這孩子。醫院可是下了病危通知的?!绷执鋺n心的道。 “媽,別著急。我先去看看再說。”安云兮安撫母親道。 一家人,開著車子以安仕杰史上最快駕駛速度駛入d市,進入市人民醫院外科重癥病房。在一番尋找之后,終于看到了從病房里端著水壺走出來面榮光憔悴,嘴角還帶著未散的淤青的張玉,安云兮的大伯母。 “大嫂!”林翠嫁入安家那么多年,可從未見過這樣的張玉。妯娌之間十多年的感情,讓她不由得失聲叫道。 雖說張玉平時性格傲氣了點,但是卻是個熱心腸。當初安云兮在d市醫院出生,她可沒少幫忙,就連家里七大姑八大姨生病,她也都一心一意的照顧。 如今,她的驕傲,她的兒子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早已讓這個以自己兒子為榮的母親被打擊得憔悴不堪。 “林翠!”張玉看著來人叫道,只是她失去血色和水份的嘴唇在這一張一合之間裂開,流出了點血。“仕杰,云兮你們都來了?” “大嫂,我們都來了。大哥和玉衛怎么樣?”安仕杰和安云兮一起走過去。安云兮手中還提著她的藥箱。 “大伯母?!卑苍瀑馔瑯诱泻糁?。張玉的虛弱她看在眼里,好在并無大礙,所以她也并未著急要給她調養。 “好久不見云兮,都長成大姑娘了。真漂亮!”與每次見面一樣,大伯母張玉都會夸贊后輩一番。說完之后,她才回答安仕杰的話:“你大哥還好就是一些皮外傷,現在就住在醫院觀察一下腦部有沒有受創。只是玉衛……”提到兒子,張玉的聲音更咽:“前天知道他爸也被打了之后,這孩子氣不過,本來就虛弱的身子吐了幾口血就昏迷了,到現在也沒醒過來。來看過的醫生都說,若是再這樣下去,恐怕會……” 后面的話,張玉說不出口。但是在場的人卻已經能把后面未說的話給猜出了大概,那就是安玉衛的情況十分不妙。 “大嫂,你知道云兮跟一位老神醫學過中醫的,你看,現在都這個情況了。是不是讓云兮看看,在中醫上有沒有別的法子?”安仕杰知道張玉不太相信中醫,但此刻也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當然,若是安云兮沒有把握,他也不會讓她動手,不管怎樣,他都不希望因為自己女兒無法醫治侄子,而導致幾家人之間出現難以化解的隔膜。 張玉看向安云兮父女,張了張嘴。最后化為一聲嘆息:“云兮去看看吧,看看你大哥還能醒過來不?!? 這句話已經是默認了安仕杰的話。反正西醫已經下了病危,中醫檢查也不用動刀,看看也沒什么關系。 “那行,我們先進去看看玉衛,一會再去看看大哥。林翠,你跟大嫂一起去打水吧?!卑彩私茉谶@算是唯一的男性。在這個家庭里,他自然要擔當起主心骨的作用。 林翠點點頭,接過張玉手中的水壺,兩人一起向醫院的開水房走去。目送兩人離開之后,安云兮才和父親一起推開病房的門。 病房里,是兩人間,但是卻只躺著一個病人,那就是安云兮的堂哥,安玉衛。安云兮知道,這是大伯母利用在醫院工作的便利,開的一個小后門,這樣的病房方便她日夜照顧表哥,而且也不受其他病人和家屬的打擾。 否則,在每一天都人滿為患的醫院,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病房出現? 病房里很簡單,就是兩張白色的病床,兩張椅子,一個電視柜,電視柜上放在一臺老式電視機。 安玉衛此刻正安靜的躺在靠窗那一邊的病床上,床頭的柜子上放著一束插滿鮮花的玻璃花瓶,也不知道是誰送過來的。桌面上,還用干凈的紙巾鋪著,上面放著一個削到了一半的蘋果。 安玉衛的頭上戴著白色的網子,在側面黑密的短發被剃掉了一塊,上面蒙著隱約帶著血跡的紗布。口鼻上罩著氧氣罩,手指中指夾著檢測心脈的儀器。 安云兮抬頭看向掛在空中的掛水袋子上寫著的標簽,知道那是維持昏迷病人身體所需營養的營養液。 “這幫人太不是東西了!”身邊,傳來安仕杰的低聲怒罵。 侄子頭上和身上的繃帶都讓他深深的痛恨起那些打人的人,學生之間的打架,他讀書時也曾經歷過。但是,最多也就是些皮外傷,甚至不用擦藥第二天就能蹦蹦跳跳的上學。哪里會像躺在這里的侄子一樣,被人下了如此的狠手,幾乎是要了大半條命。 “爸,你先別急,我先跟大哥把把脈吧?!卑苍瀑鈩竦馈? 安仕杰忍者怒意點點頭,退到了一邊。安云兮走過去,將微涼的指尖放在了堂哥的手腕上。 開水房外,林翠陪著張玉排在隊伍的后面,她擔心的看著身邊的人,輕聲道:“大嫂,你也別太著急了,大哥和玉衛都是有福氣的人,不會有事的?!? 張玉神情凄慘的點點頭,這幾天家中的變故已經讓她心力交瘁。 “大妹家和小妹家他們沒通知嗎?”林翠問道。大妹安想容就住在d市,但現在并未見人,而小妹安想惠住在k市,安家老太太也跟她住在一起照顧小外孫女,如今也沒有見到他們,這讓林翠不由得問道。 張玉回答道:“沒通知他們。這件事讓他們知道也是跟著上火燒心,老太太也受不了這個刺激。我就想著先等你大哥出院,玉衛的病情也穩定了,再說。要不是你們突然打電話來說,邀去鬧新房,我都不會告訴你們?!? “大嫂,你這樣可不對??!咱們都是一家人,有事情怎么能不知聲了?老太太年紀大了,瞞著也就瞞著,可是我們都是你和大哥的至親兄弟,怎么能瞞著呢?”林翠道。 張玉沉默,這件事發生以來,她已經六神無主,哪里還會想到那么多。只是想著盡量不要給別人帶去麻煩,所以便一個人扛著。 看到張玉的模樣,林翠心中嘆了口氣。也不再多說什么。 病房里,安云兮收回手,垂下的眼眸深處微冷。堂哥的傷勢比她想象的嚴重,外傷都已經被醫院處理過,倒還沒什么。最嚴重的就是,他體內還存在未排除的淤血,這也就是為什么他會吐血的原因。 如今堂哥昏迷,安云兮可以確定他腦顱中一定有血塊壓迫神經,導致他無法醒過來。 要解決這個問題,西醫有兩個途徑,第一個就是等著淤血自己慢慢散掉,第二個就是開顱。 不管哪一種都存在著一定的危險性,所以醫院才會下病危通知。 “云兮,怎么樣?你有沒有辦法?”安仕杰見女兒收手,便連忙問道。 第(1/3)頁